第25章 灵山墟里露华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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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山废墟的断瓦残垣间，无债花迎风摇曳。孙小圣蹲在坍塌的雷音寺匾额上啃野果，果核砸中正撅腚刨地的朱大聪：\"呆子！你掘佛祖的金莲池作甚？\"那夯货举起沾满淤泥的九齿钉耙，耙头勾着半截鎏金藕节：\"藕断丝连才好炖汤！\"

话音未落，地底突现青光。沙小净的玄冥幡无风自动，幡尖指向废墟深处：\"此地灵脉有异！\"只见裂缝中渗出星辉凝成的露珠，落地竟化作拇指大的金身罗汉，个个捧着微缩木鱼敲打《清心咒》。

\"好宝贝！\"奎木狼的狼牙棒挑飞碎石，露出半掩的青铜钵盂。盂内沉睡着条七情虫，虫身裹着星露凝成琥珀。这莽汉刚要伸手，虫蛹突然破开，飞出只金翅蝶，翅纹恰是五百年前的取经路线图！

唐小藏腕间佛珠无端震颤，菩提子滚落成串，在废墟间拼出\"劫未尽\"三字。正待细看，西天忽降梵雨，雨丝缠着金箔飘落，每片箔上都映着如来讲经的虚影。孙小圣拔根毫毛变出芭蕉扇，扇得金箔漫天乱飞：\"秃驴阴魂不散！\"

混乱间，天河方向传来龙吟。敖广顶着新生的珊瑚龙角破云而至，掌心托着方冰晶匣：\"泼猴！你爹的虎皮残帛在弱水源头作妖！\"匣中寒气缭绕，冻着片焦黑裙角，细看竟有星露凝成\"劫续\"二字。

玄女抱着女婴踏月而来，婴孩瞳中映出废墟全貌。她忽伸小手抓向虚空，废墟深处应声飞出盏残破琉璃灯，灯芯跃动的竟是当年金蝉子第九世化缘用的油盏！灯火摇曳处，映出灵山地脉裂痕中游走的黑气。

\"好个灯下黑！\"孙悟空的声音从定海神针传来，\"如来老儿把劫气藏在功德灯里！\"棒身横扫千钧，却见灯盏突然暴涨，灯油化作弱水倒灌，将整座灵山废墟淹成泽国。

朱大聪踩着浮木捞鱼，九齿钉耙变作渔网：\"清蒸劫气鱼！\"网上粘着个青铜匣，匣面浮雕竟是老君与如来对弈图。棋子落地成精，白子化作仙鹤衔走唐小藏的佛珠，黑子变作玄龟驮走沙小净的玄冥幡。

奎木狼的玉簪突然引着狼烟凝成钥匙，捅进青铜匣锁孔。匣开刹那，飞出三百张泛黄当票，票面借款人的指印皆泛着佛光。孙小圣火眼金睛扫过，惊见每张票底都藏着行蝇头小字：\"以劫养债，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