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从被父否定到与狼对峙,少年的文学梦能否破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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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李贺的脚好像被什么动了一下,他猛地坐起身,眼睛瞪得滚圆,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跳出嗓子眼。定睛一看,竟是一只狼。那狼的眼睛明亮得像两只矿灯,在黑暗中闪烁着幽绿的光,鲜红的舌头在月光下显得格外耀眼,嘴里呼出的热气在冰冷空气中瞬间化作一团白雾,狼的身体微微下蹲,摆出进攻的姿态,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那吼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咆哮,充满了威胁与恐惧。狼的每一个动作都充满了危险的信号,李贺的心跳急剧加速,他的手心冒出冷汗,紧张地盯着狼的一举一动,仿佛自己的生命正悬于一线,随时都可能被这头凶猛的野兽吞噬。
大平沿的乱葬岗上,祖坟的柏树高大而阴森,枝叶交错,将月光筛成铜钱大的光斑,仿佛是无数双神秘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视着世间的一切。李贺跪在“诗书传家”的碑碣前,碑碣上的青石早被岁月磨得圆钝,仿佛在诉说着家族曾经的辉煌与沧桑,每一道纹路都承载着家族的历史记忆。他突然想起开蒙时临的《颜氏家训》,泛黄的毛边纸被父亲用浆糊贴在土墙上,夏日的雨渍在“务先王之道,绍家世之业”处洇出褐色的疮疤,那是家族传承的印记,也是他文学梦想的启蒙。曾经,他在那面墙下,一笔一划地临摹着家训,心中充满了对知识和文学的向往,此刻,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碑碣上的字迹,眼中满是回忆与感慨,那些过往的岁月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闪现,而如今,他的梦想却遭到了父亲的反对,他的心中充满了迷茫,仿佛置身于一片迷雾之中,找不到前行的方向。
狼的喘息在身后悄然响起,李贺下意识地攥紧了手中的一块冻土,手臂上青筋暴起,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在与命运进行最后的抗争。那畜生的眼睛像两盏鬼火矿灯,在黑暗中闪烁着诡异的光,呼出的白气触到他颈后的汗毛,让他脊背发凉,仿佛有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月光下,他看清狼的前爪有道陈年伤疤,多像自己作文本上被红笔划去的句子,充满了伤痕与遗憾,那伤疤仿佛是命运对他的嘲笑,也是他逐梦路上坎坷的象征。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勇气,他决定不再退缩,要与这头狼抗争,就像他要与命运抗争一样,那勇气如同燃烧的火焰,在他心中熊熊燃起,给予他力量和决心。
“来啊!”李贺突然暴起,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冻土块砸向狼耳畔的岩壁。冻土块瞬间碎成锋利的冰刃,二十年的温顺驯良随着这声嘶吼彻底迸裂。他想起沈编辑说的“缺股狠劲儿”,此刻终于明白,那狠劲儿是要用血肉喂养的,是在困境与挫折中磨砺出来的。他的脸因用力而涨得通红,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在寒冷空气中瞬间凝结成冰珠,那汗珠仿佛是他努力的见证,也是他抗争命运的勋章。他的吼声在山谷中回荡,充满了力量和决心,他不再是那个被父亲的反对吓倒的少年,而是一个敢于面对挑战的勇士,那吼声仿佛是一道划破黑暗的闪电,宣告着他对命运的不屈。
山下晃动的火把,逐渐织成了一张血色的蛛网,那蛛网仿佛是命运的陷阱,将整个世界笼罩在恐惧之中。母亲的哭喊被北风无情地撕成丝缕,在夜空中飘荡,那声音仿佛是一首悲伤的乐章,每一个音符都饱含着母亲的担忧与牵挂。李贺躺在残雪里,望着自己呼出的白气与银河相接,北斗的勺柄正把中原的万家灯火舀进苍穹,那浩瀚的星空,仿佛是他梦想的彼岸,遥不可及却又充满诱惑,那星空如同一个神秘的梦境,吸引着他不断追寻,却又让他感到无比的迷茫。某颗流星划过时,他突然想起油印室那个通宵:蜡纸在钢板上刻出细密的痛楚,每一笔刻画都倾注着他的心血;油墨滚筒碾过处,诗句在粗麻纸上重生,那是他为梦想付出的努力与汗水,那些画面如同电影般在他脑海中闪现,给予他坚持下去的勇气和动力。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坚定,在心里默默告诉自己不能放弃。此时,雪花纷纷扬扬地飘落,宛如一群洁白的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最终轻柔地覆盖在烧焦的诗稿残片上。这些残片像是被命运遗弃的孩子,在雪的怀抱中显得愈发孤寂。李贺静静地躺在雪地里,思绪如脱缰的野马般肆意驰骋。他望着那片被雪洗过的天空,忽然读懂了父亲撕书时颤抖的嘴角,那是生活的重压下,一位父亲对儿子未来深深的担忧与无奈。父亲的手,因常年在讲台上书写、在生活的荆棘中穿梭,布满了老茧和裂痕,当他颤抖着撕碎诗稿,每一下撕扯都像是在与现实的洪流奋力搏斗。
李贺在祖坟前垒起小小的纸冢,烧焦的诗稿混着狼的爪痕,在冻土下静静酝酿着新的隐喻,那是他对文学梦想矢志不渝的坚守与重生的期待。他蘸着冰凌在碑碣背面刻下新句:“文学是离群的孤狼\/既要撕开世俗的网\/也要在雪地留梅花的印章”。刻字时,他的神情专注而坚毅,每一笔都倾注着他的灵魂,仿佛在向世界宣告他对文学的忠诚。
老坟的柏树枝上,还留存着他写初雪的诗句:“天空在纺棉花,纺车转着转着就染白了爷爷的眉毛”,此刻,这些字迹在寒风中微微颤抖,似在低吟着他曾经的纯真与如今的凄美无助。而那畜生呼出的白气仍带着腐肉和血腥的味道,喷在他脸上,令他作呕。但李贺却突然笑出声,笑声尖锐而癫狂,惊飞了柏树上的夜枭。夜枭扑腾着翅膀,消失在朦胧的晨光中,那慌乱的身影仿佛是他此刻内心的映照。他攥紧的冻土块沾着祖坟的香灰,在逐渐明亮的光线下泛着青白的光,这是最原始的意象,也是沈老师所说他诗里曾经缺失的“狠劲儿”,而如今,他已在磨难中领悟并拥有。
土块砸中狼眼的瞬间,李贺听见两种碎裂声:狼的头骨,和某种禁锢了他二十年的东西。畜生坠崖时的哀嚎划破了黎明前最后的黑暗,那声音凄厉而绝望,仿佛是命运的诅咒被打破。山下晃动的火把愈发清晰,连成一片血色的海洋。母亲的声音被山风扯成丝线,却依然温暖着李贺冰冷的心:“贺儿,快回来,别冻坏了……”此刻的李贺,满心虽仍残留着被父亲否定后的绝望与迷茫,但他还是对着空旷的山野大声嘶吼,声音在山谷间久久回荡,宣泄着内心的痛苦与不甘。他的脸上写满了倔强,双手在空中挥舞,像是要抓住那即将消逝的梦想之光。
躺在祖坟的残雪里,李贺再次望向星空,北斗七星像把巨大的漏勺,正把中原的万家灯火舀进银河。第一片雪花落在他唇上,带着火盆灰烬的味道,那是梦想破碎的苦涩,却也是新生的预兆。烧焦的诗集残页在雪地里格外刺眼,焦黑的边缘蜷曲成蝴蝶触须,仿佛是梦想的残魂在挣扎、在渴望重生。他的泪水无声滑落,在冰冷的脸颊上划出两道泪痕,和血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彼此。然而,在这无尽的悲伤与迷茫中,他心中对父亲的怨恨渐渐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理解与无奈。他深知父亲的担忧不无道理,可他对文学的热爱早已深入骨髓,难以割舍。
当村里的火把逼近,李贺正在收集雪地里的残页。被狼血浸透的纸片上,“黄河故道”四个字晕染成奇异的花纹,仿佛是命运的密码,隐藏着他未来的方向。沈老师当年的话突然在耳边炸响:“真正的诗应该像地下河,表面冻着冰,底下涌着血。”李贺意识到,自己对文学的追求不能因为这一次的挫折就轻易放弃,那些痛苦和磨难,都将成为他创作的养分。他小心翼翼地将残页一张张拾起,轻轻拂去上面的雪花和尘土,像是在唤醒沉睡的梦想。
山下的喧嚣声越来越近,李贺把残稿塞进祖坟的供桌石缝。供桌石缝里积满了岁月的尘埃和枯草,他用手指轻轻清理,随后将残稿塞了进去。这个动作让他想起父亲珍藏教学荣誉证书的姿势,父亲总是将那些证书放在一个精致的木盒里,每次打开盒子,眼神中都充满了自豪。原来他们都在用各自的方式,守护着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那就是梦想与希望。他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坚持自己的文学之路,让父亲看到文学带给他的不仅仅是虚幻的梦想,更是可以实现人生价值的途径。
火把照亮祖坟时,李贺正用冻土擦拭嘴角的狼血。父亲举着火把的手在发抖,火光将他脸上的沟壑照得更加深刻,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岁月的沧桑与生活的磨砺。父亲的头发已经变得稀疏,鬓角全白,脸上的皮肤粗糙干裂,像是被寒风抽打过的树皮。“跟我回去吧。”父亲的声音带着疲惫与无奈,却也多了一丝理解。“我知道我可能太强硬了,咱们好好聊聊。”父亲的语气,不再是命令,而是一种平等的沟通。李贺看着父亲,发现父亲的眼神里满是愧疚与慈爱,心中的坚冰瞬间融化,眼眶也不禁湿润了。
母亲突然跪在雪地里,捧起烧焦的诗页哭喊:“他爹,这是贺儿的心血啊!”母亲的手因为常年劳作而布满老茧和裂口,指甲缝里还残留着洗不净的污垢 ,她的眼泪滴在焦痕上,发出滋滋的声响,那是母亲对他梦想的理解与支持。李贺看着母亲,心中满是感动,他上前扶起母亲,轻声说道:“娘,我没事。”母亲紧紧地握住李贺的手,仿佛一松开他就会消失,她的手冰凉,但李贺却感受到了无尽的温暖。
天蒙蒙亮时,李家父子坐在屋内,相对无言。良久,父亲开口:“贺儿,我明白你的热爱了,以后我会支持你,但也希望你能平衡好各方面。”父亲的话,如同一束光,照亮了李贺心中的黑暗。李贺握紧手中的残稿,眼中闪烁着希望的光芒。他知道,梦想的道路或许依旧坎坷,但有了家人的理解,他将无所畏惧。阳光透过窗户的缝隙,洒在他们身上,形成一道道金色的光柱,尘埃在光柱中飞舞,仿佛在诉说着新的开始。李贺深吸一口气,心中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他相信,只要坚持下去,自己的文学梦想终会绽放出绚烂的光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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