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职业门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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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阳光斜斜切进训练室，苏寒的手机在战术桌上震动时，屏幕亮起的是青训队教练的微信头像。“K甲战队xZ俱乐部邀请你试训，”消息附带一份合同概要，“但要求签署‘非团队绑定’条款——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盯着“禁止与原队友组队”的黑体字，指尖在裴擒虎手办的虎爪上摩挲出浅浅的汗痕。

训练赛的语音频道里，张扬的指挥声突然变得生硬。“苏寒去反红，其他人守蓝。”他的裴擒虎在河道草丛停顿零点五秒，却眼睁睁看着苏寒的娜可露露被敌方镜包夹。“你为什么不支援？”苏寒的声音里带着困惑，张扬别过脸去，键盘敲击声比平时重了几分：“职业选手不该依赖队友。”

林小夏在直播间整理战术笔记时，发现弹幕里突然出现“苏寒要单飞”的传言。她慌忙调取训练室监控，却看见张扬故意漏看龙坑视野，导致苏寒的关键开团失败。“不是这样的……”她对着镜头解释，却在后台看见苏寒手机里的试训合同，瞳孔骤缩。

深夜的天台，风卷着枯黄的树叶掠过围栏。张扬摸出藏在口袋里的试训邀请函——那是他昨天偷看到的，苏寒手机里未读的xZ俱乐部邮件。“你想去K甲吗？”他的声音被风声扯得破碎，“他们给的条件……很好。”苏寒转头，看见月光落在张扬紧攥的拳头上，指节泛着青白。

“我拒绝了。”苏寒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张扬猛地抬头，却看见对方眼中倒映着城市的霓虹，“但你希望我走，对吗？”沉默像潮水般漫过两人之间的距离，直到张扬突然开口：“职业赛场不需要拖油瓶。”他的喉结滚动，“你该和更优秀的人搭档。”

林小夏的“星痕永不散”直播企划在凌晨三点上线。她对着镜头展示校园队的老照片：苏寒抱着破损的电竞椅傻笑，张扬在战术板上画歪的裴擒虎，还有沈清雪偷偷塞给队员的润喉糖。“有人说职业赛场只需要个人英雄，”她的声音带着哽咽，“但我见过凌晨四点的训练室，见过为了给队友挡技能而摔碎的键盘，见过……”

弹幕突然被“众筹应援服”的消息刷屏。当第一件印着“星痕战队”字样的卫衣寄到训练室时，张扬正对着战术板发呆，上面用红笔写着“苏寒的最佳搭档”又被划掉。快递盒里掉出一张纸条，粉丝用彩笔写着：“我们喜欢的，是你们一起赢的样子。”

青训队教练的电话在试训前一天打来。“xZ俱乐部的试训名额只有一个，”他的声音带着不耐，“你到底要不要来？”苏寒看着训练室里正在给新人讲解鬼谷子连招的张扬，后者耳尖泛红却讲得格外认真。“抱歉，”他握紧手机，“我有更重要的团队需要守护。”

试训当天，张扬故意在训练赛中频繁失误。“你的节奏乱了。”苏寒按住他的手腕，却被甩开。林小夏突然举起手机，屏幕上是粉丝制作的应援视频：无数个赛场上的高光瞬间拼接而成，最后定格在三人肩并肩的背影，配文是“星痕永远是三个人的星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