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月光下的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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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冬的夜风卷着雪粒扑向训练室天台，苏寒裹紧卫衣，指尖抚过天台边缘的锈迹——这里是三年前他们第一次赢校园赛的地方，那时的月光穿过天台破洞，在他的澜皮肤上投下斑驳光影，像极了此刻落在战术板上的月光。

“记得吗？”苏寒开口，声音被风扯得零散，“第一次赢校园赛，张扬把冠军奖杯摔在地上，说‘这破塑料也配叫奖杯？’”张扬坐在战术板上，护腕在月光下泛着银光：“那是因为奖杯没刻‘星痕永不散’，不像现在——”他踢了踢脚边的全国冠军奖杯，“金光闪闪的，却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林小夏抱着膝盖缩在椅子里，直播设备被她用来当手电筒，光束在天台上划出摇晃的圆：“少了天台的破洞，少了泡面味，少了用手机闪光灯当应援灯的粉丝。”沈清雪靠在栏杆上，腕间的冠军戒指与月光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职业门槛不是一张邀请函，是当你站上更大的舞台时，是否还能听见当年的心跳声。”

苏寒摸出沈清雪送的决策硬币，硬币在月光下划出银弧，却被张扬伸手握住：“苏哥，你总说硬币能帮你做决定，但这次我想听听你的心怎么说。”苏寒一愣，想起三年前在这个天台，他用硬币决定是否参加第一场线下赛，那时的硬币落向“果断”，而现在，硬币在他掌心发烫。

“我怕。”苏寒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雪，“怕接受了职业邀请，我们就成了资本的提线木偶，怕站上KpL舞台时，观众喊的是俱乐部的名字，而不是星痕。”林小夏抬头，看见他眼底的倒影——那是三年来的训练室灯光、粉丝的应援灯、以及此刻的月光。

沈清雪从口袋里摸出战术板碎片，那是三年前被张扬摔碎又粘好的板子，边缘还留着齿痕：“职业战队的训练体系能让你们更快成长，但草根的灵魂才是星痕的核心。”她转头看向苏若雪，后者不知何时坐在楼梯上，墨镜反射着月光：“极光可以提供资源，但你们需要的是——”

“保持对峡谷的热爱。”苏寒接口，想起苏若雪在听证会上说的话，“资本是剑鞘，我们才是剑。”张扬突然站起身，卫衣上的“草根不死”刺绣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所以我的建议是——拒绝直接晋级，从K甲预选赛打起，像所有草根战队一样，一步一步往上爬。”

林小夏的眼睛亮了：“这样我们就能继续参加城市赛，遇见更多像我们一样的草根战队！”她突然想起什么，翻出手机里的粉丝留言：“有个高中生战队说，因为看了我们的比赛，才敢报名校园赛。如果我们从K甲开始，就能陪他们一起成长！”

苏若雪轻笑，从楼梯上下来：“极光电竞的高层不理解‘慢慢来’的意义，但我理解。”她调出K甲预选赛的赛程，“下个月的城市赛，星痕可以作为特邀嘉宾参赛，既保持曝光，又能和草根战队交流。”沈清雪点头：“这样的成长路径，才符合星痕的战术风格——稳扎稳打，以战养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