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商业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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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雨季的潮湿浸透了训练室的每个角落，林小夏对着镜头调整耳麦，余光瞥见苏寒正在给裴擒虎的手办缠绷带——那是上周直播时被粉丝不小心碰掉的虎爪。直播间的热度条蹭蹭上涨，平台运营发来的私信却让她指尖发紧：“今天的互动环节，记得和苏寒多些肢体接触，比如递水时碰手之类的。”

“夏夏，该介绍新皮肤了。”苏寒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镜头里，他的电竞椅被刻意拉近，两人的肩膀几乎相触。林小夏拿起娜可露露的手办，却在递出时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腕。弹幕瞬间沸腾：“磕到了磕到了”“野王耳尖红了！”她慌忙缩回手，却看见张扬站在训练室门口，脸色比窗外的乌云还要阴沉。

深夜的战术会议，沈清雪的投影仪在白板上投出苏寒的英雄数据。“最近三场训练赛，你的娜可露露ban率下降27%，”她推了推眼镜，“但裴擒虎的失误率上升了19%，为什么？”苏寒沉默片刻，目光扫过坐在角落的张扬。后者正低头盯着战术笔，笔帽上的“稳”字被他捏得变了形。

林小夏回到宿舍时，手机弹出平台运营的消息：“明天直播安排个‘喂零食’环节，热搜词条都准备好了#苏寒林小夏 双向投喂#。”她盯着屏幕咬唇，脑海中闪过张扬今天欲言又止的神情。凌晨三点，她敲开沈清雪的房门，却看见教练正在分析直播互动数据：“肢体接触时长每增加10秒，观众打赏率提升5%，但选手操作失误率同步上升3%。”

次日直播，林小夏握着零食袋的手微微发抖。苏寒的耳麦里传来张扬的声音：“下局用裴擒虎，我要练反红套路。”她刚要开口，却见苏寒突然起身：“抱歉，我去补个妆。”镜头扫过他僵硬的背影，弹幕里开始出现“耍大牌”的质疑。林小夏强撑笑容，却在转身时看见张扬站在监控屏前，指尖快速滑动着什么。

训练赛上，张扬突然禁用了苏寒的所有野核英雄。“今天练坦边。”他的声音不带一丝温度。苏寒挑眉：“这和战术计划不符。”张扬扔出战术平板：“数据显示，你坦边的承伤占比低于及格线。”林小夏看着两人之间几乎实质化的火药味，突然想起沈清雪说过的话：“资本擅长用糖衣炮弹制造裂痕。”

深夜的直播间，平台运营发来最后通牒：“今晚必须完成亲密互动，否则削减流量扶持。”林小夏看着镜头前的苏寒，后者正专注地调试老夫子的皮肤特效。“那个……”她拿起水瓶，“喝水吗？”递出的瞬间，她故意让指尖划过他的掌心。苏寒猛地抬头，眼中闪过惊讶，却在这时听见弹幕里有人喊：“张扬队长在门口！”

监控画面里，张扬的身影匆匆闪过。林小夏追出去时，看见他站在消防通道里，雨水从破损的窗缝里溅在他脸上。“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开口，却被打断：“我以为你们和我一样，是为了纯粹的电竞。”他的声音里带着痛楚，“原来连你也……”

“够了！”沈清雪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她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平台运营的聊天记录，“他们买通了房管，刻意推送亲密互动的剪辑，现在#苏寒恋爱脑#的词条已经在热搜第三。”张扬愣住，林小夏这才注意到教练的袖口早已被雨水浸透——她居然冒雨去了平台总部。

凌晨的会议室，沈清雪将一份文件拍在桌上：“这是选手状态评估报告，显示过度商业化导致操作失误率上升23%。”她直视着镜头，“根据合同第17条，我们有权拒绝任何影响竞技状态的推广要求。”平台运营的脸色铁青：“你们知道这会影响多少赞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