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生命泉水甘露的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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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的晨光像蜂蜜般缓缓淌进窗棂，在结着薄霜的玻璃上晕开暖黄的光斑。林悦蜷缩在绣着梅花的棉被里，听着院子里传来父亲劈柴的声响，\"咔嚓、咔嚓\"的节奏混着母亲哼的小调，在清冷的空气里织成细密的网。她在意识里轻声呼唤：\"小月，签到。\" 刹那间，一股热流顺着脊椎游走，三颗泛着珍珠光泽的【生命修复丸】悬浮在意识空间，细密的金色纹路如同脉络般在丸体表面流转。

她猛地攥紧了被子，心跳在胸腔里擂鼓般震动。自从发现这个神秘空间，她每天最期待的就是这一刻。但她比谁都清楚，这秘密一旦泄露，带来的恐怕不是福气而是灾祸。深吸一口气，林悦将这份悸动压回心底，掀开被子套上母亲用旧毛衣改制的厚棉袜，脚尖触到青砖地面时仍忍不住瑟缩。

厨房里蒸腾着白汽，母亲正将玉米面倒进滚烫的开水，竹筷搅动间，浓稠的香气混着灶膛柴火的焦香扑面而来。\"锅里温着红薯，去把西屋腌的雪里蕻取来。\"母亲转头时，鬓角的白发在晨光里微微发亮，耳垂上戴着的银耳环是去年用山货在镇上换的，随着动作轻轻摇晃。林悦瞥见母亲手背残留的淡淡疤痕——那是经年累月劳作与冻疮留下的印记，她悄悄把攥着药丸的手藏进棉袄口袋。

腌菜缸揭开的瞬间，咸香的气息裹着清冽漫溢开来。林悦用竹筷夹出几株雪里蕻，余光看着母亲转身添柴的背影，迅速将一颗【生命修复丸】碾成粉末，倒进母亲晾在灶台边的搪瓷杯里。粉末入水即化，清水泛起不易察觉的金芒，很快与凉茶融为一体。切菜时，刀刃与案板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她想起去年母亲因冻疮肿得握不住刀，如今动作却利落得像穿梭在针脚间的丝线。

\"去叫你爸吃饭。\"母亲往玉米糊里撒入一把切碎的葱花，碧绿的葱段在金黄的糊面上舒展。林悦穿过堂屋，看见父亲正蹲在门槛上打磨镰刀，刀刃在青石上泛着冷光。他后腰别着的旧布护腰磨得发白，那是母亲用她穿小的棉袄改的。\"爸，喝口水歇歇。\"林悦将另一杯掺了药粉的温水递过去，喉结紧张地滚动着。父亲粗糙的手掌接过时，她紧张地盯着父亲喉结上下滑动，直到那杯水见了底。

饭桌上，粗陶碗里的玉米糊冒着热气，表面凝着层透亮的油膜。父亲咬了口烤得金黄的红薯，突然愣住：\"怪了，今儿这腰咋没犯疼？\"他下意识地捶了捶后腰，往年这个时候，他总要贴着火辣辣的膏药才能直起腰。母亲伸手去盛粥，动作顿了顿：\"我这老寒腿，好像也轻快些了。\"林悦低头搅动碗里的糊，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窗棂透进来的阳光正好落在她发烫的脸颊上。

早饭后，林悦和父亲去养鸡场。寒风卷着细雪掠过田野，父亲走在前面，脚步却比往日轻快许多。养鸡场的木门推开时发出吱呀声，二十多只芦花鸡正在干草堆里觅食。林悦发现角落里有只母鸡羽毛凌乱，正瑟瑟发抖。她借口去取饲料，躲进堆满稻草的隔间，颤抖着取出最后一颗【生命修复丸】。药丸在掌心微微发烫，细密的金色纹路仿佛在流动。

水珠滴入食槽的瞬间，母鸡突然踉跄着冲过来，低头啄饮。片刻间，它的羽毛重新变得蓬松，原本黯淡的眼睛也有了神采，昂首发出清脆的鸣叫。\"这鸡怕是回光返照？\"父亲疑惑地凑过来，话音未落，母鸡突然扑棱着翅膀跳上木架。林悦强装镇定：\"许是暖和过来了。\"心里却激动得发颤。两人修补鸡舍时，父亲踩着梯子哼起了小调，林悦在下面递钉子，看着父亲挺直的脊背，眼眶突然有些发酸——去年这个时候，父亲还因腰疼连腰都直不起来。

临近中午，林悦提前回家准备午饭。她揭开地窖的木板，霉味混合着泥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地窖里整齐码放着陶瓮，其中一瓮装满了去年秋天储存的土豆，表皮带着褐色的泥土，摸上去还带着微微的湿润感。她挑了五个个头饱满的土豆，又从挂在横梁上的网兜里取下两根胡萝卜，根茎上还沾着些许冰晶。

回到厨房，她把铁锅架在灶上，往炉膛里添了几块硬木柴。火苗舔舐着锅底时，她开始处理食材。土豆去皮后切成滚刀块，丢进清水里防止氧化；胡萝卜则切成菱形薄片，刀工利落得如同母亲平日里纳鞋底的针脚。从鸡笼里抓出那只最肥美的老母鸡时，林悦特意避开父亲的视线，将提前准备好的灵泉水悄悄淋在鸡身上。这只鸡从小喝着掺了特殊液体的水长大，羽毛油亮顺滑，在手中扑腾时的力气都比寻常家鸡大些。

烧上一锅水，她将处理好的鸡放入锅中焯水。姜片和葱段随着沸水翻滚，白色的浮沫渐渐浮起，用漏勺撇干净后，鸡肉的腥味也随之消散。另起一锅，倒入两勺自家榨的菜籽油，油热后放入八角、桂皮爆香，紧接着将鸡肉倒入锅中翻炒。金黄的油花溅起，鸡肉表面逐渐变得金黄，散发出诱人的焦香。林悦倒入半瓢灵泉水，盖上锅盖，转小火慢炖。

等待的间隙，她开始揉面。瓷盆里倒入两碗面粉，中间挖出一个小窝，缓缓倒入用灵泉水融化的酵母水。面粉与水混合成絮状，她将面团反复揉搓，直到表面变得光滑细腻。盖上湿布，放在灶台边温暖处发酵。这时，砂锅里的鸡汤已经炖得香气四溢，她将土豆和胡萝卜倒入锅中，撒上一把粗盐，继续炖煮。

当父亲收工回来时，餐桌上已经摆满了饭菜。砂锅里的鸡汤呈诱人的金黄色，上面漂浮着碧绿的葱花和香菜，热气腾腾地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发酵好的面团被擀成薄如蝉翼的面片，再切成宽窄均匀的面条，丢进沸水里煮熟后捞入碗中。淋上两勺浓稠的鸡汤，配上炖得软烂的鸡肉和蔬菜，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鸡汤面便完成了。

\"这鸡汤，香得勾人魂。\"父亲端起碗，大口喝着汤，额头沁出细汗。母亲却只是舀了半碗米饭，夹了些腌菜：\"我不爱喝油腻的。\"林悦不动声色地将提前晾凉的鸡汤灌进保温壶——里面掺了从神秘空间得到的滋补草药，又加了几颗红枣：\"妈，这是新泡的甜汤，尝尝。\"看着母亲仰头饮尽，她悬着的心才落回原处。

午后的阳光透过糊着报纸的窗户斜斜照进堂屋，林悦坐在八仙桌前，就着昏暗的光线翻看那本用旧挂历装订的笔记本。纸页间夹着的干枯蒲公英标本轻轻颤动，那是她第一次用特殊液体浇灌时采下的。笔尖在纸面沙沙滑动，她详细记录着：父亲晨起不再扶腰，母亲走路步子更稳，母鸡饮用特殊混合液后恢复活力......

\"悦悦，帮妈把柜顶的腊肉取下来。\"母亲的声音从厨房传来。林悦踩着板凳，取下腊肉时，她悄悄往铁皮盒角落滴了两滴特殊液体——这是她新发现的储存技巧，经特殊液体浸润的食材，保鲜期比往常延长数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