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送客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我和小李相视一眼，都没敢出声。脚步声停在了我们房门外，接着是一种细微的、像指甲轻轻刮门的声音。

\"是不是另外两个人搞恶作剧？\"小李小声问。

就在这时，我们听见隔壁房间传来另外两个同学的说话声，他们似乎也被什么声音惊动了。这就意味着，门外的\"人\"绝对不是我们四个中的任何一个！

门外的刮擦声持续了可能两分钟，然后是一声长长的、像叹息一样的声音，接着脚步声慢慢远去了。

我鼓起勇气打开房门，走廊上空无一人，但门板上却有几道非常细微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刮过。

那一夜，我几乎没怎么睡着。半夜三点多，我被一种强烈的被注视感惊醒，睁开眼睛的瞬间，我清清楚楚地看到窗帘后面有一个人影，是一个女人的剪影，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透过窗帘看着我。

我全身冰冷，动弹不得，喉咙像被什么东西掐住一样发不出声音。那个影子站了大概十几秒，然后缓缓消失了，就像融化在黑暗中一样。

第三天早上，我们决定提前结束旅行。临走前，我壮着胆子问老刘爷爷这房子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历史。

老人沉默了很久，终于说道：\"这房子是我祖上传下来的，原本很兴旺，住了一大家子人。二十年前，我儿媳妇在二楼上吊自杀了，就在你们住的那两间房正上方的房间。她死前精神不太正常，总说有人跟着她，要'送她走'。后来村里人传说这房子不干净，我儿子也带着孙子搬走了，只剩我一个人...\"

老人没再说下去，但我知道他说的\"不干净\"是什么意思。

我们走的那天，老人送我们到村口，临别时他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她其实是个好孩子，只是命不好。有时候她会'送客'，但从不伤人...\"

回来后我查了一下S县的历史资料，发现x村那一带在清朝末年确实发生过一起大型械斗事件，死了不少人，而且在上世纪90年代，那一带确实有过几起农村妇女自杀的新闻报道。

我不知道那两晚我们到底经历了什么，但每当想起那个站在窗前的女人剪影，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打冷颤。有时候我在想，也许她只是想让我们知道，那是她的家，我们只是过客，终将离开...而她，永远留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