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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急诊楼传来救护车的鸣笛,声调起伏竟与顾承川画的五线谱高度重合。他盯着李佳画的笑脸,突然想起父亲曾说,每个心脏的杂音都是生命的独特旋律。怀表在掌心轻轻颤动,这次他没去数滴答声,而是将绣着钢琴键的纱布垫在持针器下 —— 触感柔软,却让手腕找到了从未有过的灵活。
“我该走了。” 李佳起身时,往他口袋里塞了片银杏叶书签,“明天解剖课要学肺段划分,我在图谱上标了苏州园林的漏窗结构 —— 你说过,肺叶的分法像江南的河道。” 她转身时,长发扫过他的肩,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别练太晚,停尸房的钟点工说,午夜的手术刀会跟着怀表跳圆舞曲呢。”
天台重归寂静。顾承川望着急诊楼的灯光,突然发现那些明灭的光点,竟组成了钢琴键盘的图案。他摸出李佳的书签,叶脉间的金粉手术刀在月光下闪烁,旁边用极小的字写着:“你的练习曲,从来不该只有刀刃的声音。”
持针器再次举起时,顾承川的手腕自然地划出个弧度,像按下钢琴的延音踏板。缝合线穿过 “主动脉瓣裂痕” 的瞬间,怀表恰好敲响十二点 —— 这一次,滴答声不再是冰冷的计时,而是与远处急诊楼的灯光、李佳画的笑脸、父亲病历里的心电图,共同谱成了一支带着体温的练习曲。
他知道,有些东西正在天台的秋风里悄悄融化,比如持针器的冰冷,比如怀表盖的裂痕,比如他始终攥紧的、害怕失误的手。当第一缕晨光爬上解剖图时,顾承川看见自己的影子与李佳画的笑脸重叠,而怀表链上,不知何时多了颗她留下的、绣着 “温度” 二字的小银珠 —— 那是比任何解剖图谱都更珍贵的、属于人的刻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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