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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在西四牌楼当片儿警。” 周野的声音突然低下来,止血带在指间缠成死结,“有回抓小偷,那小子撞在消防栓上动脉出血,我用皮带当止血带,松紧度比教科书松了两指 —— 因为他说‘我妈还等我回家吃饭’。” 他突然扯开袖口,小臂内侧的烫伤疤痕像条扭曲的止血带,“后来那小子送我这根真正的止血带,说‘警察哥哥,疼的时候就想想我能吃饭了’。”
顾承川看见那根止血带的金属扣上刻着 “平安” 二字,和周野母亲绣在汗衫上的一模一样。李佳的彩铅在黑板上添了笔,银杏叶的叶脉变成两条交叠的止血带,中间是跳动的心脏。
“陈教授到!”
老北京牌钢笔的敲击声从后门传来,陈立仁的白大褂少了第三颗纽扣,露出里面洗旧的手术服 —— 那是 1998 年抗洪时,为给孕妇做剖宫产被血水浸透后扯掉的。他举起台生锈的 AEd,外壳刻着 “规则之外” 四个小字:“这是顾修平医生用过的除颤仪,当年为了救金属义眼患者,他在电极板垫了层纱布,说‘灼伤皮肤总比烧了人心好’。”
顾承川的喉结滚动,父亲的怀表在口袋里发烫。他看见 AEd 的充电按钮旁有道浅刻的划痕,正是自己上周违规时,电极板留下的印记。
“医学最硬的规则,是让人活。” 陈立仁的钢笔尖敲在止血带上,“但怎么活,活成什么样,从来不是公式能算出来的。就像这根带子,太紧是冰冷的条例,太松是泛滥的仁慈,真正的红线 ——” 他望向顾承川,目光扫过其掌心的灼伤,“在每个医者触到患者体温时,自然会绷出最该有的松紧。”
辩论会结束时,李佳的银杏叶标本被贴在黑板 “人性” 二字上,叶脉间夹着周野的止血带说明书,边角画着顾修平的小太阳。顾承川摸着父亲的怀表,表盖裂痕里卡着片银杏叶碎屑,突然明白,所谓规则的红线,从来不是黑板上的死线,而是像止血带般有弹性的、能感知体温的活扣。
走出教室时,周野突然塞给他那根刻着 “平安” 的止血带:“收着,以后给你的患者系上 —— 松紧自己摸,别怕勒着规则。” 他转身时,白大褂下摆扫过黑板,“规则” 二字的粉笔灰簌簌掉落,露出李佳画的、带着叶脉纹路的心脏,正在止血带的交叠处,有力地跳动。
这一夜,顾承川在值班室的解剖图谱上画下新的标注:“止血带标准压力:180-250mmhg;但真正的压力值,藏在患者说‘疼,但我信你’时,眼里的光。” 怀表的滴答声混着远处救护车的鸣笛,他知道,当规则遇见具体的心跳,所有的红线都会化作银杏叶的脉络,在人性的土壤里,生长出最恰当的、带着温度的走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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