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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患沟通的复调对位》
2005 年 5 月 24 日下午三点,医疗纠纷听证会的空调开得太冷。顾承川的薄茧按在《诊疗规范指南》的第 47 页,“主动脉瓣置换术操作流程” 的铅字在冷光下泛着青光,与患者家属王志强的抽泣声形成刺耳的错位。
“患者术后感染是并发症,” 他的声音像手术刀划过金属托盘,“我们术前已告知所有风险 ——”
“告知?” 王志强突然站起,手中的投诉信在空气中划出脆响,“你说的‘感染率 4.7%’,是我父亲躺在 IcU 时,你唯一说过的话!” 信纸拍在会议桌上,发出的闷响与 2019 年手术失败时,病历摔在地上的声音分毫不差。
顾承川的喉结滚动,薄茧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的老枣木纹路 —— 那道浅沟的走向,和父亲急救手册封面的树皮裂痕完全相同。他看见王志强手腕内侧的烫伤疤痕,形状与老枣树被雷劈后的缺口一致,突然想起陈静姝说的:“每个患者家属的伤痕,都是生命刻在皮肤上的乐谱。”
“王先生,” 陈静姝的声音从角落传来,师姐的白大褂口袋里,竹筷缠着的红绳随呼吸轻晃,“您知道医院花园的老枣树吗?三十年前发洪水,顾医生的父亲用这棵树的竹筷给伤员接骨,说树根的年轮里,刻着每个生命的故事。”
会议室的投影仪突然亮起,老枣树的枝叶在幕布上舒展,风声录音里混着隐约的竹筷敲击声。顾承川的薄茧触到桌角的木纹结节,突然想起十二岁那年,父亲在老枣树下刻 “平安” 二字,凿子溅起的木屑落在他掌心,烫出永远的茧纹。
“我父亲临终前,” 王志强的声音突然哽咽,“抓着我的手说,‘那个顾医生的手,和老枣树的树皮一样糙,却能接住碎掉的骨头。’” 他举起投诉信,背面用红笔绘着棵老枣树,树干的缺口处,顾承川的手按在上面,薄茧正好堵住当年父亲刻 “平安” 的凹痕。
顾承川的指尖划过信纸上的手绘图,薄茧的轮廓与树皮缺口严丝合缝,像极了父亲急救手册里 “创伤修复对位图” 的活体显影。他突然看见,王志强的投诉信其实是张泛黄的病历纸,背面印着 1998 年顾修平的签名,墨迹渗透纸面,在 “平安” 刻痕处形成重叠的影。
“对不起,” 他的声音第一次在听证会上软化,薄茧按在老枣木桌角,感受着木纹的粗粝,“我该先听您说父亲的故事,而不是只说数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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