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新剑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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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瞳孔微缩：\"看来天机剑给你的记忆比预计的多。\"她突然警觉地抬头，\"来不及解释了，它们找过来了！\"

院墙外传来诡异的金属摩擦声，像是千万柄剑在互相刮擦。阿无的剑纹自动激发，在身前形成银白光幕。几乎同一时刻，三道青铜剑气穿透墙壁袭来！

光幕堪堪挡住攻击，但反震力让阿无口鼻溢血。紫苏的剑却如游龙般画出紫金光圈，将后续十几道剑气尽数反弹。

\"走！\"她拽住阿无手腕，\"去剑纹指引的地方！\"

两人撞破后院围墙，朝着城南码头狂奔。身后，整座苏宅正在被青铜色的火焰吞噬。火焰中隐约可见人形轮廓，每个轮廓心口都插着半截断剑。

\"那是...什么怪物？\"阿无边跑边回头。

\"上一代守剑人的残骸。\"紫苏的声音在风中破碎，\"被污染后...成了剑灵的傀儡...\"

码头上停泊着数十艘商船。阿无的剑纹突然发烫，不受控制地指向最外侧那艘不起眼的渔船。船头站着个戴斗笠的老者，正用烟袋锅有节奏地敲打船舷。

那节奏...竟与阿无心跳完全同步！

\"上船！\"紫苏推了他一把，\"那是...\"

一道青铜闪电突然劈落！渔船瞬间被劈成两半。斗笠老者却安然无恙地站在水面上，烟袋锅里腾起的烟雾化作剑形，将后续十几道闪电尽数拦下。

\"天机老鬼的船也敢毁。\"老者冷笑，\"看来那帮剑傀是活腻了。\"

他抬头看向两个年轻人，斗笠下的眼睛让阿无浑身一震——那是一双没有瞳仁的银白眼眸，与紫苏的左眼一模一样！

\"愣着干什么？\"老者烟袋锅指向海面，\"走啊！\"

海水分开，露出深不见底的沟壑。沟壑底部静静躺着一艘青铜铸造的舟船，船身刻满星图，正是九曜剑图的完整形态！

紫苏拉着目瞪口呆的阿无跳入沟壑。下落过程中，阿无看到自己的剑纹与船身某处星图产生共鸣——那是代表\"天机\"的隐星位置。

最后一瞥中，码头上的战斗已经白热化。老者的烟袋锅化作万千剑影，而青铜火焰里走出了更多人影...其中有个特别高大的轮廓，依稀能看出苏墨的模样。

\"别看了。\"紫苏捂住他的眼睛，\"记住现在的苏墨只是被污染的躯壳。\"

青铜舟自动闭合，将海水隔绝在外。舱内没有灯火，但四壁的星图自行发光。阿无发现自己的剑纹正与这些星图互动，不断解锁新的区域。

\"这是...\"

\"青冥方舟。\"紫苏检查着舱内机关，\"凌九霄用堕天剑残片打造的避难所。\"她指向星图中央的空白，\"现在，把你的天机剑纹按上去。\"

阿无照做。剑纹接触星图的刹那，整艘方舟剧烈震颤。所有星图同时亮起，在舱顶投射出立体的九曜剑图。图中八颗主星已经点亮，唯有一颗隐星依然暗淡。

\"南海璇玑岛。\"紫苏盯着那颗隐星，\"下一块碎片在那里。\"

阿无刚想问详情，突然感到一阵眩晕。剑纹正在向他输送更多记忆——这次是某个被青铜锁链束缚的少女，她的眉心闪烁着与紫苏右眼同款的紫金光芒...

\"慕...清雪？\"他脱口而出。

紫苏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瞬：\"你看到什么了？\"

阿无还未来得及回答，青冥方舟突然加速。舱壁变得透明，可以看到他们正在海底穿行，方向正是正南。而在后方遥远的海水中，三道青铜色的人影正以不可思议的速度追来！

\"坐稳！\"紫苏拍下某个机关，\"要穿越归墟裂隙了！\"

方舟前方出现一道发光的裂缝。穿越的瞬间，阿无看到裂缝另一侧不是海水，而是...星空！更可怕的是，星空背景下那柄横贯天地的巨剑，剑格处的竖瞳似乎转动了一下，看向方舟的方向。

\"它...还活着？\"阿无声音发颤。

紫苏的异色双瞳晦暗不明：\"母剑从未真正死去。\"她按住自己剧烈跳动的剑柄，\"我们只是...暂时切断了它与这个世界的联系。\"

方舟穿过裂隙，来到一片完全陌生的海域。这里的海水呈现诡异的青铜色，天空中悬挂着两轮月亮——一轮银白，一轮紫金。

阿无掌心的剑纹突然灼痛到难以忍受。他挣扎着看向舱壁星图，发现代表南海的那颗隐星正在疯狂闪烁，而星图边缘...缓缓浮现出第十个光点！

\"不对...\"紫苏脸色煞白，\"璇玑岛下面镇压的不是碎片...\"

方舟突然剧烈颠簸。透明舱壁外，无数青铜锁链正从海底升起。每根锁链末端都拴着一具棺椁，而棺盖正在缓缓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