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诸天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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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九霄坠入了无尽的黑暗。

没有时间，没有空间，甚至连重力都显得虚无缥缈。他的意识仿佛漂浮在一片混沌的海洋中，耳边只有低沉的嗡鸣声，像是宇宙初始的呼吸，又像是某种未知存在的心跳。

就在他试图理清思绪时，黑暗中突然亮起了一道光。

那不是普通的星光，而是一幅幅全息影像——剑道文明的历史在他面前展开。凌九霄看到初代实验室的真正起源：一座漂浮在虚空中的巨型工厂，周围环绕着无数的星渊之眼。工厂内部，初代持剑者正专注地操作着一台巨大的装置，而他的身旁站着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正是银发少年的原型。

“这就是‘观察者计划’的起点。”一个冷冽的声音从虚空中传来，“初代持剑者试图创造一种能够干预时间线的存在，用来对抗星渊的收割。”

凌九霄猛然转头，看到第八实验体的身影从黑暗中浮现。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完整，但白瞳中却多了一丝悲悯：“初代的目标并非保护剑道文明，而是将它们变成自己的工具。他通过‘盗火者计划’，创造出九个实验体，每一个都承载着不同的剑道天赋与使命。而你，第九号实验体，是其中最重要的一环。”

“最重要的？”凌九霄握紧拳头，声音中带着一丝愤怒，“如果这一切都是初代的计划，那我算什么？工具？傀儡？还是你们收割剑道文明的棋子？”

“你比我们想象得更复杂。”第八实验体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你的存在超越了实验设计的初衷。你在成长过程中，逐渐觉醒了属于自己的意志，而这正是初代无法预料的部分。”

就在此时，凌九霄的视野中出现了新的画面。他看到自己被送入剑道世界的场景，也看到了紫苏、霜魄女皇、焚天剑主等人的面孔。然而，这些画面中却夹杂着一些奇怪的片段——某些时刻，他的动作变得更加果断，某些决策甚至与他本人的记忆不符。

“这些是你的‘修正’，”第八实验体继续解释，“在更高层次的存在干预下，你的意志逐渐影响了实验体的行为。你开始质疑初代的计划，并试图寻找真正的自由。”

凌九霄感到一阵寒意。他意识到，自己并非完全属于自己的存在，而是多重力量博弈的产物。

“那么现在呢？”凌九霄看向第八实验体，“你带我来这里，是想让我做什么？继续成为你们的工具，还是另有所图？”

第八实验体没有回答。他抬起手，指向远处的某个方向。凌九霄的视野随之转移，看到了一座巨大的门户。门户的中央，悬浮着初代实验室的核心——那是一颗由无数锁链缠绕的星渊之眼。

“这是‘观察者之门’，”第八实验体低声说道，“穿过它，你将进入真正的战场。在那里，你将面对比初代更强大的存在——‘管理者’。”

“管理者？”凌九霄皱眉，“他们是谁？”

“星渊的收割者。”第八实验体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压抑的恐惧，“他们是更高维度的存在，负责维护多元宇宙的平衡。初代试图通过‘盗火者计划’打破这种平衡，而管理者不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凌九霄感到一阵前所未有的压力。他知道，即将面对的敌人远超他的想象，但他没有退路。

“如果我不去呢？”凌九霄冷声问道。

第八实验体沉默片刻，随即露出一抹苦笑：“那我们就都得死。”

凌九霄咬紧牙关，没有再说什么。他抬起手中的创世之剑，感觉到剑身上的符文在逐渐复苏。虽然混沌剑心已经濒临崩溃，但他依然选择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