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攻陷艾维海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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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维海姆的圣坛在血月下泛着冷银光芒，三百具骷髅前锋已抵达城门前，胫甲碾碎积雪的脆响与胸腔血晶核心的嗡鸣形成战歌。他们未做任何圣言改造，纯粹的骸骨躯体在圣言辐射下微微震颤，而在其身后，一百名血誓者步兵正将西格玛圣徽残片嵌入骨殖盾牌——这些人类辅助士兵的腕间烙着蔷薇印记，护心镜上的双尾彗星徽记在圣言中若隐若现，如同一群行走在神圣与死亡边缘的活死人。

帝国圣骑士的战锤砸向骷髅兵的头盖骨，圣言涟漪震碎三具骸骨的胸腔，却见死誓者步兵突然插入战线，符文铁盾绽放出圣言微光，将神圣能量导向高空。「他们用活人当盾牌！」年轻圣骑士的战锤在空中凝滞，骷髅兵趁机从死誓者身后涌出，指骨剑刃在圣言余波中划出致命轨迹。瑞吉娜的骨制眼镜映着战场数据，指尖在触控屏上标注，，血誓者的能量流向：「神圣能量拦截六成，，血誓者的法力烙印能将圣言转化为骨殖铠甲的临时护盾。」血晶屏上，骷髅兵团正利用血誓者制造的能量盲区推进，每具骸骨的关节轴都精确计算着圣言光束的间隙，如同被无形的手指挥舞的死亡木偶。

莱弥亚的蔷薇侍女在战场后方编织恐惧领域，银环每转动一圈，城头的帝国弩手便会陷入亲属亡故的幻觉。伊莎贝拉的玫瑰马车悬浮在战场上空，婚契石的蔷薇印记与死誓者的心跳频率形成共振，让恐惧咒文如血色帷幕般笼罩守军：「命中率下降40%，剩下的就交给史崔戈夫的骸骨潮汐吧。」当第一具圣甲虫巨像踏碎城门，其腹腔内的骨殖熔炉并未接入圣言转化装置——曼弗雷德坚持保留传统构造，任由血誓者队长海因用身体为巨像抵挡圣言炮轰。护心镜被圣言击中的瞬间，海因体内的骨殖虫疯狂震动，将神圣能量转化为操控骷髅兵的高频哨音，三百具骸骨应声转向，如潮水般吞没了炮台。

贝拉克·铁眉的符文铁弩箭穿透血誓者的护心镜时，曼弗雷德反而露出冷笑。嵌有西格玛祝福的弩箭在血誓者体内引发剧烈共振，却意外激活了他们与骷髅兵的精神链接——每道神圣创伤都在为骸骨军团指明敌人的弱点。「血誓者的血肉，才是信仰与死亡的最佳桥梁。」他对瑞吉娜低语，战场深处的血誓者们正强忍着圣油灼痛，用圣徽残片标记圣坛坐标，他们视网膜上的骨殖投影器将圣言方位实时投射到每具骸骨的血晶核心，让亡者军团的进攻如机械般精准。

曼弗雷德的战镰插入圣坛基座的瞬间，血誓者们同步单膝跪地，任由圣言洪流冲刷躯体。他们体内的骨殖虫疯狂吸收神圣能量，通过精神链接传递给后方的骷髅兵团，让每具骸骨的动作都获得了短暂的神圣增幅。骷髅兵的骨刀借由这股能量，竟能暂时切开帝国的神圣护盾，而自身的骸骨躯体却不受圣言伤害——这是亡者议会首次实现的「信仰借道」战术：用活人躯体作为神圣能量的导体，再将其转化为亡者军团的进攻动力。伊莎贝拉看着战场投影，面纱下露出赞赏：「人类的信仰，正在为亡者的铁蹄铺路。」

黎明前的休战期，曼弗雷德凝视着血誓者铠甲上的焦痕：蔷薇纹章与双尾彗星在圣言灼烧下融为一体，如同信仰与死亡的联姻。瑞吉娜的报告显示，血誓者的神圣能量传导效率提升过半，骷髅兵团的伤亡率下降了六成。「每征服一座城市，就招募三成青壮编入血誓者部队。」曼弗雷德的战镰划出指令，「让人类用信仰为亡者开道，而我们的骸骨，终将踏平所有神圣的门槛。」

艾维海姆的废墟上，血誓者们搀扶着骷髅兵行进，前者的呼吸与后者的骨殖共鸣形成诡异的节奏。有人弯腰收集圣像碎片，骨殖投影器将碎片位置传递给骷髅兵，后者的血晶核心立即生成进攻路线。而在骨仪塔深处，新的血誓者训练协议正在生成——用圣言灼痛作为奖励，让人类士兵在信仰与死亡的夹缝中，成为亡者军团最忠诚的导盲犬。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战场的血雾，曼弗雷德看到血誓者与骷髅兵的身影在血色残阳中交织，前者的血肉之躯与后者的骸骨之身，共同构成了亡者议会最致命的武器。他知道，这场圣言与法理的共生实验，终将让整个旧世界明白：当人类的信仰被迫为死亡开路，任何神圣的壁垒，都将在骸骨与鲜血的洪流中崩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