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告别龙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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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鳞忽然抬头望向血堡穹顶，那里新镶嵌的震旦铜镜正将月光转化为气脉能量：“我会留下三名鸦人斥候，他们的气脉罗盘能检测到齿轮的螺旋波动。”龙爪轻触曼弗雷德的肩甲，赤铜色气脉与亡者魔力短暂共鸣，“记住，别让圣恩与亡者的裂隙被混沌利用。”

伊莎贝拉忽然轻笑，血纱在赤鳞腰间系上一枚血色玫瑰吊坠：“莱弥亚的血魔法，永远是亡者最好的盟友，”吊坠表面流转着圣露与血晶的微光，“当你在震旦点燃蟠龙烽火，血色快船的帆影自会穿越裂隙而来。”

晨雾中的血堡响起亡者号角，那是康拉德完成新实验的信号。赤鳞知道，告别时刻已到。她转身走向快浪号，龙尾在血堡的石板路上扫出赤铜色轨迹，与曼弗雷德的骨雾痕迹交织成临时共生纹章。

“下次见面时，”她在登船前回头，玉珑纹章与曼弗雷德的颅骨徽记遥相辉映，“或许我们能在震旦的玉龙陵墓，让圣恩露水与骸骨锁链共同浇灌出真正的共生之花。”

曼弗雷德点头，战镰在胸前划出亡者的告别礼——这次，颅骨徽记的轮廓边缘，隐约浮现出蟠龙鳞片的纹路。当快浪号的船帆升起震旦蟠龙旗，血堡的血色快船也同时启航，两艘船的航迹在雾中交汇，宛如圣恩与亡者在裂隙中挥别的手势。

深海的齿轮转动声再次传来，却比之前微弱许多。赤鳞站在船头，感受着玉珑纹章中曼弗雷德的亡者魔力逐渐远去，却又在共生频率上保持着微妙的连接。她知道，这次告别不是终点，而是另一场共生之舞的前奏——当震旦的玉龙与巴托尼亚的圣恩、纳伽什的亡者在不同战场各自为战，混沌终将明白，真正的裂隙，从来都是让它们无法逾越的天堑。

而在血堡的实验室里，康拉德正将赤鳞留下的气脉图谱融入骷髅兵的核心，骨制笔尖在羊皮纸上沙沙作响：“当龙裔的气脉成为亡者骨架的血管，当圣恩露水浸润骸骨的关节，或许我们离真正的共生体，只差一道敢于让不同法力流血的勇气。”

血堡的暮霭中，伊莎贝拉的血纱掠过曼弗雷德肩甲的百合烙印，亡者与圣恩的共鸣，正以连他们自己都未察觉的方式，在裂隙中悄然生长。远处，快浪号的蟠龙旗已化作天际的赤铜色小点，却与血堡顶端的颅骨旗遥相呼应，如同旧大陆法力天平上，两枚永不褪色的共生砝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