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共振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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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神要塞的寒气渗入项圈的圣甲虫核心，卡特琳·帕夫洛娃凝视着冰墙上的血晶屏，霍克领战场的红外扫描图上，紫黑色混沌雾霭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霜牙战熊的鼻息在项圈限制下变得短促，前掌无意识地刨击着地面，爪子在冰面划出的痕迹，竟与三年前霍克领麦田里熊神图腾的纹路完全一致。

艾维海姆的骨仪塔内，曼弗雷德的战镰悬停在基斯里夫投影上方，沙盘上代表混沌裂隙的红点正密集汇聚于北方冻土。瑞吉娜的骨制眼镜闪过雪花噪点：「熊骸核心的生物信号与纳伽什网络出现异常共振。」血晶屏上，三十具熊骸骑兵的胸腔正渗出淡金色微光——那是熊神图腾与亡者法力在混沌侵蚀下的应激反应，而非机械装置的能量波动。

基斯里夫冻土深处，熊神圣坛的冰层传来闷响，三百具熊骸骑兵突然集体转向东北方。卡特琳的战刃本能地出鞘，却发现它们并非冲锋，而是以圣坛为中心围成防御阵形，骨殖铠甲上的蔷薇痂与冻土下的熊神骸骨产生共振。铁砧堡矮人特使贡达·铁须的破冰船碾碎冰面驶来，随船运来的木箱里，熊神祠的古老祭器正与亡者的骨殖芯片发出蜂鸣——这是信仰与法力首次在无机械介入下的自主共鸣。

骨仪塔的亡者议会厅内，十二名吸血鬼伯爵的投影在法理沙盘上争吵不休。「基斯里夫的信仰网络正在崩解！」某伯爵的骨翼扫过代表熊神图腾的金色光点，曼弗雷德却凝视着卡特琳的生命体征曲线：她的脑波频率与熊神战歌的古老韵律完全重合，这种频率竟能稳定正在崩解的法力结界。「我们需要的不是征服，」他突然开口，战镰轻点在熊神图腾的投影上，「而是让信仰成为法力网络的过滤器。」

当卡特琳被引入议会厅，迎接她的是悬浮在空中的契约石——表面不再刻有蒸汽坦克的齿轮图案，而是纯粹的熊神利爪与亡者战镰交织。「平等契约。」曼弗雷德的镜片后红瞳闪烁，「熊神图腾抵御混沌，亡者法力稳定边界，互不干涉信仰核心。」卡特琳的指尖按在石面上，熊神图腾的寒霜与亡者法力的幽蓝在石心汇聚，形成一枚悬浮的双生齿轮，没有任何机械部件的参与。

联合巡逻队抵达霍克领旧战场时，曾经的麦田已沦为混沌沼泽，锈蚀的战争机器残骸零散分布，却不再是焦点。卡特琳的战刃插入冻土层，霜火如活物般在冻土下穿行，直接唤醒了埋在冰层下的熊神骸骨。这些古老战熊的骸骨并未与任何机械结合，而是在霜火中复现出半透明的寒霜躯体，与亡者的骨殖骑兵形成奇异的共生阵列。「信仰的共振不需要钢铁。」贡达·铁须低声惊叹，矮人符文与熊神咒文在空气中编织出无形的防御网，将混沌雾霭隔绝在十米之外。

曼弗雷德的战镰收割混沌能量时，首次放弃了对机械残骸的依赖。纳伽什咒文与熊神图腾的共振在虚空中形成蓝金双色的涟漪，直接净化了紫黑色雾霭。他注意到，当混沌能量接触卡特琳的战刃，会先被熊神寒霜冻结，再被亡者法力分解——这种纯粹的能量转化，比任何机械驱动的武器都更高效。「原来信仰本身就是最好的武器。」他对着通讯骨片轻笑，战镰轨迹第一次与熊神战歌的韵律完全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