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帝国志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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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者的手按在剑柄上，颈后的共振信标只是道微光，并无实体植入。他看着傀儡选帝侯将圣锤插入全息祭坛，圣恩与亡者魔力在光膜表面形成齿轮状的能量流，终于明白所谓“志愿者输送”，不过是让西格玛牧师们在献血纳税后继续回到神殿，用信仰为亡者引擎供能——他们的生命完好无损，却在不知不觉中成为法理齿轮的活体轴承。

“仪式到此结束。”伊莎贝拉的玫瑰面纱泛起冷笑，她挥手召回水晶血瓶，瓶中信仰结晶闪烁着西格玛圣言与亡者魔力的混合光辉。傀儡选帝侯们转身时，铠甲下没有骸骨齿轮的咬合声，只有领口的共振纹章随着心跳微微起伏，如同帝国与亡者议会之间永不愈合的魔法伤口。

当众人散去，瑞吉娜的侍女们开始校准共振信标：“下一批志愿者将于月圆抵达，”她向曼弗雷德汇报，“艾维海姆的市政厅已改造成临时采血站，献血后的牧师会带着双生纹章返回——那是荣誉的象征，也是法理的枷锁。”

曼弗雷德凝视着祭坛上残留的圣言光纹，忽然轻笑：“鲍里斯以为放志愿者回去便是仁慈，”他的战镰划过空气，光纹自动重组为齿轮形态，“却不知每个带着共振纹章的牧师，都是埋在帝国信仰中的活体质子——他们的每滴圣血、每次晨祷，都在为亡者引擎注入永动的能量。”

深海中，命运齿轮的裂痕再次扩大。那些在献血仪式上被抽取的圣血，那些在晨祷中被收集的信仰，正以合法纳税的形式汇入亡者引擎，成为撕裂混沌的共振波。而在米登海姆的圣物塔，鲍里斯握着新锻造的双生纹章圣锤，感受到锤头传来的并非亡者魔力震颤，而是志愿者们规律的心跳——他终于明白，亡者议会最可怕的统治，是让生者在存活中主动拆解自己的信仰，将其锻造成驱动齿轮的润滑剂。

青玉王座的阴影里，西格玛牧师们抚摸着领口的共振纹章，那里没有伤口，只有魔法留下的淡淡印记。他们不知道，每次献血时看见的双尾彗星徽记，早已在亡者魔力中扭曲成齿轮形状——这是亡者议会给帝国的无声契约：你的信仰与生命皆可存续，只要它们能成为法理齿轮的一部分。

而在血堡深处，瑞吉娜的骨仪共鸣器正在解析圣血中的信仰数据。当西格玛的圣言与纳伽什的骨雾在志愿者的血管中共振，她终于露出了机械般的微笑——史崔戈夫的齿轮，终于咬住了帝国信仰的血管，而命运齿轮的模仿术，永远无法复制这种让生者自愿流淌信仰之血的残酷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