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蜂巢下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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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穿过棕榈叶，在苏玛的床前织出金色的格子。她刚掀开兽皮毯子，就听见窗外传来阿雅的惊叫声：\"蜂巢漏了！蜂蜜把我的战锤粘住了！\"

苏玛赤脚跑到蜂巢区，只见阿雅正抱着她的蜂毒战锤团团转，锤头裹着厚厚的金黄蜂蜜，几只蜜蜂在她发间嗡嗡盘旋。娜迦蹲在倒塌的蜂巢旁，鱼尾轻轻拍打地面：\"潮水退得比昨天早了两刻，可能是月相变化的缘故。\"她的手指沾着蜂蜜，正小心翼翼地将幼虫移到新的蜂巢架上。

\"都怪你说要给战锤'淬毒'。\"苏玛强忍住笑，帮阿雅刮掉锤头上的蜂蜜，\"蜂毒要掺着辣椒籽晒三天，不是泡在蜂蜜里！\"阿雅嘟囔着跺脚，却不小心踩中一滩蜂蜜，整个人踉跄着撞进装满蜂蜡的木桶里，惹得小莎笑倒在晒草药的竹席上。

老巫医库玛拄着拐杖走来，用骨刀敲了敲蜂巢架：\"去年的蜂巢能撑到现在已经是奇迹，该建新的了。\"她转向苏玛，浑浊的眼睛突然发亮，\"你母亲当年能徒手爬上三十米高的蜂巢，割蜜时连防护面罩都不戴。\"

建新蜂巢的消息传遍部落，女人们纷纷拿出珍藏的蜂蜡和树脂。苏玛带着小莎清理旧址，却在腐烂的木板下发现了一枚青铜戒指，戒指内侧刻着渡鸦图腾和一串陌生的符号。\"像是青禾族的商队密码。\"小莎凑近了看，她最近正在跟娜迦学习海族文字，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

正午时分，部落的女人们围坐在蜂巢架周围，用温热的蜂蜡混合树脂，涂抹在藤条编织的框架上。阿雅举着战锤充当锤子，每敲一下就会溅起几点蜡花，惹得大家尖叫着躲避。娜迦则用海族的潮汐歌调打拍子，奇特的音律让蜜蜂们变得格外温顺，乖乖停在新巢脾上。

\"该给新蜂巢起个名字了。\"乌雅用兽皮围裙擦着手，她的围裙上还沾着今早处理的犀牛肉血。去年的蜂巢叫\"烈阳\"，因为蜂蜜甜得像晒干的枣子；前年的叫\"暴雨\"，因为筑巢时正好遇上雷阵雨。

\"叫'晨露'怎么样？\"苏玛举起一块半透明的蜂蜡，阳光穿过它，在她掌心跳动着金色的光斑，\"今年的蜂蜜有股青草香，像早上的露水。\"这个提议立刻得到欢呼，小莎甚至跑回帐篷，拿来昨晚偷藏的红辣椒，说要挂在蜂巢上辟邪。

当最后一缕蜂蜡抹匀时，夕阳已经把天空染成蜜色。苏玛爬上了望台，准备给蜂巢挂上刻着名字的木牌，却发现远处的商道上腾起尘土——是青禾族的护卫队，他们今天要护送一批铁器过境。

\"苏玛！\"阿雅在下面喊，手里举着个用油纸包着的东西，\"快来尝尝新酿的辣椒蜜！\"阳光照在她脸上，把鼻尖的蜂蜜映得晶莹剔透，像沾了颗金色的露珠。

晚上，篝火旁摆开了蜂蜜宴。女人们用蜂蜜蘸着烤面饼，互相涂抹对方的头发——据说这样能让发丝变得顺滑如蜂蜡。娜迦把蜂蜜滴进海螺杯里，兑上海族的椰子酒，琥珀色的液体在月光下泛着珍珠光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