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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续三日的阴雨让茶寮檐角挂满水晶串般的雨珠,一位青衫书生抱着经卷闯入时,宣纸已被潮气浸得发皱。他摊开《金刚经》手稿,墨字却总被空气中的雾气洇成墨团:“在下遍访名山抄经,却从未遇此怪事。”灵儿捧着青瓷茶盏路过,见状轻蹙眉头——她记得勇哥曾用雾灵凝字,指尖便不由自主地在盏沿画了个小圈。
奇妙的事发生了:茶盏腾起的热气竟化作淡淡白雾,悬在书生砚台上方,将墨汁托住不再下沉。书生惊叹着提笔,“色即是空”四字落下,雾气突然在字旁聚成酸角花形状,花瓣上还凝着细小的“悟”字。他浑身一震,经卷从膝头滑落,露出里面夹着的断簪——那是他与未婚妻的定情之物,却因家族阻挠再未相见。
“公子可是执念于‘不得’?”我取出半旧的《画禅室随笔》,书页间夹着片干枯的酸角花瓣,“画雾需先化雾,化雾需先空心。”灵儿似有所悟,取来新纸研墨,这次她未用任何技法,只静静望着窗外雨雾。笔落处,宣纸上浮现出书生的背影,他正走向云雾缭绕的山门,而断簪化作飞鸟,衔着酸角花掠过他肩头。
书生望着画作落泪时,我注意到灵儿的指尖在颤抖——她画出的不是技法,而是书生心底的“放下”。师傅不知何时站在廊下,用禅杖轻点地面:“昔年吴道子画壁,观者能闻仙乐;今有灵儿画雾,观者能照本心,此乃‘慈眼观世’之境。”灵儿抬头,师傅袈裟上的补丁正巧拼成酸角叶形状,她忽然破涕而笑,那笑容清透如雨后初霁。
夜半,灵儿抱着画册叩响我的房门,眼里还含着泪:“姐姐,我梦见自己画的酸角树活了,它说……它说我前世是树下的一块顽石。”月光透过窗棂,在她发间织出银线,我轻抚她眉心,那里果然有块淡青色的斑,形状与酸角树皮的纹路别无二致。“顽石听经千年,亦可化灵。”我取出勇哥留下的酸角核手串,串在她腕间,“你每日为画坊扫尘、为香客奉茶,便是最好的修行。”
次日清晨,书生带着画作离去,行囊里多了灵儿用雾墨写的《心经》书签。我在画案前铺纸,想画晨雾中的茶寮,笔尖却迟迟未落——往日我总爱用金粉勾勒飞檐,此刻却看见灵儿正在庭院扫落叶,她的影子被晨光拉长,与酸角树的影子重叠,像一幅天然的水墨画。
师傅拄着禅杖走过,杖头铜铃惊起两只山雀。“明日随老衲上山,”他望着金顶方向,云雾正缓缓聚成莲花状,“让灵儿见见真正的‘雾墨’。”灵儿闻言,手中的扫帚柄突然长出细小的酸角枝芽,嫩得能掐出水来——那是画具在回应她日益澄澈的心境。
茶寮的铜铃在暮鼓中轻响,灵儿将晒干的酸角花瓣收进陶罐,每片花瓣上都映着她今日画过的面孔:书生、山雀、晨雾。我忽然明白,勇哥留下的何止是雾灵,更是面镜子,让我照见自己执着于“画技”的虚妄,而灵儿的画之所以能动人,只因她从未想过“画什么”,只是如实观照这人间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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