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铺:诡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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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血溅回春堂
重庆的雨总是带着股腥气,1942年深秋的这场更是下得黏腻。十六岁的阿川缩在回春堂药铺门槛边,用竹扫帚扫着积水,看着青石板路上炸开的水花出神。药柜里飘出当归与陈皮混合的香气,和远处朝天门码头飘来的江水腥气搅在一起,让人鼻子发痒。
“阿川,去后院取些茯苓来。”老掌柜陈鹤年的声音从二楼传来,带着久病的沙哑。阿川应了一声,刚要起身,临街的木门突然被撞开,冷风裹着雨丝卷进来,冲散了药香。
三个穿着黑呢大衣的男人闯了进来,为首的是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人,手里把玩着翡翠鼻烟壶。他目光扫过墙上的“悬壶济世”匾额,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陈掌柜,重庆卫戍司令部的人,例行检查。”
阿川攥紧扫帚,看着男人身后两个持枪的特务。陈鹤年扶着雕花栏杆缓缓下楼,白大褂下摆扫过台阶,每一步都像是踩在阿川心上。“几位长官,小店不过是治病救人的药铺,不知犯了何事?”
“治病救人?”金丝眼镜男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别在腰间的勃朗宁手枪,“陈鹤年,别装糊涂了。上个月十八号,是不是有个瘸腿的北方人来抓过三副银翘散?”
药柜里的瓷罐突然发出轻微的碰撞声。阿川想起那天确实有个拄着枣木拐杖的客人,操着浓重的陕西口音。陈鹤年的手在袖中微微颤抖,却依然镇定:“来抓药的客人太多,老夫实在记不清。”
“记不清?”金丝眼镜男抬手示意,两个特务立刻冲向药柜,哗啦一声掀翻药斗。白芷、川芎洒了满地,空气中弥漫起辛辣的药味。阿川冲过去阻拦,被一个特务反手推倒在地,后脑勺重重磕在青砖上,眼前金星直冒。
“搜!”金丝眼镜男抬脚碾过散落的药材,“重点找电台、密信,还有...”他的目光扫过阿川,“一切可疑的东西。”
陈鹤年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手帕上渗出暗红的血渍。他踉跄着扶住药柜,苍老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阿川,去把...把《本草纲目》拿来。”
阿川挣扎着爬起来,刚要往二楼跑,却见陈鹤年突然从袖中甩出一把银针。银针破空的声响惊动了特务,子弹几乎同时射出。阿川只觉眼前一花,陈鹤年的白大褂已经绽开数朵血花,整个人向后倒去,撞翻了身后的药柜。
“掌柜的!”阿川哭喊着扑过去,却被特务粗暴地拽住衣领。金丝眼镜男蹲下身,用手帕擦了擦溅在皮鞋上的血迹:“陈鹤年,说吧,‘回春堂’的电台藏在哪里?你那些地下党的同伙都有谁?”
陈鹤年嘴角溢出鲜血,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中带着金属碰撞的脆响。阿川看着他的手悄悄伸向腰间,那里别着一个青铜药铃——平日里给重病号煎药时才会用到的物件。
“告诉...告诉延安...”陈鹤年的声音越来越弱,金丝眼镜男不耐烦地掏出手枪抵住他额头。就在这时,阿川突然看到陈鹤年手腕一抖,药铃发出清脆的声响。紧接着,整间药铺剧烈震动,爆炸声震耳欲聋。
阿川眼前一黑,陷入无尽的黑暗。恍惚间,他似乎看到陈鹤年将三样东西塞进他书包,嘴里念叨着什么“当归五钱、黄连九钱...”
陈鹤年临终前塞进阿川书包的三样东西究竟藏着什么秘密?“当归5克、黄连9克、甘草4克”又与延安联络频率有何关联?在爆炸中幸存的阿川,能否解开这个关乎地下党生死的谜题?而金丝眼镜男又是否会放过这个唯一的“活口”?
第二章 暗藏玄机的药包
阿川是被刺鼻的焦糊味呛醒的。他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湿漉漉的瓦砾堆里,耳边嗡嗡作响。回春堂已成一片废墟,断梁残垣间还冒着青烟,空气中弥漫着硝烟与药香混合的诡异气息。
“小兔崽子还活着?”一声冷笑从头顶传来。阿川抬头,看见金丝眼镜男正用皮鞋碾着他的手背,“说,陈鹤年最后塞给你什么了?”
阿川强忍着疼痛,想起昏迷前陈鹤年颤抖的手。书包还背在身上,里面似乎有硬物硌着后背。他咬紧牙关:“什...什么都没有...”
“敬酒不吃吃罚酒!”金丝眼镜男掏出手枪,却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他咒骂一声,踢了阿川一脚:“算你小子命大!”带着特务匆匆离去。
等脚步声消失,阿川挣扎着爬起来。书包被弹片划破,露出里面的三样东西:一小包当归、黄连和甘草。阿川记得陈鹤年说过“当归五钱、黄连九钱、甘草四钱”,可这三个纸包上都没有重量标识。
他蹲在废墟里,仔细翻找。突然,一片烧焦的《本草纲目》残页引起了他的注意。残页上有几行用朱砂写的批注,字迹模糊,却能辨认出“频率”“电台”几个字。阿川心跳加速,难道这些中药真的和延安联络有关?
夜幕降临时,阿川悄悄来到码头边的破庙。这里曾是陈鹤年教他辨认药材的地方,庙后有个隐秘的地窖。他摸索着找到暗门,顺着长满青苔的石阶往下走。地窖里堆满了药箱,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霉味。
阿川打开手电筒,开始仔细检查三个药包。当归包里除了药材,还有一张泛黄的纸条,上面画着一幅简单的地图,标注着“老君洞后山”。黄连包里藏着半截铜钥匙,钥匙柄上刻着“549”三个数字。而甘草包里,竟是一块刻着波浪纹路的铜片。
“当归5克、黄连9克、甘草4克...”阿川反复念叨着,突然想起陈鹤年常说的话:“中药配伍讲究君臣佐使,缺一不可。”难道这三样东西要合在一起才能解开秘密?
就在这时,地窖上方传来脚步声。阿川急忙熄灭手电筒,躲进药箱后面。透过缝隙,他看见几个黑影拿着手电筒在搜索。为首的正是白天那个金丝眼镜男。
“奇怪,明明看见那小子进了这里。”金丝眼镜男踢翻一个药箱,“继续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阿川屏住呼吸,手心里全是冷汗。书包里的三样东西仿佛烧红的烙铁,烫得他后背生疼。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可地窖只有一个出口,而外面全是敌人...
阿川能否带着三样“药引”安全离开地窖?老君洞后山的地图、刻有“549”的铜钥匙和波浪纹路的铜片,究竟该如何组合才能解开与延安联络频率的秘密?金丝眼镜男又为何对这些东西穷追不舍?
第三章 老君洞谜影
夜色如墨,阿川蜷缩在地窖角落,听着头顶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他轻手轻脚地摸出书包里的三样东西,借着月光反复端详。当归包里的地图上,老君洞后山的位置被红笔圈了个醒目的圆圈,旁边还写着“子时三刻,北斗指北”。
子时三刻,不就是今晚?阿川心跳陡然加快。他小心翼翼地推开地窖暗门,警惕地观察四周。破庙外静悄悄的,只有江水拍岸的声音。他猫着腰钻进夜色,朝着老君洞的方向狂奔。
山路崎岖湿滑,阿川摔了好几跤,膝盖和手掌都磨破了。等他赶到老君洞时,子时三刻的梆子声刚好响起。月光透过云层,照亮了后山一片荒废的坟地。阿川攥紧铜钥匙,按照地图上的指示,在第七座坟前停下。
坟头的石碑上刻着“先考李公讳德明之墓”,字迹斑驳。阿川用树枝拨开坟前的杂草,发现一块凸起的青石。他试着将铜钥匙插进石缝,只听“咔嗒”一声,青石缓缓升起,露出下面的暗格。
暗格里放着一个铁皮盒,盒盖上刻着波浪纹路,和甘草包里的铜片一模一样。阿川将铜片嵌入盒盖,铁皮盒应声打开。里面是一台微型电台,旁边还有一本密码本,扉页上写着“549.4mhz”。
“当归5克、黄连9克、甘草4克...”阿川突然灵光一闪。他翻开密码本,按照药材重量对应的页码查找,果然在54页、9页和4页找到了关键信息。原来这三个数字,正是电台的调频密码!
阿川激动得双手发抖,刚要调试电台,身后突然传来鼓掌声。他浑身僵住,缓缓回头,只见金丝眼镜男带着几个特务从树影里走出来。
“聪明,真是太聪明了。”金丝眼镜男慢条斯理地鼓掌,“陈鹤年果然没看错人,这么快就解开了密码。”
阿川握紧电台,后退几步:“你...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你以为甩掉我们很容易?”金丝眼镜男冷笑,“从你离开回春堂的那一刻起,我们就盯上你了。把电台交出来,我可以留你个全尸。”
阿川突然转身就跑,却被特务从侧面拦住。金丝眼镜男步步逼近:“别做无谓的挣扎了。告诉你,陈鹤年藏在药柜夹层里的电台,早就被我们缴获了。他临死前耍的那些把戏,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阿川心如刀绞,握紧电台准备砸向石头。就算死,也不能让电台落入敌人手中!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密集的枪声。金丝眼镜男脸色骤变,朝着枪声方向张望。
“是地下党的人!”阿川趁机将电台塞进怀里,转身冲进树林。身后传来特务的叫骂声和枪声,子弹擦着耳边飞过。他在黑暗中狂奔,却不小心踩空,顺着陡峭的山坡滚了下去..
阿川能否带着电台成功逃脱?地下党是如何得知他的危险处境并及时赶到的?金丝眼镜男口中缴获的电台又是怎么回事?摔下山坡的阿川,还能继续完成与延安联络的使命吗?
第四章 迷雾重重
阿川在剧痛中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浑身像散了架似的,额头上的伤口还在流血。他摸了摸怀里,电台还在,只是密码本不见了。
“你醒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阴影里传来。阿川警惕地坐起身,看见一个戴着斗笠的男人正往火堆里添柴。男人转过身,露出半张布满疤痕的脸,“我叫老刀,是陈掌柜的朋友。”
阿川松了口气,又突然想起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密码本...密码本是不是被你拿走了?”
老刀沉默片刻,从怀里掏出密码本:“是我捡的。不过,你不该这么冒失地来老君洞。”他顿了顿,“陈掌柜的牺牲,没那么简单。”
阿川心里一紧:“什么意思?”
“回春堂的电台确实被敌人缴获了,但那是个幌子。”老刀往火堆里扔了块松枝,火星四溅,“陈掌柜早就知道联络站暴露,他故意留下破绽,就是为了引出潜伏在内部的叛徒。”
“叛徒?”阿川瞪大了眼睛。
老刀点点头:“重庆地下党高层里有内鬼,陈掌柜怀疑是负责联络工作的‘老吴’。他临终前给你的三样中药,不仅是电台密码,更是找出叛徒的关键。”
阿川想起金丝眼镜男说的话,后背一阵发凉。如果老刀说的是真的,那自己岂不是一直在敌人的算计中?
“当归对应老君洞,黄连的‘549’是电台频率,那甘草的铜片...”阿川皱眉思索。
“铜片上的波浪纹路,代表长江。”老刀拿起铜片,“明天正午,朝天门码头,有艘挂着‘永昌’旗号的货船。你带着电台上船,接头暗号是‘黄连苦,甘草甜’。”
阿川刚要说话,山洞外突然传来脚步声。老刀立刻吹灭火堆,将阿川推进岩壁后的缝隙。两个黑影举着手电筒闯进来,正是白天见过的特务。
“奇怪,明明看见有人滚下来。”一个特务踢开石头,“仔细找找,别让共党跑了!”
阿川屏住呼吸,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老刀从腰间抽出匕首,随时准备动手。就在这时,洞外突然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是杂乱的脚步声和惨叫声。
“是自己人!”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阿川心头一震,是经常来药铺抓药的周叔!他刚要冲出去,却被老刀死死按住。
“别动。”老刀低声说,“现在出去,你就永远找不到叛徒了。”
阿川看着洞口闪烁的手电筒光,握紧了拳头。他知道,这将是一场比想象中更危险的博弈...
老刀究竟是敌是友?朝天门码头的货船真的是接头地点,还是敌人设下的陷阱?那个潜伏在地下党内部的叛徒“老吴”,又会在何时露出真面目?阿川能否在重重迷雾中找到真相,完成陈鹤年的遗愿?
第五章 江心暗战
朝天门码头人声鼎沸,货船的汽笛声与商贩的吆喝声交织在一起。阿川混在人流中,紧紧攥着藏在怀里的电台。正午的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江面上波光粼粼,那艘挂着“永昌”旗号的货船就停泊在三号泊位。
“借过借过!”阿川假装搬运货物的苦力,挤到货船边。甲板上站着几个大汉,虎视眈眈地打量着来往行人。阿川深吸一口气,喊道:“请问,黄连苦,甘草甜?”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男人转过身,眼神锐利:“跟我来。”
阿川跟着男人穿过狭窄的过道,来到船舱底层。昏暗的灯光下,几个戴着斗笠的人围坐在桌旁,桌上摊着地图和密电码。其中一人抬起头,竟是老刀。
“你果然来了。”老刀示意阿川坐下,“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是重庆地下党负责人,老吴。”
阿川浑身一僵。眼前这个面容和蔼的中年人,就是陈鹤年怀疑的叛徒?他下意识地摸向腰间,却发现匕首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
“年轻人,别紧张。”老吴笑着递来一杯茶,“陈掌柜的牺牲,我们都很痛心。不过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他报仇。”
阿川盯着老吴的眼睛,试图从里面看出一丝破绽:“那电台...该怎么用?”
“问得好。”老刀打开电台,开始调试频率,“549.4mhz只是表面,真正的密码,藏在陈掌柜留下的《本草纲目》批注里。”
阿川想起那张烧焦的残页,正要开口,船舱突然剧烈晃动。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枪声。老刀脸色一变:“不好,是军统的人!”
阿川冲到舱门口,看见甲板上已经打成一团。金丝眼镜男带着一队特务登上货船,子弹呼啸着从头顶飞过。老吴抓起电台,喊道:“快,从密道走!”
众人跟着老吴钻进船舱底部的暗门。通道狭窄潮湿,阿川紧跟在老刀身后。突然,他感觉脚踝被人抓住,整个人向后倒去。回头一看,竟是老吴!
“对不起了,小朋友。”老吴露出狞笑,“陈鹤年太谨慎,一直不肯透露电台的下落。多亏你解开了密码,省了我不少事。”
阿川这才明白,自己从一开始就掉进了陷阱。老刀也是叛徒的同谋!他挣扎着要夺回电台,却被老刀死死按住。
“把电台交出来!”金丝眼镜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阿川绝望地闭上眼,难道一切都结束了?
就在这时,头顶突然传来爆炸声。整艘货船剧烈倾斜,江水从裂缝中涌进来。混乱中,阿川感觉有人拽着他往前跑。等他睁开眼,发现是周叔!
“快走!”周叔将他推进一个救生艇,“老吴是叛徒,但老刀不是!他刚才故意引开敌人,为的就是给你争取时间!”
救生艇顺着江水漂走,阿川看着正在下沉的货船,手里还攥着从老吴手里抢回来的电台。他知道,这场战斗还远没有结束...
老刀为什么要冒险帮助阿川?在货船沉没的混乱中,他是否还活着?阿川带着电台逃出生天,又该如何完成与延安的联络?而叛徒老吴和金丝眼镜男,又会想出什么更阴险的计谋?
第六章 生死频率
救生艇在江面上漂了很久,直到夜幕降临才靠岸。阿川浑身湿透,冻得瑟瑟发抖,但怀里的电台却完好无损。他想起周叔的话,决定先去找老刀。
按照记忆中的路线,阿川来到一处废弃的仓库。仓库大门虚掩着,里面透出微弱的灯光。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看见老刀正靠在墙角,胸前的衣服被鲜血染红。
“你果然来了。”老刀艰难地笑了笑,“密码本...在我鞋底。”
阿川赶紧蹲下,从老刀鞋底抽出密码本。上面多了几行用血写的字迹:“长江波浪藏暗码,子时对岸寻火号。”老刀咳嗽着,指了指角落里的油灯:“把...把灯芯挑开。”
阿川照做,油灯的火苗突然变成诡异的蓝色。老刀喘着粗气解释:“这是陈掌柜特制的磷火油,对岸的同志看到蓝光,就会...就会...”话未说完,他的头一歪,永远闭上了眼睛。
阿川强忍悲痛,将老刀的遗体用破布盖住。子时很快就要到了,他抱着电台和密码本冲出仓库。江边冷风呼啸,对岸的山峦在夜色中若隐若现。他颤抖着点燃油灯,蓝色火苗在风中摇曳,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不知过了多久,对岸终于亮起回应的蓝光。阿川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按照密码本上的指示,开始调试电台。549.4mhz的频率发出刺耳的电流声,他深吸一口气,对着话筒轻声说道:“延安,延安,这里是重庆回春堂...回春堂已毁,陈掌柜牺牲,请求指示...”
话音刚落,电台突然发出尖锐的警报声。阿川脸色大变,这是被敌人侦测到的信号!他慌忙拆卸电台,却听见仓库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小兔崽子,看你往哪跑!”金丝眼镜男的声音在夜色中格外清晰,“老吴临死前说,你破解了最终密码。把电台和密码本交出来,我可以给你个痛快!”
阿川握紧密码本,在仓库里四处寻找藏身之处。突然,他发现墙角有个通风管道,刚好能容纳一个人通过。他毫不犹豫地爬了进去,黑暗中,只听见自己急促的心跳声。
管道蜿蜒曲折,阿川的衣服被刮得破烂不堪。好不容易爬到出口,却发现是一处断崖。下面是湍急的江水,身后追兵越来越近。他咬咬牙,将电台和密码本用油布包好,系在腰间,纵身一跃。
冰冷的江水瞬间将他吞没。阿川奋力挣扎着浮出水面,却看见金丝眼镜男站在崖边,举着枪冷笑:“就算你逃得了今晚,明天天亮,整个重庆都会贴满你的通缉令!”
阿川没有回应,朝着下游奋力游去。当他终于在一处浅滩上岸时,天已经蒙蒙亮了。他躲进一片芦苇丛,打开密码本。上面的字迹被江水浸泡,有些已经模糊不清,但“长江波浪藏暗码”几个字依然醒目。
他开始仔细研究密码本,突然发现每页纸的边缘,都有若隐若现的水波纹图案。将这些图案拼在一起,竟是一幅重庆城防图!图上用红笔标注着几个重要地点,其中一个,正是军统重庆站的总部。
阿川心跳加速,他终于明白了陈鹤年最后的苦心。这个密码本不仅是联络工具,更是揭露敌人核心机密的关键。但现在,他该如何把这个重要情报传递出去?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警笛声。阿川知道,敌人的搜捕已经开始了。他将密码本重新藏好,朝着相反的方向走去。身后,金丝眼镜男带着一队特务,正顺着他留下的痕迹,步步紧逼...
阿川能否带着关键情报成功摆脱敌人的追捕?密码本上的重庆城防图将如何改变地下党的局势?金丝眼镜男穷追不舍,阿川又该如何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中,完成与延安的最终联络?接下来,他又将面临怎样的生死考验?
第七章 暗巷危机
重庆的晨雾像一层厚重的帷幕,笼罩着大街小巷。阿川蜷缩在一家面馆的角落里,捧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阳春面,警惕地观察着周围。通缉令已经贴满了街头巷尾,上面是他的画像,旁边印着“共党要犯”几个刺眼的大字。
“老板,再来一碗!”阿川故意提高嗓门,想借此掩盖自己的紧张。老板应了一声,转身去下面。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灰布长衫的男人在他对面坐下,压低声音说:“当归五钱,黄连九钱。”
阿川浑身一震,这是陈鹤年定下的暗号!他强装镇定,回道:“甘草四钱,苦尽甘来。”
男人微微点头,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推过来:“今晚子时,十八梯老茶馆,有人接应你。记住,不要相信任何人。”说完,男人起身离去,消失在雾中。
阿川将纸条揉成一团塞进嘴里,匆匆吃完面。他知道,这可能是个陷阱,但他别无选择。为了完成陈鹤年的遗愿,为了给老刀和所有牺牲的同志报仇,他必须冒险一试。
夜幕降临,十八梯的青石板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老茶馆门口挂着褪色的灯笼,里面传来稀稀落落的麻将声。阿川绕着茶馆转了两圈,确定没有异常后,才推门进去。
“来碗老鹰茶。”他对柜台后的伙计说。伙计瞥了他一眼,指了指角落:“那边坐。”
阿川刚坐下,一个戴着斗笠的女人走了过来。她放下一个包裹,低声说:“里面有换洗衣服和盘缠。跟我来,从后门走。”
阿川犹豫了一下,打开包裹。里面除了衣服和钱,还有一把手枪和一盒子弹。他握紧枪,跟在女人身后。后门通向一条狭窄的巷子,巷子里漆黑一片,只有远处传来零星的梆子声。
“快,上马车!”女人指着巷子尽头。阿川刚要跑过去,突然听见身后传来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十几个黑影举着手电筒追了过来。
“是特务!”女人惊呼一声,掏出枪射击。阿川也举枪还击,子弹在墙上炸开火星。马车夫受惊,扬鞭催马,马车朝着巷子另一头狂奔而去。
阿川和女人边打边退,眼看就要冲到马车旁。就在这时,一声枪响,女人突然踉跄着倒下。阿川转身接住她,发现她胸口已经被鲜血染红。
“别管我...快走...”女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一个铜哨塞进他手里,“听到三声长哨...去...去千厮门码头...”
阿川红了眼眶,将女人轻轻放下。他跳上马车,对车夫喊道:“去千厮门码头!”马车疾驰而去,身后的枪声渐渐远去。但阿川知道,这只是开始,更大的危机还在前面等着他...
千厮门码头的三声长哨意味着什么?那个神秘女人究竟是谁?阿川能否在敌人的围追堵截下顺利到达码头?而金丝眼镜男又是否会在码头设下埋伏?接下来,阿川又将面临怎样惊心动魄的生死对决?
第八章 破晓时刻
千厮门码头笼罩在浓重的雾气中,江水拍打着岸边的礁石,发出低沉的轰鸣。阿川握着铜哨,躲在一堆货物后面,警惕地观察着四周。远处,一艘挂着英国商船旗号的货轮静静停泊在码头,甲板上人影绰绰。
突然,三声长哨划破夜空。阿川心头一震,吹响铜哨回应。片刻后,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快步走来:“跟我上船。”
货轮的底舱里,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正在等待。为首的中年人看到阿川,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同志,辛苦了!我们等你很久了。”
阿川认出他是重庆地下党另一位负责人老周。他赶紧掏出密码本:“老周同志,这是陈掌柜用生命换来的情报,上面有军统重庆站的城防图!”
老周接过密码本,仔细查看后,脸色凝重:“太好了!有了这个,我们就能制定下一步行动计划。不过,你暴露得太严重,必须立刻转移到延安。”
阿川还想说什么,货轮突然剧烈晃动。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枪声。老周脸色一变:“不好,是军统的人!他们果然追到这里了!”
阿川跑到舱门口,看见金丝眼镜男带着一队特务冲上甲板。他举起枪射击,却发现子弹已经所剩无几。老周将一个炸药包塞给他:“去船尾引爆炸药,炸断缆绳,我们趁机突围!”
阿川冒着枪林弹雨冲向船尾。就在他安置好炸药包,准备点燃导火索时,一只手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他回头,对上了金丝眼镜男冰冷的眼神。
“小崽子,这次看你往哪跑!”金丝眼镜男狞笑着,“把密码本交出来,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阿川挣扎着,余光瞥见导火索已经点燃。他突然用力一咬金丝眼镜男的手,趁着对方吃痛松手,转身就跑。身后传来爆炸声,货轮剧烈倾斜,缆绳断裂的声音响彻夜空。
混乱中,阿川看见老周带着同志们跳上救生艇。他正要跟上,却被一个特务从后面抱住。两人扭打在一起,滚进了江水。
冰冷的江水让阿川瞬间清醒。他挣脱特务,拼命朝着岸边游去。当他终于爬上岸时,天已经蒙蒙亮了。远处,货轮正在燃烧,金丝眼镜男站在岸边,举着枪对着他大笑:“跑啊!你以为逃得了吗?整个重庆都是我们的天下!”
阿川擦了擦脸上的水,握紧拳头。他知道,只要密码本还在,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就不会放弃。朝阳从江面升起,照亮了他坚定的脸庞。这场与敌人的较量,远没有结束...
阿川能否带着密码本成功转移?金丝眼镜男穷追不舍,他又该如何应对?老周和同志们是否安全撤离?而那份至关重要的城防图,又将如何改变重庆地下党的局势?接下来,阿川又将踏上怎样的冒险之旅?
第九章 雾都迷局
重庆的雾愈发浓稠,像一张无形的巨网笼罩着整座城市。阿川蜷缩在朝天门附近的一处破庙里,身上的伤口在潮湿中隐隐作痛。他摸了摸怀里用油布层层包裹的密码本,确认无恙后,才稍稍松了口气。
庙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阿川瞬间警觉,摸出藏在袖中的匕首。“当归五钱,黄连九钱。”熟悉的暗号声响起,阿川瞳孔骤缩——竟是周叔!他冲出去,却见周叔浑身是血,倚在庙门上摇摇欲坠。
“阿川...快走...”周叔抓住他的手腕,“老周他们...在码头被埋伏,生死未卜。金丝眼镜男...他知道你还活着,整个重庆的特务都在找你...”话音未落,周叔身子一软,倒在阿川怀中。
阿川红着眼眶将周叔轻轻放下,心中怒火翻涌。他握紧拳头,暗暗发誓一定要为牺牲的同志们报仇。可如今该何去何从?密码本必须送到延安,但敌人布下的天罗地网几乎封死了所有出路。
就在这时,庙外传来狗吠声。阿川透过门缝望去,只见几个特务举着手电筒,正朝着破庙的方向搜索而来。他迅速将密码本塞进神像底座的暗格,又抓了把香灰抹在脸上,装作乞丐蜷缩在角落。
“搜!别放过任何角落!”金丝眼镜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阿川屏住呼吸,看着手电筒的光束在庙里扫过。一个特务踢开他脚边的破碗:“晦气!是个要饭的。”金丝眼镜男眯起眼睛,盯着阿川看了许久,最终冷哼一声:“走,去别处找!”
等脚步声彻底消失,阿川才敢起身。他知道,此地不宜久留,必须尽快转移密码本。可现在谁还能信任?突然,他想起老刀临死前说过的话:“若有危难,去七星岗找‘哑巴’,他会带你出城。”
阿川趁着夜色,小心翼翼地朝着七星岗摸去。街道上空无一人,只有巡逻的特务偶尔经过。当他终于找到老刀所说的那家裁缝铺时,却发现店铺大门紧闭,门上贴着“停业整顿”的告示。
“难道暴露了?”阿川心头一紧。就在他犹豫要不要离开时,身后突然传来“哒哒”的拐杖声。他转身,看见一个戴着斗笠、拄着枣木拐杖的老者缓缓走来。那拐杖...分明和当初来药铺抓药的陕西客人一模一样!
阿川刚要开口,老者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从袖中掏出半块玉佩。阿川瞳孔骤缩——这半块玉佩,和陈鹤年一直藏在药柜暗格里的那半块能完美拼合!
老者带着阿川绕到裁缝铺后门,打开一道暗门。地下室里亮着昏黄的油灯,墙上挂着各种武器和地图。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正在擦拭枪支,看到阿川,他眼神一凛:“你就是阿川?”
阿川点点头,掏出密码本:“我要见‘哑巴’。”
刀疤男人冷笑一声:“‘哑巴’早死了。不过你运气好,遇到了我。把密码本交出来,我送你出城。”
阿川后退一步,握紧密码本:“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这个。”刀疤男人扯开衣领,露出胸口的红星纹身,“我是延安派来的特派员,代号‘苍狼’。陈掌柜牺牲前,已经通过密信把一切都告诉了我。”
阿川将信将疑,正要说话,地面突然剧烈震动。外面传来爆炸声和密集的枪声。刀疤男人脸色大变:“不好!是军统的人!他们怎么找到这里的?”
阿川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难道裁缝铺的暴露,和自己有关?他想起金丝眼镜男在破庙看他的眼神,后背瞬间冷汗涔涔。如果敌人早已识破他的伪装,故意放长线钓大鱼,那密码本...
“快走!从密道!”刀疤男人抓起一把枪,“他们的目标是密码本,不能让他们得逞!”
阿川跟着刀疤男人钻进密道,身后传来特务破门而入的声音。密道狭窄潮湿,不时有碎石掉落。当他们终于爬到出口时,却发现出口已被封锁,金丝眼镜男正举着枪,脸上挂着志得意满的笑容:“小崽子,这次看你还往哪逃?”
阿川握紧密码本,看着眼前黑洞洞的枪口。他知道,一场生死较量即将展开,而这一次,或许再没有侥幸...
刀疤男人究竟是敌是友?金丝眼镜男为何能如此精准地找到裁缝铺的密道?阿川手中的密码本能否保住?在敌人的重重包围下,他又该如何绝地反击?而那个神秘的“苍狼”特派员,是否真的如他所说,是延安派来的帮手?
第十章 暗潮汹涌
密道出口的冷风吹得阿川打了个寒颤,金丝眼镜男身后密密麻麻的特务将退路堵得严严实实。刀疤男人缓缓举起枪,枪口却没有对准敌人,而是转向了阿川。
“把密码本交出来。”刀疤男人声音冰冷,红星纹身随着他的动作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陈鹤年藏得够深,连我这个延安派来的特派员,都要费这么大功夫。”
阿川瞳孔骤缩,往后退了一步:“你...你不是‘苍狼’?”
“‘苍狼’?”金丝眼镜男突然大笑起来,擦了擦眼角的泪,“天真的孩子,他当然不是‘苍狼’。这位可是我们军统的‘夜枭’,潜伏在地下党里整整五年了。”
阿川只觉浑身血液都凝固了。原来从裁缝铺相遇的那一刻起,就是敌人设下的陷阱。他下意识摸向腰间,却发现藏在那里的炸药包不知何时已经消失。
“陈鹤年临终前的把戏,确实让我们头疼了一阵。”金丝眼镜男把玩着翡翠鼻烟壶,一步步逼近,“当归、黄连、甘草,多妙的暗号,可惜啊,他千算万算,没算到‘苍狼’早就被我们替换。老刀和周叔的死,也多亏了夜枭同志的情报。”
阿川握紧密码本,指甲几乎掐进掌心。老刀临终前用血写下的字迹突然在脑海中闪过——“长江波浪藏暗码,子时对岸寻火号”。当时他只顾着传递情报,却忽略了老刀最后的眼神。那分明是在提醒:不要相信任何人!
“把东西交出来,我留你全尸。”夜枭的枪口抵上阿川的太阳穴。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远处突然传来三声枪响,紧接着是此起彼伏的爆炸声。特务们顿时乱了阵脚,金丝眼镜男脸色大变:“是地下党的人!给我顶住!”
混乱中,阿川瞅准机会,将密码本塞进怀里,转身就跑。夜枭举枪射击,子弹擦着他的耳边飞过。他冲进旁边的小巷,在错综复杂的石板路上穿梭。身后的追兵紧追不舍,子弹不断打在墙上,溅起碎石。
不知跑了多久,阿川拐进一条死胡同。面前是一堵高高的围墙,墙头上还插着碎玻璃。追兵的脚步声越来越近,他心急如焚,突然瞥见墙角堆着几个木箱。他迅速爬上去,刚翻过墙头,就听见金丝眼镜男的怒吼:“给我搜!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阿川落地时崴到了脚,钻心的疼痛让他险些摔倒。他强忍着痛意,一瘸一拐地往前跑。月光下,一条江水波光粼粼,远处传来货船的汽笛声——是长江!
他突然想起密码本里的城防图,其中一个标记正是江边的一处废弃船厂。或许,那里藏着地下党的秘密据点。阿川拖着受伤的腿,朝着船厂的方向艰难前行。
当他终于赶到船厂时,却发现大门虚掩,里面一片死寂。他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生锈的铁门发出刺耳的吱呀声。厂房内堆满了破旧的机器,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和机油的味道。
“有人吗?”阿川轻声喊道,声音在空旷的厂房里回荡。突然,头顶的吊灯亮了起来,刺得他睁不开眼。等他适应了光线,却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竟是老周!
“阿川!”老周冲过来紧紧抱住他,“你还活着!码头那场埋伏,我们损失惨重,但终于把叛徒‘夜枭’的真实身份查清楚了。”
阿川又惊又喜,刚要说话,却注意到老周身后的阴影里,还站着几个持枪的人。他们的枪口,正对准老周的后背。
“老周同志,小心!”阿川话音未落,枪声已经响起。老周浑身一震,缓缓倒下。阿川冲过去扶住他,却看见老周嘴角挂着一丝苦笑,手里紧握着一张纸条。
“‘苍狼’...在...”老周的声音越来越弱,最终没了气息。阿川颤抖着打开纸条,上面写着:“七星岗当铺,月圆之夜。”
厂房外突然传来汽车引擎声,阿川知道,敌人追来了。他将纸条塞进怀里,看了眼老周的遗体,转身冲进夜色。月光下,他的影子被拉得很长,仿佛预示着前方还有更多未知的危险在等待...
七星岗当铺究竟隐藏着什么秘密?“苍狼”是否真的会在月圆之夜现身?老周临终前留下的线索,能否帮助阿川找到真正的帮手?而金丝眼镜男和夜枭绝不会善罢甘休,他们又会设下怎样致命的陷阱?阿川能否在敌人的围追堵截中,将密码本安全送出去?
第十一章 月圆迷踪
重庆的月光被厚厚的云层切割得支离破碎,阿川蜷缩在七星岗当铺对面的屋檐下,望着紧闭的店门。怀中老周留下的纸条已经被汗水浸透,\"七星岗当铺,月圆之夜\"八个字像烙铁般烫着他的皮肤。远处钟楼传来八声闷响,子时即将到来,云层却突然裂开一道缝隙,银白月光倾泻而下,照亮了当铺门楣上斑驳的\"裕丰当\"匾额。
瓦片突然发出细微的响动,阿川本能地滚到一旁。三支淬毒的弩箭擦着他的衣角钉入墙面,箭尾的黑羽还在微微颤动。他贴着墙壁快速移动,却发现四面八方都传来若有若无的脚步声。头顶的月光下,数十个黑影正顺着屋檐围拢,为首之人手中把玩着翡翠鼻烟壶——金丝眼镜男果然算准了他会来。
\"阿川小同志,何必这么执着?\"金丝眼镜男的声音带着猫戏老鼠的戏谑,\"夜枭同志已经破解了密码本上的城防图,你现在交出来,还能留个全尸。\"话音未落,当铺的木门突然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蒙着黑纱的女人提着油灯出现在门口,昏黄的光晕中,她腰间挂着的青铜药铃泛着冷光。
阿川瞳孔骤缩。这个药铃与陈鹤年临终前摇晃的一模一样!女人将油灯放在门槛上,火苗突然诡异地变成蓝色,正是老刀曾用的磷火油。\"想活命就进来。\"女人的声音沙哑如砂纸,同时朝他抛出一条锁链。阿川抓住锁链的瞬间,身后传来密集的枪声,锁链突然收紧,将他拽进当铺。
门在身后轰然关闭,女人迅速转动柜台后的暗轮,整面墙的货架翻转,露出向下的密道。\"快!\"她催促着,自己却转身举起一把改装过的霰弹枪。阿川刚踏入密道,就听见外面传来剧烈的爆炸声,女人的霰弹枪发出轰鸣,夹杂着特务们的惨叫声。
密道潮湿阴冷,墙壁上的苔藓擦过脸颊。阿川跌跌撞撞地跑着,突然被人拉住手腕。转身一看,竟是个戴着铁面具的男人,手中匕首抵在他喉间:\"密码本呢?\"阿川正要回答,身后传来女人的声音:\"苍狼,是自己人。\"
铁面具男人——苍狼——收回匕首,扯下黑纱女人的头巾。阿川愣住了,眼前的女人竟是在千厮门码头牺牲的神秘女子!\"我叫林秋,是苍狼的副手。\"她擦掉脸上的伪装油彩,\"当时假死骗过了夜枭,没想到他的爪牙这么快就追来了。\"
苍狼打开密码本,借着磷火油灯仔细查看:\"城防图的关键不在图案,而在页码。\"他撕下第54页、9页和4页,对着灯光举起,三张纸重叠的阴影竟拼出一个坐标——南山废弃的天文台。\"这是军统最新设立的秘密电台,他们想用我们的频率发送假情报。\"
话音未落,密道上方传来重物撞击声。林秋脸色一变:\"他们炸开了入口!\"苍狼将密码本塞回阿川手中:\"你带着东西从后山走,我和林秋断后。记住,明天正午十二点,天文台见。\"
阿川刚要反驳,苍狼已经将他推进另一条岔道。狭窄的通道里,他只能拼命往前跑。身后传来激烈的交火声,突然,整座密道剧烈震动——敌人引爆了炸药。石块纷纷坠落,阿川被气浪掀翻,昏迷前最后看到的,是林秋举着炸药包冲向敌人的身影。
等他再次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山洞里。洞口传来野狗的低吠,月光从洞外洒落,照见石壁上用木炭画的箭头,指向南山的方向。阿川摸了摸怀中的密码本,强撑着站起身。伤口的疼痛提醒着他,距离与苍狼约定的时间,只剩下不到十个小时。而此时的南山天文台,或许早已布下天罗地网。
山洞外,金丝眼镜男正举着望远镜观察,嘴角勾起冷笑。他身后,夜枭正在调试电台,滋滋作响的电流声中,一个扭曲的声音传来:\"确认共党目标前往天文台,是否启动b计划?\"金丝眼镜男将鼻烟壶凑近鼻尖:\"按原计划进行,这次,我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南山天文台究竟隐藏着怎样的阴谋?苍狼和林秋能否在炸药的袭击中幸存?阿川带着密码本独自前往,将如何面对敌人的重重埋伏?而军统的\"假情报\"计划一旦实施,又会给地下党带来怎样毁灭性的打击?当正午的钟声敲响,天文台将上演怎样惊心动魄的对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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