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轮回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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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替代。\"李雅纯的分魂突然齐声开口，\"是我们自愿入局。\"七缕残魂同时燃烧，清光冲破巨轮顶棚。白泽少女在光华中涅盘重生，额间独角迸发破妄神光。

傩面人的青铜面具应声碎裂，露出的面容令林风如坠冰窟——那竟是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

\"还不明白吗？\"另一个林风抚摸着天魔心脏，\"你就是我堕入轮回的恶尸......\"

摩云崖的罡风割裂云层，林风怀中婴儿的啼哭突然止息。白泽化作的银发少女跪在祭坛前，断爪处新生的光翼正在消散：\"主人...这里的灵脉...\"

话音未落，山体突然裂开千丈缝隙。青铜锁链从地底冲天而起，锁链末端拴着七十二具冰棺。每具棺椁表面都刻着《太虚经》残篇，最中央的冰棺中，初代圣胎的骸骨手握星髓钥匙，眉心朱砂痣殷红欲滴。

\"这才是真正的往生轮。\"李雅纯残魂从诛魔剑中浮现，重瞳映出洪荒记忆：当年她与林风在此处剜心炼器，用初代圣胎骸骨镇压归墟裂缝。而今冰棺表面布满裂痕，漆黑的归墟魔气正从缝隙渗出。

婴儿突然伸出小手，指尖触到冰棺的刹那，初代圣胎的骸骨突然睁眼。林风丹田处的涅盘火种剧烈震颤，竟与骸骨手中的星髓钥匙共鸣。

虚空突然降下血雨，七十二具冰棺同时开启。初代圣胎的骸骨凌空飞起，魔气在其周身凝成黑龙虚影。林风挥剑斩去，剑气却被骸骨胸口的青铜镜反弹——那镜面映出的，竟是归墟主宰额间的星纹胎记。

\"你以为斩的是三尸？\"骸骨下颌开合，发出青铜摩擦般的声响，\"你斩的，是当年亲手布下的封印！\"

白泽突然发出预警的长啸。摩云崖四周升起血色屏障，十万修士被无形之力拽入祭坛。他们的精血沿着青铜锁链汇入冰棺，初代圣胎的骸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出血肉。

\"快毁掉星髓钥匙！\"李雅纯残魂燃烧最后灵力，重瞳迸发的金光照亮祭坛底部——那里埋着三百具青铜棺，棺中赫然是历代天机阁主的尸身。他们心口都插着星髓碎片，正在为归墟主宰输送灵力。

林风将婴儿交给白泽，诛魔剑插入祭坛阵眼。涅盘火顺着剑身灌入地脉，将血色屏障烧出缺口。初代圣胎的骸骨发出怒吼，新生的血肉在烈焰中焦黑剥落。

\"没用的...\"骸骨掌心浮现往生轮虚影，\"你每动用一次涅盘火，都在加速我的复苏。\"

婴儿突然发出清澈啼哭，额间星纹绽放青光。摩云崖地底传来龙吟，沉寂千年的灵脉轰然觉醒。碧落仙子的琴音穿越时空而来，破碎的冰棺中飞出七十二道剑魄，在林风周身结成诛仙剑阵。

\"以我魂为引！\"李雅纯残魂彻底燃烧，诛魔剑吸收剑魄后蜕变为混沌至宝。剑锋触及骸骨胸口的刹那，归墟深处传来惊天咆哮，青铜巨手撕开空间裂缝抓向婴儿。

白泽用身躯挡住巨手，瑞兽真身寸寸崩裂。林风趁机斩碎星髓钥匙，初代圣胎的骸骨在悲鸣中化作星屑。祭坛底部三百青铜棺同时炸开，历代天机阁主的魂魄化作流星雨，修补着归墟裂缝。

\"带着希望...活下去...\"白泽最后的光翼裹住婴儿，将其推入灵脉泉眼。林风看着瑞兽消散在罡风中，诛魔剑突然自发斩向虚空——剑锋所过之处，浮现出通往归墟核心的星路。

婴儿的啼哭从泉眼深处传来，灵脉青光中竟浮现老乞丐的虚影。老人皱纹里嵌着星砂，枯掌按在诛魔剑柄：\"痴儿，你终于走到这一步...\"

摩云崖轰然坍塌，林风坠入灵脉时看见最后的幻象：归墟主宰额间的星纹胎记，正与泉眼中婴儿的胎记完美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