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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淼慌乱中摸到自己香奈儿包,心中一振,左手伸进去摸到冰冷的金属,以为是防狼喷雾,掏出来对准王总,大拇指狂按却没有任何反应,王总一愣,李淼也愣住,原来手心攥着的是打火机,晚上从领班李那里借来的打火机用于抽烟,印着铂金至尊logo的金黄色打火机。
王总反手一巴掌把李淼手心打火机打脱手,打火机在空中转着弧线撞到墙角“灭火器”花瓶上,发出冷冰冰的声音,打火机底部凹陷一块,在地板上滚动着,王总掐住李淼唯一反抗的左手。
李淼绝望惊恐,下意识的反应喊道“刘总救我”王总愣了愣,然后狞笑着摸着李淼的胸部撕扯着李淼的衣服。
一道血痕,腥甜味混着沉香木的甜腻在喉头翻滚。\"刘胖子算个屁!\"他扯开鳄鱼皮带,肥硕身躯压得仿古床架发出濒死的呻吟,\"今儿让你尝尝真爷们的--\"
李淼屈膝猛顶向他胯下,水晶指甲在挣扎中崩断,血珠溅上《蒙娜丽莎》画框。王总惨嚎着滚落床沿,后脑勺撞翻香薰机,精油在地毯燃起幽蓝火声像指甲划过黑板。
床尾那柄镀金消防斧在壁灯下泛着冷光--这是周建国特意打造的\"情趣道具\",斧刃未开锋却足够沉重。李淼用脚趾勾住斧柄拖近,王总捂着下体爬来时的倒影在斧面扭曲成恶鬼。
第一斧劈偏了,斧背砸中自己小指,骨裂声混着剧痛炸进太阳穴。她咬破舌尖咽下惨叫,血腥味激出兽性的蛮力。第二斧凿进铁栏接缝,文艺复兴风格的鸢尾花纹迸出碎片,有一片扎进她眼尾。
\"贱人!\"王总揪住她头发往斧刃撞去。李淼就势仰头狠咬他虎口,趁他松手刹那抡圆斧子劈向床柱。古董黄铜管终于断裂,她拽着半截雕花栏杆翻身滚下床,手铐锯齿刮掉腕上皮肉,在梵高星空壁纸上甩出血弧线。
走廊警报器哑火般沉寂--刘胖子早剪断了这层的线路。
李淼撞开房门的瞬间,走廊的声控灯像被掐住喉咙般骤灭。她一只脚慌乱套着水晶高跟,一只脚破碎的丝袜踩在吸音地毯上,足底却仿佛踏着烧红的铁板——王总粗重的喘息声正穿透门板,混着皮带扣甩动的金属脆响。水晶指甲掐进电梯按钮,金属键在掌心烙出红印,液晶屏上血红的\"1\"字纹丝不动,像只冰冷的独眼嘲讽着她的绝望。电梯按钮在她掌心按出残影,液晶屏固执地亮着\"1\",金属键被指尖掐得发烫——这破电梯定是被刘胖子动了手脚。
西侧安全出口的绿光牌在二十米外忽明忽暗,如同荒野里的鬼火。李淼光脚踩过燃烧的地毯,火苗舔着她撕裂的裙摆。在安全通道拐角,她撞见保洁车后堆积的\"消防特供\"麻袋,李淼甩上防火门的瞬间,像是条蜕了一半皮的蛇。西侧楼梯间的声控灯突然炸亮,对讲机的电流声突然刺破死寂:\"东区货梯监控黑屏了,去个人看看!\"李淼的脊柱窜过一道冰棱,这分明是刘胖子捏着嗓子的假声。她冲向消防通道的脚步声在穹顶回荡,像有无数个自己在逃窜。推门的刹那,楼下传来橡胶棍拖过扶手的刮擦声,手电筒光束切开黑暗,晃过墙面上喷溅状的黑褐色污渍——上周刚有个姐妹在这里失踪。
防火门缓缓闭合的阻尼器发出垂死般的呻吟,李淼死死抵住门板,腕间手铐链卡进锁槽。刘胖子油腻的笑声顺着楼梯井攀爬上来:\"淼姐跑什么呀?周老板给你备了庆功宴呢!\"他的鳄鱼皮鞋踩着某种诡异的节奏,每一步都精准落在她心跳的间隙。她闪身缩回走廊,防火门闭合的刹那,瞥见楼下晃过鳄鱼皮鞋的反光。
经过1002半开的房门时候,听见房内传来酒瓶爆裂的巨响,王总含混的咒骂声逼近门缝。李淼冲向走廊东端,水晶鞋早不知甩去哪里,丝袜被地毯勾出蛛网般的裂痕。东侧防火门的弹簧锁竟诡异地失效了,她撞进去的瞬间,铁门\"咣当\"砸在墙上,回声在楼梯井炸出惊雷。
九楼拐角堆积的纸箱突然坍塌,刘胖子的对讲机猛然提高音量:\"东梯有老鼠!\"李淼赤脚踏过碎玻璃渣,血珠在台阶印成省略号。八楼的应急灯管滋滋闪烁,她借着频闪的微光瞥见通风口栅栏——半月前藏录音笔的位置,此刻正渗出沥青般的黏液。
五楼的安全门突然被撞开,两道黑影堵住去路。李淼反手用手铐链勒住消防喉管,借力荡进下一层转角。王总咆哮着从上层追来,镶金牙的嘴在绿光中泛着兽类的幽芒:\"臭婊子!老子要弄死你!\"
李淼的赤足拍打着冰冷的大理石地面,足底黏着地毯脱落的纤维,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东安全出口的绿光牌在二十米外鬼火般摇曳,门把手上挂着的弹子锁泛着寒光,锁眼处凝结的冰霜折射着走廊顶灯——那灯管正以癫痫般的频率闪烁,钨丝炸裂的蓝光里,她瞥见消防栓玻璃上映出自己支离破碎的倒影:假睫毛耷拉成蛛网,唇釉在唇角裂成血痂。
\"西边!西边有动静!\"刘胖子的吼叫混着对讲机沙沙声刺破死寂。李淼转向西门时,水晶指甲在墙面上刮出刺耳鸣叫,墙漆簌簌剥落处露出暗红色喷溅状污渍——上月失踪的陪酒女曾在这里留下半枚血掌印。安全门玻璃外晃过三道黑影,橡胶棍砸门的\"咚咚\"声与她的心跳共振,整面墙都在声浪里震颤。
电梯突然\"叮\"地嘶鸣,液晶屏数字从\"10\"开始跳动。李淼的脊椎窜过电流——那分明是通往地狱的倒计时。东侧楼梯间炸起纷沓脚步声,鳄鱼皮鞋跟叩击台阶的脆响里混着绞丝金链的窸窣,像无数毒蛇吐信。
\"东门锁死了!给老子围死西门!\"刘胖子的狞笑震得防火门嗡嗡作响。李淼绝望瘫坐在东门边,像待宰的羔羊,双手抱胸控制不住的发抖,后颈贴着铁门的寒意渗入骨髓。\"咔嗒。\" 一声。
锁芯突然迸出蛀虫啃噬朽木般的轻响。李淼的指尖触到锁眼处,感觉空荡荡,铝合金门轻轻与门框互相晃动着。李淼燃起了希望,她发狠用铐链砸向门锁,顾不得手腕撕裂感,金属碰撞溅起的火星里,恍惚间嗅到一丝雕牌肥皂的凛冽香——与秦姐擦洗门帘的气味如出一辙,门没有太用力便被推开了,
\"轰!\"
门撞开的瞬间,小区内刮过朔风卷着碎絮灌入。李淼扑倒在门外的刹那,背后传来门撞击门框炸裂的爆响。刘胖子的橡胶棍擦着她耳畔飞过,砸中身旁垃圾站边垃圾袋,李淼手腕上裹着手铐裹着自己的血液溅在雪地上,宛如苏醒的蛇群扭动着追咬她的脚踝。月光突然刺破云层,她看见自己呼出的白气里飘着金箔碎屑——那是王总镶的金牙在厮打时崩落的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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