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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斜身朝道路旁移动,眼神依然在尽头观望着,小汪轻轻打断道“王哥,咋了,看什么呢,”
小王有点失望回过神来“啊,没啥,你刚才说啥”
“我说你不是住在这里的,你朋友住在这里?房东还是租客啊”
小王心有不甘又多看几眼巷子尽头,除了三二行人没有其他异样,不过刚才高胖的身影确实像一个人,小王心想“刘胖子不可能来这里啊,听说他家住四道坊,市中心,奇怪,真像”
嘴上答道“朋友也是租住在这里的”
小汪有点失望的“哦”。小王看出他的心思,想换租,还是在胡同里找简易房,纳闷道“民保集团不是有集体宿舍楼么?新招聘的员工住集体宿舍啊,你怎么不去申请”
小汪苦着脸叹口气“宿舍是八人间四人间,家庭房必须结婚的才可以,小付住不惯四人间,没厕所没卫生间,没厨房,宿舍里还排外欺负新人,”
小王心想“我看不是别人排外,是小付排外吧,她这性格集体生活肯定不合群”嘴上答道“那你们怎么打算?”话一出口就后悔,真想打嘴又多管闲事。
小汪果然顺着话题搭腔“就想看看王哥能不能帮忙问问你朋友那可有没有便宜点又安全的租房”
小王边走边恨自己心软乱说话,刚才仗义出言得罪的房东大爷,现在都还觉得自己行为有点过分,也有点理解代鹏说得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世事难料,反转打脸的事情太多,这年头阴阳脸夹皮心过河拆桥的数不胜数。
快到路口小王已经看到复印店的门口海报,被空气腐蚀太阳灼晒早已经泛黄氧化,钢化玻璃膜边皮的反光膜翘曲起泡,半开的玻璃门飞吹的海报拍打着玻璃发出“噗噗”的闷响,有个脑袋探出来,赫然是理发店老板娘,看到小王眼睛一亮,歪着身子从玻璃门出来,头发披在胸前,还是叉着腰圆规似的站姿,嘴角上扬,咋呼道“咦,这不是刚才老代的朋友么,老代都回去了,你咋还没走啊,”
小王是第一次跟老板娘直接打交道,刚才也是从代鹏那里了解大概情况,老板娘应该年纪比代鹏大,可是喊代鹏老代,面貌上比较代鹏确实更加老相,老板娘由于保养缘故,皮肤白嫩,近距离细看,双眼距离宽,说起话来给人一种鲶鱼般灵动感觉,妩媚的眼角让人看到迷糊,说不上美女,但自有一番成熟风味。
小王解释“刚才路上有事耽误了,现在回来找复印店打印东西”
老板娘颇有兴趣的打量着小王,火辣辣的眼神让小王怪不好意思,又偷偷有种对不起代鹏的负罪感,小王自己都感到可笑,他二人露水夫妻谈不上感情,自己怎么会有朋友妻不可欺的感觉。
老板娘越来越爱,笑嘻嘻道“老代有福气,有你这么个长得俊的朋友,可惜我没福气,不过老代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转头对着玻璃屋内嚷着“老张,我朋友打印,看着点哦”又盯着小王身旁小付二人上下打量着。
小付斜着眼睛瞅老板娘一眼,就转过头看其他地方,小汪依旧热情的脸上堆满笑容“美女大姐你好,我是王哥朋友”小王自我介绍着。
小王皱眉心中不满“萍水相逢而已,就自称是朋友,”小王没有言语。
老板娘眼睛在小王和小汪身上来回瞄着,咯咯咯笑起来“小伙子嘴真甜,美女可不敢当,我还有自知之明的,大姐就更加不好意思了,我都可以做你妈了还大姐啊,”掩着嘴笑的不住。
小付脸色一变,三角眼挤到一起,面露愠色,刚想发作,小汪拦在前头说道“谁敢说大姐老啊,看模样估计就二十多吧,天生丽质,我这个毛头小伙子看的都迷糊,是吧王哥”
老板娘笑容渐止,抚弄着头发,拍拍自己衣摆蹭的玻璃上灰尘,侧过身来,让小王可以进去,
“老了哦,可不敢跟你们年轻人胡闹了,越说越离谱了”顿了顿“你俩朋友?”手指指着小王和小汪二人,眼睛盯着小王。
小王不置可否,无法回答,也不想跟轻浮的话语沾边,慢慢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三言两语交代下,只是省略掉恐吓房东老头的内容,一是不想惹麻烦不知道老板娘和他们关系会不会生气找茬。二是心里觉得也不是多光彩的事情。老板娘点着头脸上依然笑盈盈的,小付低声嘀咕着“老不正经,不要脸”
小王和小汪离得近听见小付的抱怨,小王吃了一惊,仔细看老板娘神色未变,和屋内老板谈笑自若,似乎没有听到小付的言语。小王没法回答小汪刚才请求,毕竟代鹏也是租客,也不想为二人揽事,就想快速跨步迈进复印,老板娘知趣的侧身避让。
复印店严格意义不算房屋,是介于宽仅三尺的两堵墙之间的巷搭建的,墙端凿钉固定铝合金框架,安装窄小的玻璃推拉门,门仅够一人侧身进入,上龙骨架铺石棉瓦,仰望去,雨水冲刷下,多处已透光,空洞光线星落在地上和老板娘衣腿处,斑点一般,里屋狭长的布置打印设备,全部紧紧贴墙靠在一边,还是显得局促,无处落脚,仅有一台主要设备是二手的松下柜式打印机靠最里的摆放,后墙砖砌墙,宽松的编织袋模样的防雨布从屋顶直铺到两边墙角,正好把贵重的打印机包裹在里面。
离近门口小王就闻到刺鼻的石棉粉尘味,熏得眼睛都睁不开,这样的有毒石棉瓦国家早就明令禁止,但是因为其轻巧,坚韧,防雨,价廉的特点深受农村用户的喜爱。大街小巷平房小屋,厕所猪圈,水房等小建筑屋顶大量铺设该石棉瓦,只有两层以上的高楼使用钢筋混凝土,搭建水泥板或者钢架屋顶,其余简便和临时性顶棚建筑基本上都是使用石棉瓦。
小王捏着鼻子进入屋内,小汪在门口探着头招呼道“我等你啊王哥”
小王忙摆手说“你忙吧,不用等我”观察着屋里,三尺宽的屋子设备摆放就占据三分之二,屋内不点灯,也没有等,唯一主要光亮来自一台14英寸老式lcd液晶电脑显示屏,屏显显像已经彩色失真,一大块的闪动,办公桌是老式的“一头沉”木桌,桌面油漆已经褪色斑驳,包浆的桌沿在闪烁的屏显映衬下泛着奇异的色彩。桌腿在潮湿的自流平地面上逐渐腐烂,随着频率的键盘敲击振动中,吱拗晃动,亲吻着地面留下细碎木屑粉末。
桌前敲击键盘,时而拨弄鼠标的手瘦骨嶙峋,青筋暴起,年约六旬的老张戴着厚厚镜片的眼镜,就像啤酒瓶底一般,正在处理着一份设计方案,又好像是个人简历,看不真切,老张感受到有人进来,抬起来看着小王,那是一张让小王难忘的脸,一张有着太多故事的脸,没法用人类的词汇描述,只能说包浆的人生在岁月的间隔中,不小心错台挤弄出来灰黄的琥珀在脸上流挂形成的层峦叠嶂,与刺挠的石棉瓦相得益彰,唯一透着生气的灵魂就是闪着精亮的眼眸,桀骜却富有灵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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