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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汉此时才觉得,自己的哭闹根本解决不了问题,反而激怒了张魁。连忙拉住大年道:“儿呀,去讲理,你一个行吗?你兄弟俩都走了,我一个人怎么能把老三弄回去?还要埋人啦。要不,让张小和我回去埋人,你去就行了。”他被逼的没了办法,问儿子怎么办。
大年应声道:“行,我一个人去。”他很有担当的说。
大牛也说道:“我家我一个人去。”他说话也非常硬气。
张魁为了安抚现场的人,大声说道:“你们都听我说,这是要带他们去处理问题,又不是去打他们,或关押他们,等问题处理了,钱自然会给你。就按你们说的,一家去一个人处理事情。剩下的人,都回去埋人,先把亡人埋掉才是头等大事。”
他转过身,指着身边的保安队员命令道:“你们一个人跟着张老汉,一个人跟着牛家,帮着他们把亡人拉回家去,他们两人怎么能拉得动?”听起来像是好心,实际上就是监督着,把亡人拉了回去,两个保安队的人,分别将张老汉两家人拉走。
张魁心里想,不信治不了你们,我有的是办法。把亡人拉回去,你不埋人,那就在自家等着去吧。哪怕扔在半道,都和我没关系,别在这里碍眼就行。这两个人,我带回去,出了矿区,怎么处理就由我了,你们扭得过我?笑话。
真是: 有权王法当令箭,有势压你口难言。
人穷有谁来怜念?设好陷阱让你钻。
许万山和胡利群,怕家属纠缠,等候张魁来处理事情,他们就避开正面冲突,他们也为此事烦透了,有意的在宿舍里躲避着不出面。
他们俩在窑洞里边,只听外边有人呐喊着:“许矿长、胡队长,下边办公室闹起来了,你们快去看看吧。”两人听叫声就明白,知道是张魁来了。让他先处理,张魁处理不了,自己再去打圆场。
等了一会,不见下边再有行动,走出门来,连忙去办公室看情况。
远远就看到,张魁已将两人带到路边,准备带走,根本没有和他们商量的意思。
许万山、胡利群两人快步走到面前,许万山急忙问道:“张魁,这是要干什么?把人带到哪里去?事情不处理了?”
“两位叔来的正好,我刚来未见两位叔叔的面,就被他们缠住了,我这是想打发他们走了,再来给你们说明情况,现在也好,我就当面给两位叔叔说一声,这两个人,每家一人,带他们去县大堂解决问题。留下的人,把亡人拉回去安埋。赶紧处理了,免得他们留在矿上闹得乱哄哄,你们的心也静不下来,也影响其他人,你们看怎么样?”
没等到许万山开口,胡利群上前说道:“这样处理妥当吗?把人带走,恐怕影响不好。”
“人在这里闹腾了这么多天,也没有解决问题,影响的也够大的了。你说由着他们乱来,恐怕在这里,也没有办法解决。不如我带他们走,在县大堂,那里是说理的地方,就由不得他们乱来。你们把这里后边的事处理了就行,其它事情,就交给我来解决。”张魁回答着胡利群,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
听了张魁的话,胡利群也无语了,他看着许万山,希望他拿主意。许万山觉得,只要张魁把事情解决掉,我何必操那个心。
许万山沉默了一会,才点头说:“也好,把问题赶紧解决了,这事就过去了,在这里耗着也不是办法,咱们这里就安排把亡人送回去,让矿上尽快安静下来。”
张杰下班后在宿舍里,听见有人叫许矿长,自己洗了把脸,也赶到现场,当看见张魁的身影,吃了一惊,急忙问道:“张魁,你怎么来了?这把人带到哪里去?”
“矿上出了事,你解决不了呀,我这就是来帮你解决问题来了,不带走人,他们闹事,你们没有办法呀!”张魁嘴上回答着,眼睛里露出嘲笑的光,心里想着,这点小事都难住了,还能干什么呀?
许万山给张杰解释道:“张魁要带人去县大堂解决问题,我们就不管了,咱们去看看,让把亡人拉回去安埋吧。”
张魁转身向保安队员说的一声:“你们领着处理事的两人先走,我随后就来。”说着跟着许万山一块前去。
张老汉看着死去孩子,一肚子的委屈没处说,只有大声哭泣。
走到现场,许万山看到场景,也有兔死狐悲的感觉,转身对张杰说:“不管怎么样,也是矿上出了事,我们不管也说不过去,你先每人给点钱,让回去安埋人,就算是安葬费吧。其它事就等张魁去处理吧,后边的事,等处理后再说。”张杰心里也有此意,也就没有反对,就去取了钱,给每家发了十块银元,让回家安葬亡人。
家属拿到了钱,才把亡人拉回去了。保安队员看着把遗体拉走,也跟着张魁回去了,他们也不愿意跑那几十里的冤枉路。
看到他们远去的背影,许万山、胡利群,张杰三人,才松了口气。张魁见事已了结,向许矿长一行告别,骑着马离开了矿场。矿山表面上好像平静了下来,实则暗潮翻涌。
胡队长今天值班,便领着工人到了工地现场。有的人目睹了办公室的场景,觉得憋了一肚子的气,没处发泄,这个时候,工人们不干活,站在胡利群面前,他们觉得,队长就得站在矿工的利益上考虑,不能偏向矿主,那样就处事不公。
一个矿工开言问道:“胡队长,张三,牛二的事怎么处理?你能说说吗?”
有人出头质问胡队长,其他人你一言我一语都发言了:“胡队长,你可要替咱们工人说话,事情要办公道,咱们干的活,是埋了没死的活,说不定那天就落在自己的头上,你可不能迷着良心,把我们不当人看。”
“这张矿长的儿子,明摆着是欺负人嘛。就这点事,还要弄到县大堂去。自古以来,都是官官相护,你说县老爷能替咱们说话吗?”
“就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去了县大堂说不定更黑,咱们穷挖煤的,谁能替咱们说话?谁有那么大的脸面?县太爷说不准说我们无事生非,皮鞭伺候,我们就是有理也没处讲。”
“这回家把人埋了,人家即不给钱,又不理你,你能怎么样?你问得上县太爷吗?你多问几句,说不定人家一句话,说你闹事,反而把你关到大牢里。”
胡利群本身心里就很窝火,加之工人这般质问,心里更来气了,便大声喊道:“别在这里乱说了好不好,事情都这样了,我有什么办法?”说毕,转身坐在旁边,抱着头生闷气去了。工人见状,也没人吭声了,想干不想干的,都消极怠工,没心思干活了。
真是: 世上人儿有贪念,心中有理谁评判?
以官欺人弄专权,欺弱那知埋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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