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章 家是港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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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空间，来之前把海货拿出一部分交给沈红制成干货，这次又收获了黄鱼5000斤，其它还有泥蚶、大蛏、牡蛎、对虾、蝤蠓、海瓜子、海鳗、望潮、紫菜、鲈鱼、黑鲷、彩虹明樱蛤、青蛤、南美白对虾、脊尾白虾。不过不多，一部分，还有订购的无沙洗菜1000公斤。

空间剩余可用面积3000平方，看来回去后还得再交于沈红一部分制成干货。

第二天离开魔都返回威海，

开车直接到达入境管理局拿到签证，然后给机场打电话订明天的机票。

开车来到沈红租用的晾晒海产品的场地，支开工作人员后，先把已经晒成干货的收入空间，然后再从空间里放出一批继续晾晒，然后把仓库里的干货收入空间，又在冷藏库里放出一批。

回到沈红的仓库，从空间里取出一部分干货一一摆放好，做好防潮工作，这是要售卖的。

厨房瓷砖上还凝着傍晚的海雾，我掀开蒸锅的瞬间，乳白色的蒸汽扑上眼睛，模糊了案板上李晓梅刚切好的姜丝。沈红扶着腰靠在厨房门框上，小慧正踮脚给她披上针织开衫，羊绒纹路里还沾着乐清海湾时的咸腥气——1天前，我蹲在乐清海湾的海里挑海鳗，她眼尖地指着其中一条：“看，这鱼眼睛清亮，像不像你嘴里陈阿公说这样的最补。”

“当心烫。”李晓梅用隔热手套端起黄鱼盘，鱼身上的葱丝被蒸汽熏得蜷起，酱油沿着鱼腹的刀口渗进肌理，在青瓷盘里积成琥珀色的洼。我握着汤勺搅动海鳗冬瓜汤，雪白的鱼肉碎在汤里，像撒了把碎银，小慧忽然指着飘在面上的葱花笑：“这汤看着像不像之前咱在竹屿岛看见的浪花？”

沈红捧着碗吹散热气时，腕间的翡翠镯子轻轻磕在碗沿。她怀孕后总说手腕酸，却执意要戴着我送的那对满月翡翠玉镯。蝤蠓换成了更温和的青蛤，蒸好后张着壳露出乳白的肉，小慧用竹筷替她挑去内脏：“红姐，我查过孕妇能吃贝类，不过咱就尝三颗。”沈红点点头，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影，舀起一勺紫菜蛋花时，汤里的虾皮突然让她眼眶发红——之前产检时，医生说宝宝胎心像小海马扑腾，此刻这碗汤里的每粒海米，都像藏着个小小的海洋摇篮。

窗外的月牙升上桅杆时，李晓梅把温好的小米粥推到沈红面前：“海鲜吃半饱就好，咱再垫点主食。”搪瓷锅里的粥还冒着热气，浮着几粒枸杞，像极了昨夜陈阿公酒碗里的火星。沈红咬下口清蒸黄鱼，蒜瓣肉在舌尖化开，忽然握住我放在桌下的手，指尖还沾着刚才剥虾时的姜末——那是她特意交代的，多放姜驱寒，像极了她老家坐月子的规矩。

小慧突然指着窗外笑：“快看！”码头方向漂来几盏渔火，像谁把星星摘了扔进海里。沈红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月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小腹上，桌上的海蜇丝、炒海瓜子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恍惚间，这顿用乐清湾鲜物烹煮的晚餐，竟成了比任何胎教音乐都温柔的存在——那些在海水中游弋的生灵，此刻正化作滋养新生命的养分，在瓷碗与汤勺的碰撞间，悄悄谱着生命的潮汐。

夜风吹动厨房的纱帘时，沈红忽然指着碗里的紫菜碎笑：“你说宝宝出生后，会记得这口鲜吗？”李晓梅收拾餐盘的手顿了顿，窗外的渔火映在她镜片上，碎成点点金光：“说不定会的，听说胎儿能记住妈妈吃过的味道。”小慧把吃剩的海瓜子壳装进塑料袋。

我忽然想起晚上剖海鳗时，看见鱼腹里藏着枚指甲盖大的珍珠贝——原来每个生命的孕育，都像大海收留沙粒，终将在时光的蚌壳里，酿成最温润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