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艳福不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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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皇弟果真是风姿无敌、俊朗非凡啊，难怪有此奇缘……”

元远一愣，诧异莫名，皇帝哥哥这句没前没后的夸赞令他无从着落，只能看着皇兄等下文！

“昨日中秋夜，你救下的姑娘是裴淑妃的亲妹妹裴尚书次女裴诗瑶。”

元远点头，昨晚为此受了裴淑妃的谢，已知道落水女子是谁！

“裴尚书今日已与朕请奏，为感谢楚王救命之恩，裴诗瑶愿以身相许！”

“皇兄，这……”

元远一惊，刚开口要说什么，皇帝元超已抬手制止他的下文，

“裴家知道你已与杨家有婚约，所以不计较名分，愿意屈居侧妃。只求朕亲自为你们赐婚。”

“皇弟善举结善缘，得遇佳人良缘！中秋月牵红线，朕这个月老也是当得开心啊！……”

皇帝元超边说边呵呵笑着！

……

听完皇帝哥哥一席话，元远顿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这事来得太突然，一时竟不知身处何处？

皇帝元超见弟弟如此反应，以为他是被这天降的姻缘惊喜的说不出话，

“皇兄莫怪臣弟愚钝，这事从何说起呀？”

怎料元远回过神来第一句话却令人大出意外！

“昨夜救下落水之人，本是机缘巧合，何须裴家小姐报答恩情！”

元远躬身急得要下跪，

“这赐婚一事请皇兄千万不可，臣弟是万万不敢领受啊！”

皇帝元超一惊，本以为会马上开心谢恩的事，怎到了自己这个自小贴心爱护的弟弟这里，反像是一个天大的麻烦躲闪不及？

“皇弟何出此言呀？”

元超心底升起一丝不悦，勉强平静地对元远道：

“那裴家小姐也是出身名门的大家闺秀，天生丽质温柔识礼，若无皇弟与杨家婚约在先，赐婚正妃也是当得的。皇弟是哪里不满意呢？”

“恕臣弟刚才口不择言，请皇兄勿怪！”

元远意识到刚才的拒绝太直接，自己一时情急直来直去有些简单粗暴，忙收敛口气解释：

“皇兄也知道，臣弟与杨侯爷家的若筠自小有婚约，臣弟眼见杨家祖训娶妻嫁女一夫一妻，夫妻和睦相亲相爱很是羡慕，很希望自己也能以这样的方式简单生活。”

“再者臣弟性情愚钝，自觉没能力平衡后宅妻妾的关系，不如把多余的时间和精力放到为皇兄效力上！”

元超不由神情一凛：

确有听闻杨家有祖训娶妻嫁女一夫一妻，除非年过而立一无所出方可纳妾。杨家本是汉儒世家有此殊俗祖训本家遵守无可厚非，可这家训不是应当对己不对人？难道杨家女出嫁不从夫？谁要娶了杨家女儿也要遵照杨家一夫一妻的祖训？

可元超又想：朕是皇帝，一国之君，君无戏言，说了的话怎能收回！

“皇弟过于自谦了，自古男儿三妻四妾家宅兴旺，何况你是朕的亲弟弟，又是朕亲封的楚王，在我北元也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

“难道你身为朕的兄弟，倒因为娶了杨家的女儿就要遵着杨家祖训成杨家人了不成？”

这话一出，显然皇帝元超是不认可元远一夫一妻的想法，元远顿时感觉后背发凉。

皇兄虽是哥哥，却也是一国之君，身为皇帝金口玉言，今日之事来的突然，眼见好事儿不落地，小里说是驳了皇帝哥哥的好意，大里说岂不是抗旨不遵？

“这本是昨夜皇兄留臣弟中秋畅谈的机缘，若论因果当以皇兄之功在先，裴家小姐要感恩当以皇兄为先，何来臣弟的恩情？”

元远继续努力分辨。

“皇弟此言差矣，自古男女授受不亲，说是恩情以身相许是从义上说。可说到底，裴家姑娘大家闺秀，得皇弟水中相救却是跟你有了肌肤之亲，不嫁你，又如何说得过去？”

皇帝透了底，元远顿时哑口无言！

元远的大脑飞快的思考着，努力寻找着合适的拒婚理由，可皇兄这男女大防之说委实难以回避……

正思索着该怎么解决当下的难题，皇帝又道：

“不用想了，这事儿是皇帝当仁不让的天赐良缘，朕明日将下诏赐婚裴诗瑶给你为侧妃，于九月十九迎娶杨家小姐大婚日同日入府！”

……

元远一时无语，待回过神来皇帝哥哥已出了门转去裴淑妃宫里休息了！

元远几乎是驾着云出了宫回到自己的楚王府，昨日傍晚入宫参加中秋宫宴，今天出宫回府，不足一日自己竟又多了个侧妃？这从天而降的艳福，元远丝毫感觉不到惊喜，堪堪是一场惊吓！

不，惊吓还能过去，可这如何能凭空消失？

想着今日原已约了杨若琨今天一起去射箭，其实是为了同若筠一道去郊外赏秋。

如今出游没能成行，还凭空多了一个大难题，元远陷入两难不知该如何去面对若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