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诡妆异韵惑心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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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光幽幽描画皮,古尘深处隐秘机。
镜影幢幢越生死,魂牵旧梦惹今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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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房外的风声并未真正停歇,只是隔着厚重的墙壁与冰冷的铁门,化作了沉闷的呜咽,如同某种巨大生物在浓雾深处蛰伏时的低吼。再次踏入这片充斥着死亡与消毒水气息的空间,空气似乎比刚才更加凝滞,寒意也更加刺骨,仿佛连墙壁都在无声地渗出冰冷的汗珠。
那具穿着月白旗袍的女尸依旧静静地躺在不锈钢解剖台上,在惨白灯光的照射下,皮肤呈现出一种毫无生气的蜡质感。她的妆容依旧精致得无可挑剔,柳叶眉弯弯,眼线细长上挑,唇上涂着复古的正红色口脂,完美复刻了那个早已逝去的年代风华,也完美复刻了苏曼玲——那个死于多年前的着名文物贩子的容貌。然而,这种极致的完美,此刻却透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僵硬与虚假,像是一尊被人精心打扮后遗弃在时间缝隙里的人偶。
老陈带着两名助手,正准备进行尸体转运前的最后检查。看到沈青临和阮白釉去而复返,他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但并未多问,只是点了点头,示意他们随意。他知道,沈法医的心思,远比常规的尸检要复杂得多。
沈青临没有立刻靠近解剖台,而是从随身携带的勘察箱里取出了一个形状奇特的仪器。那仪器主体呈银灰色,手柄符合人体工学设计,前端则是一个扁平的探头,边缘散布着数个微小的、发出不同颜色光芒的指示灯。他按下开关,仪器发出一声轻微的嗡鸣,探头前端亮起一束柔和而冰冷的蓝紫色光束。
“这是什么?”阮白釉轻声问道,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停尸房里显得有些飘忽。身体的不适感还未完全消退,但强烈的好奇心和不祥的预感驱使着她,让她无法置身事外。
“便携式光谱分析仪,改装过的。”沈青临头也不抬,语气专注,“可以快速检测物质成分,尤其是某些……不常见的有机物或矿物残留。”他的目光锐利如刀,紧紧锁定在那具女尸精心描画的脸上。
他没有立刻让仪器接触皮肤,而是保持着几厘米的距离,让那束冷光缓缓扫过女尸的面庞,从额头到下颌,再到描画精致的眉眼和唇瓣。仪器连接着一个小巧的显示屏,上面开始跳动着复杂的光谱曲线和数据流。
阮白釉屏住呼吸,站在沈青临身侧,目光也紧随着那束移动的冷光。她看到,当光束掠过女尸的眼睑和脸颊时,那原本看起来只是寻常脂粉的妆容,竟然在冷光的照射下,泛起了一层极其微弱、却又难以忽视的奇异光泽。那光泽并非金属的反光,也不是珠光的闪烁,而是一种……仿佛渗透自皮肤深处,带着某种生命错觉的、难以言喻的幽光,如同暗夜里腐朽木材上偶然显现的磷火,透着一股阴冷而诡异的气息。
沈青临的眉头越皱越紧,手指在仪器的触控板上快速操作着,放大特定区域的光谱信号。显示屏上的数据不断刷新,最终锁定在几项异常峰值上。
“果然……”他低声自语,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妆容里,特别是眼影和腮红部分,检测到了异常成分。不是现代化妆品常用的云母粉或合成色素,而是……”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合适的词语,“一种非常古老的矿物颜料,混合了某种……生物碱成分。初步判断,这种配方,更像是古代炼金术或者某些……祭祀仪式中使用的东西。”
祭祀仪式。
这个词再次像冰锥一样刺入阮白釉的心脏。她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手脚冰凉。旗袍、凤凰火纹、如同祭品般的尸体、现在又是含有古老祭祀成分的妆容……这一切线索都指向一个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令人恐惧的方向。
“这种物质有什么特别的吗?”阮白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目前还不好说。”沈青临关闭了仪器,那束诡异的冷光随之熄灭,女尸脸上的奇异光泽也消失不见,仿佛从未出现过。“但这种成分组合非常罕见,而且……”他抬起头,看向阮白釉,眼神深邃,“这种矿物颜料,在特定的光线和温度下,会呈现出类似……‘活性’的视觉效果。也许这就是为什么,乍看之下,这妆容会显得如此……栩栩如生,甚至有些……邪门。”
他没有说出口的是,这种物质组合,他在一些极其隐秘的古代文献中,似乎看到过类似的记载,通常与保存尸体、制作人偶,甚至某些禁忌的通灵仪式有关。
阮白釉的心沉了下去。她强忍着胃部翻涌的不适感,目光再次落在那张被精心“绘制”的脸上。这一次,她不再像之前那样只是大致扫过,而是强迫自己,仔细地、一寸一寸地观察着那张已经失去生命,却被赋予了虚假“活性”的面容。
近距离的观察,让她得以看清更多细节。那皮肤的质感,细腻得不像是死人,反而像是某种高级瓷器的釉面,光滑冰冷。柳叶眉描画得一丝不苟,每一根都清晰可见,仿佛天生如此。眼线流畅地勾勒出眼部的轮廓,微微上挑的眼尾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妩媚与……哀愁?
等等……哀愁?
阮白釉的心猛地一跳。
她为什么会从一张死人的脸上,读出哀愁的情绪?
是灯光和角度造成的错觉吗?还是……
她不由自主地凑得更近了些,几乎能感受到从尸体上传来的那股若有似无的、混合着脂粉香和死亡气息的冰冷。她的视线聚焦在那双紧闭的眼睛上,长而卷翘的睫毛如同两把精致的小扇子,覆盖着眼睑。然后是鼻子,小巧而挺直。再然后是嘴唇,那抹正红色的口脂勾勒出完美的唇形,嘴角似乎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弧度,像是含着一个未曾说出口的秘密。
看着看着,阮白釉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瞳孔也骤然收缩。
一种强烈的、无法言喻的熟悉感,如同汹涌的潮水般瞬间淹没了她!
这张脸……这张脸……
眉眼间的神态,鼻梁的弧度,嘴唇的形状……虽然被厚重的妆容覆盖,虽然属于一个已经冰冷的死者,但那隐藏在脂粉之下的轮廓和神韵,竟然……竟然和她反复出现在她梦境中的那个民国女子,如此惊人地相似!
那个穿着旗袍,站在迷雾缭绕的黄浦江边,眼神哀婉,最终化作飞灰的女子!
那个在骨瓷茶具的幻象中,绝望地呼喊,指尖渗出鲜血的女子!
她们……竟然如此相像?!
“怎么了,白釉?”沈青临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常,立刻伸手扶住了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关切地问道,“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又不舒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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