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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尘封怨难销,
一线微光觅道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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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婉的日记本摊开在沈青临工作台冰冷的金属桌面上。
柔和的灯光下,那些娟秀却透着疯狂的字迹仿佛活了过来,无声诉说着一个世纪前的绝望。
阮白釉指尖划过一行模糊的墨迹,那里似乎被泪水浸染过。
“……绝望之际,偶遇一道人,言此乃血脉孽缘,非人力可解……赠符数张,言或可暂缓,然终非长久之计……其人仙风道骨,却面露难色,似有难言之隐……”
这几句隐藏在大量绝望呓语中的记录,之前被他们匆匆翻阅时忽略了。
此刻,却像黑暗中亮起的一点火星。
“道人?”沈青临俯身,凑近细看,眉头微蹙。
“苏婉在她最绝望的时候遇到了一个道士。”阮白釉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丝不确定。
“他说这是血脉孽缘,非人力可解。”沈青临重复着日记里的话,眼神锐利起来,“但他还是给了符咒,说可以‘暂缓’。”
这本身就存在矛盾。
如果真的无法可解,又何来“暂缓”一说。
“而且,他还‘面露难色’,‘似有难言之隐’。”阮白釉补充道,“这说明,他可能知道些什么,只是因为某些原因没有说出来,或者……他尝试过,但失败了。”
就像苏婉自己一样。
沈青临直起身,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目光投向窗外雾港市迷离的夜景。
霓虹灯的光芒穿透薄雾,在冰冷的玻璃上晕染开一片片虚幻的光斑。
“一个近百年前的道士。”他的声音低沉,“线索太少了。”
“但这是除了地图之外,目前唯一的突破口。”阮白釉站起身,走到他身边。
她看着窗外光怪陆离的城市,心里却想着那个可能知晓秘密的道士。
“雾港市虽然大,但道教传承有序,有名望的道长或者道观,总会留下些蛛丝马迹。”
沈青临侧过头看她,她清冷的侧脸在霓虹光影下显得格外坚定。
“你想去找他的后人?”
“嗯。”阮白釉点头,“苏婉没有写明道士的姓名和道号,但她提到了‘仙风道骨’,‘面露难色’,这或许是寻找的线索。”
也许,这位道士在当时的雾港市小有名气。
也许,他的后人还保留着关于那段往事的记忆,或者更重要的东西。
比如,那位道士未能说出口的“难言之隐”。
沈青临沉吟片刻。
“好。”他言简意赅,“我来想办法查。”
他的资源和人脉,在查找这种旧事上,比阮白釉更有优势。
接下来的几天,沈青临动用了他能动用的所有关系。
警局的档案库,历史文献馆,甚至是一些游走在灰色地带的信息贩子。
阮白釉则一头扎进了雾港市大大小小的道观和与道教相关的文化研究会。
她耐心地询问那些上了年纪的道长,查阅泛黄的道观志,试图从故纸堆里找到一丝线索。
过程比想象中更加艰难。
时间太久远了。
将近一个世纪的风雨,足以磨灭太多痕迹。
很多道观早已不是原来的样子,人事更迭,文献散佚。
那些老道长们,对于百年前的人物,大多也只是语焉不详。
挫败感像雾港市无处不在的湿气,一点点渗透进阮白釉的心里。
这天下午,她从城西一座几乎已经半废弃的小道观出来,脸上带着掩不住的疲惫。
道观藏在纵横交错的老巷深处,斑驳的红墙上爬满了青苔,香火早已断绝。
看守道观的是一个耳背的老者,对于她的询问,只是茫然地摇头。
手机响起,是沈青临。
“有消息了。”他的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振奋。
阮白釉精神一振。
“找到了?”
“不能完全确定,但可能性很大。”沈青临说道,“我托人查了民国时期雾港市有记载的道士名录,结合苏婉日记里‘仙风道骨’、‘面露难色’的描述,以及一些零散的地方传说,筛选出一个人。”
“谁?”阮白釉的心跳不由加快。
“玄虚子。”沈青临报出一个名字,“据说此人道法高深,但性情古怪,深居简出。有传闻说,他曾试图插手一些‘不该管’的事情,后来似乎遇到了什么麻烦,变得更加避世。”
“‘不该管’的事情?”阮白釉敏锐地抓住了关键词。
“具体不详,都只是些捕风捉影的传闻。”沈青临顿了顿,“关键是,玄虚子有个传人,一直守着他的道统,现在还在世。”
阮白釉几乎屏住了呼吸。
“他在哪里?”
“城北,清风观。”
清风观。
这个名字阮白釉有些印象,似乎是雾港市现存最古老的道观之一,只是位置偏僻,香火也并不鼎盛。
两人没有耽搁,立刻驱车前往城北。
车子穿过繁华喧嚣的市区,驶入相对安静的老城区。
道路渐渐变窄,两旁的建筑也从摩天大楼变成了低矮的旧式楼房。
空气中弥漫着老街区特有的,混合着潮湿、食物和生活气息的味道。
清风观坐落在一条蜿蜒石板路的尽头,掩映在一片茂密的古树之中。
与阮白釉之前去过的那些或破败或商业化的道观不同,清风观显得异常清幽古朴。
朱红色的木门半掩着,门楣上悬挂着一块饱经风霜的牌匾,上书“清风观”三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院内传来悠远的诵经声,伴随着淡淡的檀香。
两人对视一眼,推门而入。
院子不大,打扫得一尘不染。
青石板铺就的地面,几棵上了年头的松柏苍翠挺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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