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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光引路入尘封,古卷残篇觅旧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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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点幽蓝的光芒,仿佛是黑暗中最执着的萤火,牵引着他们的视线,也无声地催促着他们的脚步。石阶盘旋向下,似乎永无止境。空气里的香气越发诡异,混合着浓重的霉味和尘土气息,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悄然扼住了他们的呼吸,带来阵阵眩晕。阮白釉的额角渗出了细密的冷汗,手心里的汗水濡湿了沈青临的掌心,但她抓得更紧了,仿佛那是她在无边黑暗中唯一的浮木。
沈青临始终保持着高度警惕,他的目光锐利如鹰隼,手电光柱如同探照灯,仔细地扫过每一寸粗糙的石壁,不放过任何可能隐藏的机关或标记。他的呼吸沉稳,脚步落地无声,只有偶尔石阶松动发出的轻微“咔哒”声,在这死寂的环境里显得格外刺耳。他能清晰地感受到阮白釉的颤抖,也能感受到她掌心传来的那份不容退缩的决心。这种交织的脆弱与坚韧,让他心中既有担忧,又生出一股莫名的力量。他必须保护她,也必须和她一起,走到这黑暗的尽头。
“感觉……快到了。”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她能感觉到那蓝光不再像之前那样遥远缥缈,而是变得更加清晰、凝实。同时,空气的流动似乎也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不再是之前那种沉闷的、几乎凝滞的感觉。
沈青临“嗯”了一声,放慢了脚步,将阮白釉紧紧地护在身后半步的距离。手电光向前探去,他发现前方的石阶似乎到了尽头,隐约出现了一个更加开阔的空间轮廓。那幽蓝的光芒,正是从那片空间的深处散发出来的。
又向下走了十几级台阶,他们终于踏上了平地。脚下不再是湿滑的石阶,而是铺着一层厚厚灰尘的木质地板,踩上去发出“吱呀”的、不堪重负的呻吟声。他们走出了狭窄的通道,进入了一个相对宽敞的空间。
一股更加厚重的、属于旧时光的味道扑面而来,那是陈年木料、朽坏纸张、以及无数尘埃混合在一起的气息,呛得人忍不住想咳嗽。沈青临迅速用手电扫视四周,光柱所及之处,扬起一片飞舞的尘埃。
这是一个……阁楼?
是的,看起来像是一座被遗忘已久的阁楼。空间并不算特别巨大,但层高却出奇地高。四周是斑驳的木墙,墙皮剥落,露出深色的木筋。屋顶很高,斜斜的,上面布满了蜘蛛网,有些地方甚至破了洞,但奇怪的是,并没有光线从外面透进来,想必这阁楼是完全封闭在地下的。
而那幽蓝光芒的源头,就在阁楼的正中央。
那是一块约莫半人高的、形状不规则的晶石,或者说,更像是一块巨大的、未经雕琢的原石。它被安置在一个简陋的石质底座上,通体呈现出一种深邃的蓝色,光芒并非刺眼,而是如同呼吸般,缓慢而有节奏地明灭闪烁,将整个阁楼笼罩在一片诡异而宁静的蓝色光晕之中。这蓝光驱散了部分黑暗,却也给周围的一切蒙上了一层非现实的色彩。
阁楼内几乎被各种各样的东西堆满。靠墙的位置,立着几个高大的书架,同样积满了厚厚的灰尘。书架上并非全是书籍,更多的是一卷卷用细绳捆扎好的画卷或卷轴,层层叠叠,杂乱无章。一些卷轴散落在地上,纸张已经泛黄、脆化。角落里堆放着几个蒙着厚厚白布的物件,看不清是什么,轮廓像是某种家具或箱子。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纸张腐朽和尘埃的味道,还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类似檀香却又更加奇异的冷香,似乎是从那蓝色晶石上散发出来的。
“这里……是什么地方?”阮白釉的声音里充满了惊愕和一丝难以置信。她从未想过,在那条看似普通的墨鱼巷深处,竟然隐藏着这样一个与世隔绝的所在。这里的一切,都散发着一种被时光彻底遗忘的孤寂感。
“看起来像是个储藏室,或者……某个人的秘密据点。”沈青临的目光扫过那些书架和卷轴,眉头微蹙,“这么多古籍和卷轴,还有这块奇怪的发光石头……这里的主人,绝非等闲之辈。”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那些散乱的卷轴和书籍上。“日记里提到,‘她’在寻找某种方法,或者说是在进行某种仪式。也许线索就在这些东西里面。”
阮白釉定了定神,压下心中的震撼。沈青临说得对,他们冒险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感叹这诡异的景象,而是为了寻找答案。她深吸一口气,那混杂着尘埃和冷香的空气让她肺部有些不适,但同时也让她更加清醒。
“我们分头找找看。”阮白釉说,“注意安全,这些东西看起来很脆弱,而且……小心有什么机关。”她想起了日记里那些语焉不详的警告。
沈青临点了点头,他一手持着手电,另一只手依然没有放开阮白釉,只是稍微松了一些,让她可以自由活动。“一起行动,互相照应。”他沉声道,语气不容置疑。在这种未知环境下分开行动,无疑是愚蠢的。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向最近的一个书架。灰尘太厚了,脚下的木地板每一步都发出呻吟,仿佛随时可能塌陷。沈青临用手电的光柱仔细照射着书架的结构和周围的地面,确认没有明显的危险。
书架上的卷轴和书籍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白尘埃,仿佛披上了一层石膏。阮白釉伸出手指,轻轻拂去最外层一卷卷轴上的灰尘,露出了下面深褐色的丝绸封面,上面似乎用金线绣着某种复杂的纹样,但因为年代久远和潮湿,已经模糊不清,只能依稀辨认出扭曲的线条。
她尝试着拿起一卷,入手沉甸甸的,带着一股陈旧的霉味。她小心地解开外面捆扎的细绳,那绳子几乎一碰就断了。她缓缓展开卷轴,里面的纸张已经变得又黄又脆,边缘还有被虫蛀过的痕迹。上面是用毛笔书写的蝇头小楷,字迹十分古老,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字体变体,夹杂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你看得懂吗?”沈青临凑近,低声问道。手电的光芒打在泛黄的纸张上,映出那些如同密码般的文字。
阮白釉皱着眉,仔细辨认着。“有些像是……某种古老的篆体变种,但掺杂了很多……似乎是某种仪式符号或者炼金术的标记。”她对古文字和神秘学符号略有涉猎,但眼前这些文字和符号的组合方式,却让她感到十分陌生和晦涩。她摇了摇头,“大部分看不懂,似乎是某种记录,提到了‘星辰’、‘潮汐’和‘献祭’……”
她放下这卷,又拿起旁边的一本线装书。书的封面已经破损不堪,只能看到残存的几个墨字,似乎是“异闻录”之类的标题。翻开内页,里面的内容更加光怪陆离,记载着各种雾港市流传的都市传说、神怪志异,甚至还有一些手绘的、扭曲怪诞的插图。
沈青临则更关注那些看起来像是档案或者记录的文件。他拿起一本厚厚的、用皮革做封面的册子,封面没有任何文字。打开来,里面是用英文书写的记录,字迹是那种老式的花体字,非常潦草。
“这是……航海日志?”沈青临辨认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说,“提到了船只、港口、货物……还有一些日期,看起来像是……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的?”他翻了几页,眉头皱得更紧,“记录很混乱,有些地方提到了‘东方’、‘神秘力量’、‘交易’……但都语焉不详。”
他们耐着性子,在这布满灰尘的阁楼里仔细翻找。时间一点一滴地流逝,周围只有他们翻动纸张的沙沙声,以及那蓝色晶石无声的脉动光芒。灰尘不断扬起,在蓝光中如同有生命的精灵般飞舞。
阮白釉的心跳渐渐平复了一些,专注让她暂时忘记了恐惧。她一卷卷地查看那些卷轴,一本本地翻阅那些古籍。大部分内容都艰涩难懂,或者与他们寻找的目标无关。有些是关于雾港市早期历史的记录,有些是风水堪舆的图谱,还有些则是完全无法理解的、画满了奇怪符号的羊皮纸。
就在她快要失去耐心的时候,她的指尖触碰到了一卷被塞在书架最底层角落里的东西。那不是普通的卷轴或书籍,触感更像是某种……鞣制过的皮革?
她小心翼翼地将它抽出来。这东西看起来非常古老,边缘残破不全,显然只是一份残卷。它被卷得很紧,外面没有任何标识。颜色是深褐色,带着一种皮革特有的韧性,但也因为年代久远而变得有些僵硬。
阮白釉将残卷放在旁边一张落满灰尘的小木桌上,沈青临立刻将手电光聚焦在上面。她屏住呼吸,用指尖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将残卷展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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