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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实交织画中谜,墨色深处隐杀机。
古卷沉沉谁能解,雾港旧事待新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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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阮白釉位于老城区边缘的工作室,时间仿佛也慢了下来。这里与其说是一个现代都市里的空间,不如说是一个被时光精心腌渍过的角落。空气中弥漫着旧木、古籍和修复材料混合的独特气味,与外面雾港市潮湿、带着海腥和尾气味道的空气截然不同。高大的窗户透进些许天光,却被厚重的窗帘过滤得柔和而朦胧,恰好适合审视那些经不起强光曝晒的脆弱古物。
沈青临小心地将那特制的长筒放在宽大的红木工作台上,阮白釉则仔细地净了手,动作轻柔地取出锦缎套,再缓缓将那幅承载着太多秘密和不祥预兆的画卷展开。
当画卷完全铺展在灯光下时,那股在修复店初见时的诡异感再次扑面而来。昏黄的灯光下,画上的色彩似乎比在自然光下更加浓郁,也更加阴沉。那些围绕着祭坛的人影,面目依旧模糊不清,但他们的姿态——或高举双手,或匍匐在地,或扭曲着身体——无一不透着一种近乎癫狂的投入。祭坛中央,那套熟悉的骨瓷茶具静静放置,在周围狂热的氛围中,显得格外冰冷而突兀。茶壶的壶嘴,似乎正对着画外,像一只窥探的眼睛。
“‘真相藏于虚实之间’……”阮白釉再次低声念出这八个字,目光紧锁着画卷,“这句话,一定不仅仅是指画的内容是虚构与真实的结合。”
沈青临戴上了一副无框眼镜,镜片后的眼神锐利如刀。他没有立刻回应,而是俯下身,几乎将脸贴近画卷,从右到左,再从上到下,以一种近乎苛刻的法医式严谨,审视着每一寸画面。他的手指并未触碰画纸,只是悬空移动,指示着他观察的焦点。
“你看这里,”沈青临指向画卷左下角的一处阴影,“颜料的层次和笔触,与其他地方略有不同。似乎……被修改过,或者说,是后来添加的?”
阮白釉立刻凑近,拿出他的高倍放大镜,仔细观察沈青临指出的区域。那是一片描绘着地面苔藓和碎石的角落,在放大镜下,可以看到底层颜料的痕迹与上层覆盖的深色调有细微的差异。“确实,”阮白釉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这里的用色和笔法,更像是为了掩盖什么。而且,你看这苔藓的画法,非常写实,几乎可以辨认出是雾港市特有的一种‘银丝蕨’,这种蕨类只在特定的阴湿环境下生长。”
“特定的阴湿环境……”沈青临若有所思,“比如废弃的防空洞?或者老建筑的地下室?”
“有可能。”阮白釉点头,“但这还不够具体。”
他们的目光再次回到画面的整体构图上。初看之下,人群的分布似乎杂乱无章,完全是为了烘托中央祭坛的仪式。但看得久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开始浮现。
“这些人……”阮白釉皱起眉头,用手指轻轻点着其中几个人影,“他们的位置,并非完全随机。你看,这个高举双手的人,和那个跪地的人,还有远处那个背对着我们的人……他们之间似乎形成了一种……一种模式?”
沈青临迅速理解了他的意思。他找来一张半透明的描图纸,覆盖在画卷上(小心地悬空,并未直接接触),然后用铅笔轻轻勾勒出主要人影的位置。当他将描图纸移开,单独审视那些标记点时,一个模糊的形状显现出来。
“这像什么?”沈青临看着纸上的点阵,眉头紧锁。
阮白釉盯着那图案,脑中快速闪过无数古董器物上的纹样、古代星图、甚至是一些失传的宗教符号。“有点像……”他迟疑着,“有点像某种祭祀的阵法图?但又不完全是。你看这几个点,”他指着图案边缘的几个孤立点,“它们似乎偏离了主体结构。”
“如果这不是一个完整的图案呢?”沈青临提出另一种可能,“如果……这些点代表的是一个序列?或者说,是一个路径?”
路径?阮白釉的心猛地一跳。他想起了威廉的日记。那本日记里,除了记录他对林家小姐的情愫、对茶具的痴迷,以及逐渐加深的恐惧外,还有一些语焉不详的片段,描述了他曾去过的一些地方,参加过的一些“特别的聚会”。那些描述往往很隐晦,充满了象征性的语言。
“把威廉的日记拿来。”阮白釉说道。
沈青临很快从随身携带的文件袋里取出了日记的副本。两人将日记摊开在画卷旁边,开始逐字逐句地对照。
“威廉提到过一次,他在‘月缺之夜’,跟随引路人穿过‘水边的窄巷’,到达一个‘石头心脏’跳动的地方,参加了一场‘灵魂的盛宴’……”阮白釉读着其中一段,“‘水边的窄巷’,雾港市有很多这样的地方,特别是靠近旧码头的区域。‘石头心脏’……这又是指什么?”
沈青临的目光再次投向画卷。这一次,他不再关注人物,而是看向背景。画面的背景被处理得相当模糊,似乎笼罩在浓雾之中,但隐约能看到一些建筑的轮廓。其中,在祭坛的后方,有一个模糊的、类似拱门或者塔楼的结构。
“你看这个,”沈青临指着那个模糊的结构,“它的形状,像不像老自来水厂的那个废弃泵房?”
阮白釉立刻调动起他对雾港市古建筑的记忆。“老自来水厂……你是说临江路那个?确实,那个泵房是砖石结构,主体部分像个堡垒,当地人以前是叫它‘石心房’,因为抽水泵的巨大噪音像心跳一样……‘石头心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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