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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面消失时,时砂已经泪流满面。她终于明白,父母的死不是牺牲,而是赌注——赌她能成为那个平衡秩序与熵增的关键变量,为宇宙带来新的希望。
“时砂?”赫菲斯托斯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装置已经启动,因果备份库正在同步你的‘始源之魂’。接下来,我们需要联系自由时间阵线,他们在时空裂缝中发现了诺克斯的弱点。”
时砂擦去泪水,握紧了手中的银质匕首。刀刃上的伤痕,此刻正与装置的纹路遥相呼应,仿佛是她成长的印记,也是她战斗的象征。她知道,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对抗时空管理局的冰冷秩序,对抗熵之使徒的疯狂毁灭,更重要的是,对抗自己体内那个随时可能失控的“始源之魂”。
走出实验室,时砂看见卡珊德拉站在走廊尽头,白色的丧服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苍白,仿佛是死亡的使者。她的右眼,那只被熵瘤侵蚀的眼睛,此刻正注视着时砂,眼中倒映着无数个平行宇宙的画面,那些画面闪烁不定,仿佛是命运的碎片。
“你看见了,对吗?”卡珊德拉轻声说,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你父母的真相,还有诺克斯的过去。”
时砂点头,注意到卡珊德拉的裙摆上,缝着一片熟悉的银色细沙——那是苏烬羽的烬时蝶留下的,细沙在灯光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是逝去的文明留下的最后印记。
“苏烬羽在寻找混沌墨卷。”卡珊德拉说,语气中带着一丝担忧,“她想让烬墨王朝在无序中重生,却不知道这会导致所有平行宇宙陷入永夜墨染。时砂,你必须阻止她,就像你必须阻止诺克斯和管理局一样。”
时砂凝视着卡珊德拉的眼睛,突然发现她眼中的无数画面,最终都汇聚成一个共同的终点——时砂自己,站在因果织机前,手中握着那把能切割因果线的银质匕首,仿佛在决定着宇宙的命运。
“我知道。”时砂说,声音坚定,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心,“我会找到平衡,不是静止的平衡,而是让蝴蝶的翅膀与飓风共舞的平衡。就像阿特洛波斯说的那样。”
卡珊德拉露出了罕见的微笑,那微笑中带着一丝欣慰,仿佛是看到了希望的曙光。然后递给时砂一个青铜怀表,指针永远逆时针转动,怀表表面刻着复杂的时间纹路,“这是你母亲留下的,她说,当你准备好面对真相时,怀表会带你去该去的地方。”
时砂接过怀表,感受到上面残留的温度,那温度仿佛是母亲的爱,温暖而持久。她知道,属于她的旅程才刚刚开始,在这个充满悖论与可能的多元宇宙里,她既是猎人,也是猎物;既是破坏者,也是创造者。
时空乱流仍在远方咆哮,熵兽的低嚎依旧回荡在宇宙深处,仿佛是战争的号角。实验室的自动门在时砂身后闭合,金属齿轮转动的声响中夹杂着液态时间金属特有的嗡鸣。她指尖摩挲着青铜怀表的雕花表盖,母亲的体温仿佛还凝固在表壳的凹纹里——那是段被管理局刻意删除的记忆:某个春日午后,母亲曾用这支怀表为她演示“时间洋流”的流向,表盖内侧刻着的星图,正是烬墨王朝的坐标。
“弥赛亚小姐,自由时间阵线的联络员已接入加密频道。”赫菲斯托斯的机械义体突然发出蜂鸣,齿轮之心的蓝光在他胸甲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他们在第13号时空裂缝检测到诺克斯的熵核波动,那里曾是烬墨王朝的残墟。”
时砂的手指骤然收紧,怀表链在掌心勒出红痕。她想起苏烬羽抢走的残卷上,那行用瘦金体写就的“墨有尽,意无穷”——此刻正与怀表内侧的星图产生共振,表盖边缘渗出极细的墨色流光。
“接通吧。”时砂将怀表贴在能量核心位置,菱形光斑与表链的银饰交叠,在地面投出扭曲的沙漏投影,“我需要知道,苏烬羽的混沌墨卷进度。”
全息投影中浮现出模糊的人影,对方头戴刻满悖论公式的青铜面具,声音经过时空乱流的扭曲显得格外沙哑:“熵之诗人已经收集了72片烬墨残页,她在敦煌锚点留下的墨蚀咒文正在腐蚀拉刻西斯的机械义体。更糟的是——诺克斯的熵核开始吞噬时空裂缝中的‘因果尘埃’,包括你父母的残留数据。”
时砂的左眼突然泛起涟漪,银河漩涡中闪过父母被熵核吞噬的画面:父亲的维度徽章在暗金色光芒中崩解,母亲的修补匠工具化作飞灰,唯有他们交叠的双手间,还紧握着半块刻有她生辰八字的青铜罗盘。
“我们需要你潜入因果备份库,”面具人抬手,投影中浮现出管理局总部的立体模型,108个锚点如齿轮般环伺中央的因果织机,“赫菲斯托斯的克隆体技术需要原始数据,而你父母的真实记忆,藏在阿特洛波斯的‘绝对静止法典’里。”
时砂的匕首突然发出蜂鸣,刀刃上的伤痕与模型中第42号锚点的位置重合。她想起戴奥尼索斯的弑时匕首曾在那里留下时间断层,而苏烬羽的烬时蝶,正是通过那个缺口潜入了备份库。
“阿特洛波斯的重生仪式即将开始,”赫菲斯托斯突然插话,机械义体的指尖划过空中的数据流,“每千年一次的‘时序奇点’融合,他会暂时失去对因果织机的控制——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时砂点头,目光落在实验室角落的玻璃罐上。那里漂浮着苏烬羽的烬时蝶残片,墨色细砂正以诡异的规律排列,渐渐拼出“敦煌”二字。她突然想起三年前在莫高窟的对峙,苏烬羽曾用墨丝在飞天壁画上写下“汝之锚点,吾之茧房”,如今看来,那竟是指向管理局核心的坐标。
“我需要卡珊德拉的预言支持,”时砂转身走向医疗舱,破损的青铜沙漏正在自动修复,“还有戴奥尼索斯的因果附身能力——他曾是阿特洛波斯的副官,知道法典的封印位置。”
赫菲斯托斯的齿轮之心发出异常响动,液态金属大脑表面浮现出复杂的数据流:“戴奥尼索斯正在追捕苏烬羽,她在碎墨巷留下了烬墨王朝的‘溯光香’。那种能具现历史画面的香料,正是打开绝对静止法典的钥匙。”
时砂的指尖划过沙漏的裂痕,修补处的青铜呈现出与怀表相同的星图纹路。她突然明白,母亲留下的怀表不仅是导航工具,更是打开管理局黑历史的钥匙——就像苏烬羽的青玉发簪,藏着烬墨王朝最后的月光。
“通知自由时间阵线,在敦煌锚点布置‘时间寄生虫’,”时砂将银质匕首插入腰间的磁场稳定器,能量核心与刀柄的菱形凹槽完美契合,“赫菲斯托斯,你负责切断拉刻西斯的锚点共鸣——苏烬羽的墨蚀会帮我们制造混乱。”
机械义体颔首,胸腔中的齿轮开始逆向转动:“时砂,你知道阿特洛波斯为何放任诺克斯成长吗?初代局长的灵魂碎片在他左眼低语,那是比熵增更古老的诅咒——”
“别说了。”时砂打断他,怀表的指针突然逆时针跳动,在她掌心投射出父母被放逐时的场景,“有些真相,需要亲自撕开时间的绷带。”
当她踏出实验室时,卡珊德拉正站在走廊尽头的观景窗前,凝视着窗外流动的时间之河。白色丧服的裙摆被时间粒子染成淡金色,右眼的熵瘤此刻竟浮现出苏烬羽的墨蝶图案。
“你要去找戴奥尼索斯,”卡珊德拉没有回头,声音像浸了霜的丝绸,“他在第9象限的时间废墟,那里有诺克斯留下的熵葬仪式痕迹。”
时砂停住脚步,注意到卡珊德拉指尖捏着片烬时蝶的翅膀,边缘的墨色正在侵蚀她的指甲:“你预见了什么?”
“100种未来,100次你站在因果织机前的场景,”卡珊德拉转身,左眼的时之琥珀突然爆发出强光,“只有一种可能让苏烬羽的混沌墨卷与你的始源之魂共鸣——那需要你亲手杀死诺克斯,或者成为新的熵核容器。”
时砂的后颈突然泛起寒意,那是被时间猎犬锁定的征兆。她看见戴奥尼索斯的透明翅膀从走廊阴影中浮现,弑时匕首的刀柄上,诺克斯恋人的因果尘埃正在发出警告般的微光。
“我不是来追捕你的,”戴奥尼索斯的声音带着犬类的低吟,皮肤表面的犬类斑纹在灯光下时隐时现,“苏烬羽在碎墨巷释放了烬时蝶群,那些被抹除的记忆残片正在腐蚀第13号锚点——包括你父母被篡改的死亡记录。”
时砂的左手背突然灼烧,能量核心的菱形纹路与戴奥尼索斯匕首上的尘埃产生共振。她看见无数碎片在眼前闪过:父亲被抹除的最后实验日志、母亲藏在时间线修补工具中的加密信、还有阿特洛波斯在时空裂缝中与诺克斯的秘密对话。
“带我去碎墨巷,”时砂握紧怀表,表盖内侧的星图突然发出强光,“我要在苏烬羽之前找到‘溯光香’——那是打开绝对静止法典的钥匙,也是诺克斯熵核的弱点。”
戴奥尼索斯凝视着她,竖瞳中倒映着时砂左眼的银河漩涡:“你知道吗?阿特洛波斯在你父母被放逐的当天,曾在因果备份库留下一段加密数据。那不是删除,而是……”
“而是封存,”时砂接过话头,“就像他将初代局长的灵魂碎片封印在左眼,将自己的情感记忆冻结在零时之戒里。戴奥尼索斯,你当年被放逐,真的只是因为反对因果修剪吗?还是因为你发现了——管理局才是第一个制造熵核的凶手?”
透明翅膀骤然收拢,戴奥尼索斯的匕首“当啷”落地:“你究竟知道多少?”
时砂弯腰捡起匕首,刀刃上的因果尘埃突然与她能量核心共鸣,在地面投射出管理局创立初期的画面:阿特洛波斯与诺克斯共同锻造熵核,初代局长将自己的灵魂注入法典,还有,时砂父母在实验室中培育“始源之魂”的场景。
“我知道,诺克斯的熵核里,藏着初代局长的灵魂碎片,”时砂将匕首递还,目光扫过戴奥尼索斯颤抖的指尖,“而我的始源之魂,是他们用平行宇宙碰撞的奇点,混合诺克斯的熵能创造的——我根本不是自然诞生的生命,而是个用来平衡熵增的活体武器。”
走廊的灯光突然熄灭,时间之河的光芒透过观景窗洒在两人身上。戴奥尼索斯的犬类斑纹在幽暗中格外醒目,他突然露出苦涩的笑:“没错。你父母自愿成为熵核容器,就是为了掩盖这个真相——管理局创造了诺克斯,又创造了你,只为了让你们互相制衡。”
时砂感到一阵眩晕,起源悖论的真相比她想象的更残酷。她想起苏烬羽的话:“管理局的秩序是对时间的暴力剪裁”,此刻看来,连她的存在都是最粗暴的因果干预。
“但你知道吗?”戴奥尼索斯突然贴近,声音低沉,“诺克斯在熵核里为你父母保留了意识空间。只要摧毁绝对静止法典,他们就能从熵核的牢笼中解脱——”
警报声突然响起,赫菲斯托斯的通讯夹杂着电流杂音传来:“苏烬羽进入敦煌锚点!她用混沌墨卷融合了108片烬墨残页,拉刻西斯的机械义体正在崩溃——”
时砂的怀表突然炸裂般发光,表盖内侧的星图投射出敦煌莫高窟的立体模型,第42号锚点的位置,苏烬羽的青玉发簪正在墨色中沉浮。她看见卡珊德拉的预言匕首划破时空,直指她的心脏,却在最后一刻转向了正在崩塌的因果织机。
“走!”时砂拽住戴奥尼索斯的手臂,青铜沙漏的修复程序刚好完成,“我们从第13号裂缝切入碎墨巷,赫菲斯托斯会用时间克隆体引开阿特洛波斯的重生仪式护卫。”
透明翅膀展开的瞬间,时砂听见卡珊德拉的声音在脑海中回响:“记住,时砂——熵增不是敌人,秩序也不是答案。你眼中的银河漩涡,是宇宙留给所有文明的最后选择:要么在因果律的枷锁中永生,要么在熵增的火焰中涅盘。”
时空乱流再次将她吞没,这次她没有闭眼。在坠入裂缝的刹那,她看见苏烬羽站在敦煌壁画前,墨丝正沿着飞天的飘带攀爬,而壁画上的时间锚点,不知何时变成了她父母的面容。烬时蝶群在苏烬羽发间振翅,每只蝴蝶的翅膀上,都倒映着时砂手持因果备份装置的画面——那是卡珊德拉预言中,100种未来里,唯一没有宇宙重启的可能。
“等我,妈妈,爸爸,”时砂握紧怀表,齿轮转动的声响与她的心跳重合,“这次,我要剪断的不是因果线,而是那个让我们互相残杀的悖论枷锁。”
时空裂缝在她眼前展开,碎墨巷的残垣断壁中,溯光香的气息扑面而来。那是烬墨王朝的味道,是父母实验室的味道,也是,自由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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