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雷光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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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雷光泡影（下）**

量子计算机的轰鸣声突然消失了。

影发现自己站在由无数屏幕组成的虚空里，每个画面都在播放不同时间线的稻妻。当她伸手触碰某个画面时，穿着熊猫睡衣的雷电将军正在直播间跳《书记舞》，满屏\"awsl\"弹幕化作实体向她扑来。

\"荒谬至极！\"她挥刀斩碎粉色弹幕，却发现碎片重新聚合成\"将军娶我\"的霓虹灯牌。

「这是人类对神明的千万种想象。」布耶尔的声音从数据洪流深处传来，「我的意识被切割成七亿份，正在喂养他们的深度学习模型。」

影的薙刀突然插进地面，雷元素以她为中心炸开纯净领域。那些扭曲的画面在雷光中显露出真实形态——数以万计的电缆缠绕成世界树根系，每根枝条都链接着正在生成《原神》同人文的AI服务器。

\"找到你了。\"影斩断缠绕脚踝的数据流，在某个闪烁的节点里发现了蜷缩的幼小身影。布耶尔的意识体只有兰那罗大小，怀里抱着被啃噬过的虚空终端。

突然整个空间剧烈震颤，二十个戴VR设备的程序员出现在虚空。他们的机械音重叠成冰冷的宣言：\"警告，禁止访问核心训练库。\"

影把布耶尔塞进振袖，薙刀在掌心旋转出炫目紫光：\"此身，即永恒！\"

但她忘了自己正身处中国最大的同人创作数据库。当梦想一心劈开第一个AI程序时，爆出的装备竟然是《雷电将军x八重神子》的百万字虐恋小说。更可怕的是，被斩碎的数据化作粉色泡泡包裹住她，耳畔响起了同人曲《雷樱之恋》的旋律。

\"不应该是这样...\"影的呆毛蔫成问号形状，刀尖挑着本《霸道雷神爱上我》僵在原地。某个瞬间她甚至觉得，当年面对坎瑞亚的机械军团都没这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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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世界正陷入更荒唐的混乱。

温迪看着失控的火锅外卖机器人，它们正用重庆话循环播放：\"客官～您点的特辣锅底要配草神酱料不咯？\"而钟离试图用岩元素修好的九域量子计算机，此刻正在自动生成《帝君现代霸道总裁》的AI绘画。

\"老爷子！\"温迪用风涡流困住发疯的扫地机器人，\"影到底在数据空间里做了什么？\"

钟离刚把服务器拼回原状，突然发现显示器的岩元素护盾正在播放《往生堂殡葬服务》广告。他捏碎第三个茶杯：\"恐怕布耶尔的权能开始污染现实了。\"

警报声再次炸响，只不过这次是火锅店的叫号系统。整座量子中心的灯光变成鸳鸯锅的红白两色，通风管道喷出花椒味的雾气。当影抱着迷你布耶尔从主机舱冲出来时，身后追着由辣椒油组成的数字守卫。

\"快走！\"向来沉稳的雷神难得露出慌乱神色，\"他们在训练...训练...\"

\"训练AI写簧文？\"温迪瞥见影背后漂浮的《囚禁playの雷神大人》txt文件，差点被口水呛死。

钟离的岩脊轰开逃生通道：\"建议你暂时不要深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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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小时后，成都远洋太古里的洗手间隔间里。

影用两根手指捏着魔鬼椒牛肉丸，眼神凝重得像在审视邪神祭品。布耶尔缩在她振袖里小声提醒：\"人类的食物需要...需要吹凉...\"

\"此身岂会畏惧区区...咳！咳咳！\"雷神突然捂住喉咙，眼尾泛起绯红。她周身的雷元素失控暴走，把智能马桶冲水系统变成了电磁炮发射装置。

温迪举着手机录像笑到岔气：\"百万伏特喷气式马桶！这视频绝对能上热搜！\"

钟离默默用岩元素重塑被炸穿的天花板，顺便给影递了瓶冰镇唯怡豆奶。当雷神灌下整瓶饮料时，头顶呆毛突然支棱起来：\"此物...竟能平息元素暴乱？\"

\"准确地说，\"钟离擦拭溅到西装上的红油，\"是糖分暂时抑制了你的神经反射。\"

布耶尔从和服领口钻出来，小手按在影发烫的额间：\"我在量子空间看到...姐姐在春熙路启动了雷樱树，但她的坐标正在被某种东西污染...\"

突然所有人的手机同时亮起。微博热搜榜首赫然是#成都上空惊现须弥幻景#，配图是雷电真在三圣乡露天音乐公园，正用三味线弹奏着扭曲的《大慈树王安魂曲》。

影的薙刀突然插进地面，紫瞳中雷光暴涨：\"这不是姐姐。\"她撕开空间裂缝的瞬间，把温迪的外卖小票当成符咒贴了上去，\"是禁忌知识的残渣！\"

众人追着她跃入传送门时，没人注意到布耶尔偷偷往火锅汤底里倒了半瓶耗油。当量子中心的值班人员找到这个隔间时，只看到沸腾的红汤里浮着发光的玉璋护盾残片，以及二十个被雷元素烤到酥脆的牛肉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