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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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刃毫无阻碍地劈开深渊领域，直取使徒核心。黑雾被层层净化，露出里面真正的本体——令人震惊的是，那竟是一个与真有七分相似的人形！只是全身漆黑，眼中没有眼白，只有无尽的暗红漩涡。

\"巴尔...\"深渊使徒开口了，声音如同砂纸摩擦，\"好久...不见...\"

影如遭雷击，攻击险些中断。真立刻稳住她的心神：\"别被迷惑！它是天理之影，能模仿见到过的任何形态！\"

深渊使徒诡异地笑了：\"模仿？不...我就是你内心最深的恐惧...你最想见又最怕见的人...\"

它的身体开始变化，时而像真，时而像影，最后定格成一个介于两者之间的形态：\"坎瑞亚灾变时...你真的以为真死了吗？\"

这句话如同一柄重锤击中影的心脏。她感到真的灵魂也随之一颤。

\"闭嘴！\"真怒斥道，\"影，别听它胡说！\"

深渊使徒继续用那刺耳的声音说道：\"真当年...自愿将神格一分为二...一半留在你身边...一半跟我同归于尽...多么感人的姐妹情啊...\"

影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突然回忆起坎瑞亚灾变的最后时刻——真将她推开，自己却被深渊吞噬。但当时确实有一道奇异的光芒从真体内分出，没入了她的胸口...

\"姐姐...这是真的吗？\"影在心中问道。

真沉默了片刻：\"...是的。我将一半神格留在你体内，让你能继续履行雷神职责；另一半则用来封印这个怪物。但我没想到...它竟然慢慢吞噬了我的那部分力量...\"

这个真相让影几乎崩溃。五百年来，她一直活在自责中，认为自己没能保护好姐姐。却不知真早已做出了牺牲的选择，甚至死后还在继续守护她...

\"现在不是分心的时候！\"钟离的喝声将影拉回现实，\"它在吸收你们的情绪波动壮大自身！\"

确实，随着影心神震荡，深渊使徒周围的黑暗领域再次扩大。它得意地伸展身体：\"谢谢你们...帮我完全苏醒。作为回报...我会让你们死得痛快些...\"

无数黑红触手从它体内爆发，如暴雨般射向舰队。温迪和芙宁娜全力防御，但仍有多条触手突破防线。一条触须直取雷神号驾驶舱，影还沉浸在情绪冲击中来不及反应——

千钧一发之际，人偶闪身挡在前方！触须贯穿了她的胸口，黑红能量立刻开始腐蚀这具躯体。

\"人偶！\"影惊呼。

人偶低头看了看胸口的伤口，又抬头望向影。她的表情依然平静，但眼中多了一丝影从未见过的东西...像是释然。

\"看来...这就是我的使命。\"人偶轻声道，\"容器...终究要回归本源...\"

她的身体开始崩解，化作无数紫色光点流向雷神号核心。真痛苦地呼喊：\"不！快停下！你不需要这样做！\"

但人偶只是微笑着，最后看了影一眼：\"请连同我的份...自由地活下去...\"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下，她完全消散，所有能量融入雷神号。核心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将逼近的深渊触须全部蒸发！

影呆立原地，手中还保持着想要抓住人偶的姿势。五百年前失去真的痛苦，如今又以另一种形式重演...

\"影！集中精神！\"真急切地呼唤，\"她不是消失了...她是回归我们了！感受核心的变化！\"

影勉强定神，感知雷神号内部。确实，人偶的意识并未完全消散，而是作为一种\"纯粹意志\"融入了机甲系统。更惊人的是，这种融合让第七神之心彻底完成——核心处浮现出一颗完美的紫晶，内部有雷电与数据流同时运转。

深渊使徒似乎也感知到了威胁，第一次表现出惊慌：\"不可能...第七神之心...星尘子的妄想居然实现了！\"

它全力扑来，试图在神之心完全激活前摧毁雷神号。但为时已晚——紫晶光芒大盛，形成一个绝对领域将深渊使徒弹开。

\"现在，影！\"真喊道，\"用'那一招'！\"

影点头，双手握住虚拟操控杆。雷神号·大御所背后的八芒星光轮开始超速旋转，梦想一心光刃延伸至数百米长。整个裂隙位面的能量都在向这一击汇聚。

深渊使徒终于慌了：\"不！你们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天理的轮回不能被打破！文明必须定期清洗...\"

影没有理会它的叫嚣。此刻，她心中只有两个念头：为真，为人偶，也为自己...结束这一切！

\"神罚·稻光·万劫！\"

光刃斩下，带着影的\"永恒\"、真的\"梦想\"、人偶的\"纯粹\"，以及...三者的\"羁绊\"。深渊使徒的防御如同薄纸般被撕碎，黑红本体在纯净雷光中寸寸瓦解。

\"你们会后悔的...!\"它发出最后的诅咒，\"天理...不会允许...变数...\"

随着一声震天动地的爆炸，原初深渊使徒彻底消散。裂隙位面开始剧烈震动，空间结构变得不稳定。

\"位面要坍塌了！\"苏苏大喊，\"必须立刻撤离！\"

雷神号胸口的第七神之心发出稳定波动，在虚空中打开一道巨大的空间门。舰队全速向门内驶去，影最后看了一眼这个埋葬了太多秘密的地方。

就在穿越空间门的瞬间，她似乎听到了真与人偶的声音重合在一起：

\"回家吧，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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