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两败俱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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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明鉴，若非事关重大，儿臣怎敢当着您的面如此失态！”太子叩首，言辞恳切，却不再多言。

那些与西凉勾结的名单，除了皇室宗亲，还有不少朝中大臣，牵连甚广。

皇帝此刻已无心追究那瓶中液体的来历，他死死盯着卷轴上的名字，眼中风暴聚集。

“父皇？”三皇子见皇帝神色有异，心中疑惑，那卷轴上究竟写了什么？

他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冷凝雪，却见她低垂着头，一副不知情模样。

难道她真的出卖了自己？

三皇子心中疑窦丛生，却又不敢断定。

毕竟，冷凝雪方才当众指认宁王府，已然与宁王彻底决裂。

听到三皇子的声音，皇帝强压下翻涌的情绪，缓缓坐回龙椅，目光如炬，盯着冷凝雪，对身旁的太监总管使了个眼色。

“失礼了，郡主。”太监总管走到冷凝雪面前，语气虽恭敬，眼神却带着轻蔑。

一旁的宫女得了示意，立刻上前，准备搜查冷凝雪的全身。

“放开我！你们这是做什么！放开我！”冷凝雪惊慌失措，奋力挣扎，试图摆脱宫女的钳制。

“大殿之上，岂容你如此喧哗！”太监总管厉声呵斥，声音尖利刺耳。

他一挥手，身旁的宫女立刻捂住了冷凝雪的嘴，不让她再发出任何声音。

七皇子见状，一脸茫然：“父皇，这是为何？”

两位宫女在冷凝雪身上一阵摸索，很快便找到了那条双鱼银锁项链。

“陛下……”太监总管立刻拿着东西转向皇帝。

这条项链，正是冷凝冽之前提到过的，西凉特有的饰物。

冷凝雪本想在无人注意时将其丢弃，却未来得及行动，便被抓了个正着。

“这可不就是西凉的东西嘛！”永嘉公主瞥了一眼那项链，语气中满是鄙夷。

她没想到冷凝雪竟然如此胆大包天，还敢将这等证物带在身上。

“这是我在街上买的，城里到处都有卖，怎能说就是西凉的款式！”冷凝雪顾不得许多，急忙辩解，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

她万万没想到，冷凝冽竟然会揪着一条项链不放，还能道破来历。

明明，市面上已经有了诸多西凉饰品，鱼目混珠。

“是否属实，一查便知。”冷凝冽语气平静，丝毫不惧冷凝雪的狡辩。

“父皇，永冽说的有道理，查一查便知真伪。”三皇子看似站在冷凝冽一边，话锋却陡然一转，“这些年，我朝与西凉多有往来，两国互市，市面上的饰品种类繁多，这种饰品的确随处可见，找人鉴定一番也无妨，免得互相冤枉。”

冷凝冽垂下眼眸，看向宁王。

宁王无奈，只得从怀中取出两样物事，呈了上去。

“陛下，当年臣弟以为幼女无辜，这才收养于她，悉心照料。不曾想，西凉竟如此狼子野心，连这般年幼的孩子也不放过，教唆她以下犯上，污蔑陷害。臣弟早先已察觉她心思不正，本不欲追究，如今……也罢。”宁王将两样证据放在托盘上，“这便是西凉惑心草调制的安神香，以及……魏如雪亲笔书写的西凉文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