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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两道脆生生的呼喊,如划破寂静夜空的清脆鸟鸣,骤然打破了冷若寒的思绪。她循声望去,只见两个十一二岁模样的小丫鬟,身着厚实棉袄,袖口与领口绣着精致花纹,那花纹细腻繁复,一看便是精心绣制。在凛冽寒风中,她们不自觉地裹紧衣衫,寒风恰似无情的刀刃,将她们的小脸吹得通红,分不清是冻的,还是因激动而涨红的。
她们眼眸明亮如星,仿若藏着璀璨星辰,满含着热切与焦急,恰似看到了久别重逢的至交。冷若寒望着她们,脑海中莫名浮现出这两个名字,仿若有一股神秘力量牵引,下意识便开口唤道:“凝心、凝月。”声音轻柔,仿佛与她们相识已久,毫无初见的生分。
凝月性子活泼,一听冷若寒唤她们,立马蹦跳着跑过来,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嘴里还念叨着:“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我们都担心死啦!”说着,就拉着冷若寒的手,左看看右瞧瞧,像是要确认小姐是不是真的毫发无损。凝心则温婉许多,她快步跟在后面,微微福身,轻声说道:“小姐平安归来,真是太好了。”那声音温柔得如同春日微风,带着满满的关切。
这时,夫人的贴身丫鬟翠屏匆匆跑来,发丝被风吹得凌乱,她喘着粗气喊道:“夫人!小姐!这寒风刀子似的,快随奴婢去厅堂暖和暖和!”另一个丫鬟芸香也小跑着跟来,跺着脚催促:“可不是嘛!炭火早备好了,再吹下去可要冻坏啦!”冷若寒内力深厚,本就不畏寒冷,抬眼望去,只见冷夫人和凝心、凝月已被冻得微微发抖,嘴唇都有些泛紫,冷夫人的身子更是微微蜷缩,双手不自觉地相互摩挲取暖。冷夫人也在此时回过神来,忙招呼冷若寒一同踏入那熟悉的厅堂。
厅堂内,雕花的门窗纹理细腻,岁月侵蚀下,边角泛着陈旧色泽,那色泽犹如泛黄的古籍书页,似在低语往昔风雨。古朴桌椅线条流畅,长久使用后,表面留有些许磨损痕迹,默默见证时光的流转,仿佛在诉说着曾经的热闹与繁华。淡淡的檀香味弥漫在空气中,丝丝缕缕,在这冬日的寒冷里愈发醇厚悠长,仿若为这清冷的空间增添了一丝温暖的气息。
一位三十四五岁的夫人,身姿笔挺却难掩神色憔悴,端坐在雕花红木椅上。她身旁,两位丫鬟身着厚实棉袄,袖口与领口绣着精致花纹,安静地站在一旁,宛如两尊沉默的雕塑。这般场景,仿佛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撩拨着冷若寒的心弦,勾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恰似久别重逢的故人,又似遗落在时光深处的旧梦。
冷夫人此时才慢慢回过神来,目光一寸寸细细打量起眼前的女儿。见她身着一袭素白罗衣,衣衫已略显凌乱,衣角处沾染着斑驳灰尘,却反倒更衬出她身姿高挑,恰似那风中劲挺翠竹,于尘埃中亭亭而立。
她肌肤赛雪,在这黯淡无光的光线里,周身散发着清冷如霜的气息。那一双眼眸之中,满是历经诸多波折后的深深倦意,可仔细瞧去,又透着一股旁人难以企及的坚韧劲儿,仿若能抵御世间一切风雨。
冷夫人见女儿这般单薄模样,恰似有把利刃直直戳入心间,只觉心如刀绞,刹那间,泪水便模糊了双眼。她强忍着哽咽,声音颤抖,忙不迭吩咐道:“凝心,你且速速去取件上好的狐裘来,给小姐披上,千万莫让她着了凉。”
凝心恭敬地福了福身,微微低头,轻声应道:“是,夫人!”言罢,快步朝房间走去,身影轻盈而急切,仿若一阵风,转瞬便消失在转角处。冷若寒微微一怔,本欲脱口而出“母亲,不必,女儿不冷”,然而面对这般汹涌的母爱,这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凝月站在一旁,看着冷若寒,忍不住又开口说道:“小姐,您不知道,您不在的这些日子,夫人整日以泪洗面,可担心您了。还有啊,老太爷他……”说到这儿,凝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赶紧捂住嘴,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求助似的看向冷夫人。冷夫人微微摇头,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冷若寒心中一紧,已然猜到几分,却也没有追问。
冷夫人既心疼女儿受苦,又为失而复得满心欢喜。她望着眼前年仅十二岁、身形单薄的女儿,脑海中瞬间浮现出数月来女儿可能遭遇的种种艰难处境。想到这数月间,女儿孤身一人在冰天雪地的山上,寒风似刀,不知熬过了多少个被冻得瑟瑟发抖、难以入眠的寒夜;
又在那茫茫白雪覆盖、食物难觅的山林间,为了填饱肚子,不知如何在饥寒交迫中艰难寻觅食物,她的心好似被无数根钢针狠狠扎着,疼得揪紧。她嘴唇微张,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欲言又止,千言万语堵在嗓子眼,满心的关切与疼惜,一时竟不知从何说起。
冷若寒望着母亲紧攥扶手泛白的指节,听着窗外呼啸如泣的风声,厅堂里的空气仿佛都凝结成冰。她指尖摩挲着腰间“月华绫”的剑鞘,冰凉的触感顺着掌心蔓延,心中已有了主意。
“娘亲,那日我在山上闲逛……”她抬起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惆怅,“心里莫名堵得慌,不知不觉就走进了一个山谷。那儿的雾气浓得像能攥出水,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可偏偏又让人忍不住想往前走。”
“呀!不会有山精吧!”扎着高马尾的凝月突然从屏风边探出头,粉色裙摆上的小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嫩绿丝带在空中划出俏皮的弧度。冷夫人眉头一皱,投去责备的目光,却没打断女儿的话。
冷若寒继续说着,语气渐渐变得缥缈:“就在雾最浓的地方,我瞧见一位白发婆婆立在月光下。她的眼神亮得惊人,就好像……就好像能看穿我的心。”她深吸一口气,“当时我整个人都懵了,像是被抽走了魂魄,半梦半醒的,周围的一切都不真实,可又真真切切地能摸到、能闻到。”
凝月早已凑到冷夫人身边,眼睛瞪得溜圆:“小姐后来怎样啦?那婆婆是不是神仙?”冷夫人终于忍不住起身,红木椅发出吱呀声响:“她可曾伤你?快些说与娘听!”
冷若寒望着母亲焦急的面容,心里泛起一阵暖意,指尖在剑鞘上轻轻叩击:“她说与我有缘,要教我本事。在她身边的日子,时间就像被揉碎了,一会儿快,一会儿慢……”她突然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凝月不是想看我的新功夫吗?”
随着“呛啷”一声剑鸣,“月华绫”出鞘,冷若寒足尖轻点,踏着“素月周天步”在厅堂内腾挪。月光仿佛被她牵引,在剑刃上凝成银辉,划出的每一道弧线都带着寒意,惊得凝月跳着脚后退:“这、这比冰窖还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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