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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时节,天地浸染华彩,丰收的欢愉流淌在每一处角落。时光飞逝,冷若寒不仅收割完半亩稻谷,还在神秘空间内完成大面积采收。饱满的谷粒泛着莹润光泽,层层堆叠如金色山峦,沁人的稻香诉说着丰年盛景。
陌煜言伤势渐愈,却被困山谷。他时而凝望田间冷若寒灵动的身影,勾勒出田园画卷;时而探寻出路,无奈山谷如天然迷宫,始终无果。
篝火噼啪炸响火星,冷若寒将新烤的红薯掰成两半,蜜糖般的薯肉腾起白雾:“你说夏国半数铁骑认这玄铁令牌?可我瞧着,还不如这烤红薯实在。” 她指尖绕着藤蔓,漫不经心地将红薯皮抛进火里,暗金色的碎屑在风中打着旋儿。
陌煜言喉间溢出轻笑,牵动肩上绷带微微渗血。他望着跳动的火苗,映得眸中万千星火:“姑娘有所不知,十万战王军的马蹄声,能震得朝堂的琉璃瓦都发颤。” 忽然伸手接住一片飘落的枫叶,叶脉在火光下如同细密的战图,“先帝赐我虎符时说,见令牌如见王师。可如今...” 话音戛然而止,枫叶被无意识揉成碎末。
冷若寒递过陶罐,清冽的泉水倒映着两人晃动的影子:“所以追杀你的,是觊觎这虎符的人?” 她注意到对方接水时,虎口处狰狞的旧疤正随着握力泛白 —— 那分明是常年紧握缰绳留下的印记。
陌煜言仰头饮尽泉水,水珠顺着喉结滚落:“何止虎符?” 他忽然扯开领口,锁骨下方狰狞的箭伤尚未结痂,“三日前在断崖遇袭,刺客用的是御林军特制的三棱箭。” 指尖抚过伤口,声音突然压低,“姑娘可知,整个夏国能调动御林军的,除了皇帝...”
夜风卷起谷中稻浪,沙沙声掩盖了未说完的半句话。冷若寒望着对方腰间重新系上的玄铁令牌,此刻正泛着幽幽冷光,像极了白日里他徒手劈开荆棘时,剑锋折射的寒芒。
她忽然将烤得焦香的红薯塞进陌煜言手里,语气难得郑重:“古往今来,多少立下不世战功的将领,最后都成了帝王案头的祭旗。有人替君主踏平九国,却在庆功宴上被毒酒封喉;有人守了二十年边疆,等来的不是嘉奖,而是满门抄斩的圣旨。” 火光将她的影子拉得老长,在满地稻穗上投下斑驳阴影,“明处的军队能为你开疆拓土,暗处的力量才能保你全身而退。”
陌煜言捏着红薯的手微微一滞,滚烫的薯肉在掌心烙下温度。他忽然想起初见时冷若寒随口说出的新奇农法,想起她谈论办学时眼中的光芒,那些超越世人认知的学问,还有她总能在绝境中想出奇策的聪慧 —— 这个姑娘就像一座永远挖不尽的宝藏。
“若敌军在峡谷设伏,两侧山壁遍布滚石檑木,而我军粮草将尽,姑娘会如何破局?” 他看似随意地将半块红薯丢回火堆,火星溅起的瞬间,眸中闪过一丝锐利的试探。
冷若寒指尖摩挲着陶罐边缘,倒映在水面的火光在她眼底碎成星河:“你说战王军马蹄能震碎琉璃瓦,可曾想过,这马蹄声... 也能震落山崖的滚石?” 她忽然抬眼,与陌煜言对视的刹那,晚风卷起她鬓角碎发,拂过两人之间半尺的距离。
陌煜言瞳孔微缩,喉结上下滚动:“这... 这等以退为进的奇谋,本王生平仅见!” 话音未落,却见冷若寒已捡起枯枝在沙地上画起图来,三横两竖间竟勾勒出个八卦阵型。
“这叫‘八门金锁阵’,若敌军入阵,只需引其困于死门,再断其退路...” 她边说边用石子标注方位,忽然想起什么般轻笑,“更绝的是‘空城计’,当年城楼上抚琴的那位,仅凭一把琴、两壶酒,便退了十万大军。”
枯枝重重戳在沙地上,惊起几缕烟尘。陌煜言踉跄着扶住身旁树干,绷带渗出的血珠滴在八卦图中央,将 “生门” 二字染成暗红:“冷姑娘莫不是... 莫不是神仙转世?此等闻所未闻的阵法,怎会...”
“神仙可不会烤红薯。” 冷若寒将最后半块红薯塞进他嘴里,火光把她的笑靥映得朦胧,“不过是前人留下的‘纸上谈兵’罢了。” 她起身时带起一阵风,吹散了沙地上的阵图,却在陌煜言眼底烙下更深的谜。
“八门金锁阵……” 陌煜言轻声呢喃,脑海中如走马灯般演绎着那精妙复杂的战阵。他双眉紧蹙,眼神锐利如鹰,仿佛眼前正展开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困于死门,敌军退路被断,陷入绝境,乱作一团。而那敌军将领,定是藏于中军深处,在层层护卫下,试图稳住阵脚,却难掩狼狈之态。
陌煜言越想越深入,若是此时能精准锁定敌军将领的位置,再集中强弓劲弩,只需一次精准的 攒射齐发 ,定能瞬间扭转战局。可这茫茫战场,硝烟弥漫,如何才能在千军万马中一眼锁定那关键之人?“锁定……” 他喃喃自语,眉头拧成一个 “川” 字。
就在这时,一道灵光如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他忽然想起冷若寒之前无意间提及能观星月的法宝。刹那间,陌煜言的眼神瞬间变得炽热,像是在黑暗中看到了黎明曙光,往前凑近了几分,急切地问道:“冷姑娘,你说的那件能看清月亮上景物的法宝,当真有如此神效?” 他声音微微发颤,语气一转,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那若是用它在千军万马之中找寻敌军将领,岂不是易如反掌?若能借此知晓敌军粮草位置、兵力部署,这仗打起来……” 他越说越激动,不自觉地挥舞起手臂,却牵扯到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脸上却仍是难掩的期待。
冷若寒看着他急切又狼狈的模样,唇角勾起一抹轻笑,伸手按住他躁动的肩膀:“陌将军先别急,法宝虽有妙用,却也不是万能的。” 她故意顿了顿,指尖轻轻敲了敲身旁的陶罐,眸光狡黠,“况且这法宝想要 锻造炼制 出来,可比烤红薯复杂千倍万倍。需寻那九天陨铁为骨、玄冰髓为眼,再经七七四十九道工序,稍有差池便是前功尽弃,其中艰辛,难以言说……” 话未说完,她便眨了眨眼睛,转身将陶罐里的水缓缓倒入木碗,留下一脸好奇又心急的陌煜言。
陌煜言却不肯罢休,猛地向前半步,铠甲相撞发出铿锵声响,他眼底燃着灼热火光:“冷姑娘!莫说九天陨铁、玄冰髓,便是那南海鲛人泪、昆仑巅的千年寒玉,本王也能为你寻来!” 他一把抓住冷若寒的手腕,又在触及肌肤时骤然松开,掌心却仍悬在半空,似是急切得不知如何安放,“这法宝能让百里之外如在眼前,于战局而言是天赐神兵!无论需要多少匠人、多少时日,本王麾下十万战王军任你调遣,只求姑娘全力炼制!”
冷若寒抽回手,将木碗递过去,指尖拂过他渗血的绷带,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待你伤势痊愈,不出一月,定能让你亲眼见识这法宝的真容。” 她望向山谷深处那片被夜色笼罩的竹林,眼神变得深邃而神秘,“我总觉得,这山谷绝非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
接下来的日子,冷若寒依旧与陌煜言如常用餐。但这天,她的心思全然不在食物上。袖中的小瓷瓶仿佛有千斤重,压得她每一个动作都格外谨慎。她深知小塔空间的秘密一旦暴露,等待她的将是万劫不复的境地,可带陌煜言出谷迫在眉睫,眼下也只有用安眠药这一计策,既能保证他不发现空间秘密,又能顺利将他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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