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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火摇曳,文渊阁内弥漫着令人窒息的寂静。
皇帝深吸一口气,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林清梧剥皮拆骨。
“林清梧,朕念你才华横溢,对大胤忠心耿耿,一直对你网开一面。但你如今竟敢将矛头指向先帝,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林清梧跪得笔直,脊背却挺得像一杆标枪,她苍白的脸上没有一丝惧色。
“陛下,臣女所求,不过是一个真相。”
皇帝冷笑一声,从龙椅上起身,缓缓走到林清梧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声音低沉得如同来自地狱的呼唤。
“真相?你所谓的真相,会让整个大胤王朝陷入动荡!你母亲,当年就是因为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才被幽禁于冷宫,你父亲,为了保全林家,才不得不自尽谢罪!你如今,是想步他们的后尘吗?”
这番话如同惊雷一般,在林清梧耳边炸响。
她身子一晃,险些跌倒,但很快,她又稳住了身形。
原来,一切的源头,都在这里。
父母的悲剧,并非天灾,而是人祸!
而这祸的根源,就在眼前这位高高在上的帝王身上!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抬起头,目光坚定地与皇帝对视。
“陛下,臣女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臣女并非要将真相公之于众,只是想……给父母一个交代。臣女斗胆请求陛下,允许臣女亲自审讯皇贵妃,查明所有关联之人。臣女以性命担保,绝不会将真相泄露出去,只求恢复家族名誉,让母亲重获自由!”
皇帝沉默了。
他背着手,在殿内来回踱步,像一只困兽。
他知道林清梧说得对,有些真相,一旦揭开,就会引发难以预料的后果。
但是,看着林清梧那双倔强而充满悲痛的眼睛,他又无法拒绝。
许久,他才停下脚步,沉声道:“朕给你三日时间。三日之内,你若能查清此事,朕便答应你的请求。但若你查不出什么,或者……你敢将此事泄露出去……”皇帝没有再说下去,但那冰冷的眼神已经说明了一切。
“谢陛下隆恩!”林清梧叩首谢恩。
就在这时,沈砚之求见的消息传来。
他带来了朝中官员联名上书,请求皇帝释放林母,恢复林家名誉的奏章。
奏章上,赫然盖着许多中间派官员的印章。
这无疑是给了皇帝一个台阶下,也让林清梧的处境更加有利。
皇帝看着奏章,脸色阴晴不定,最终还是挥了挥手,让人将沈砚之带了进来。
“砚之,你这是何意?”
沈砚之拱手行礼,不卑不亢地说道:“陛下,如今‘文道勋章’评选正如火如荼,林小姐身为女子参政的先驱,功不可没。如今林家蒙冤,难免让人心寒。臣等恳请陛下,明察秋毫,还林家一个公道,也给天下女子一个交代。”
皇帝深吸一口气但他不得不承认,沈砚之这一招,正中他的下怀。
他沉吟片刻,道:“此事朕自有决断,你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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