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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米地那场惊魂后,爷爷的旱烟袋就没离过嘴。他蹲在灶台前吧嗒吧嗒抽了半宿,火星子在夜色里明灭,像极了那晚吊死鬼眼里的红光。我攥着镇魂铃缩在炕角,看他把《陈门出马仙谱》翻得哗啦响,黄纸页间掉出的符纸在地上飘,全是没见过的马形咒印。
“爷爷,那女鬼为啥冲我笑?”我终于忍不住开口,掌心还留着铃铛发烫的灼痛。
爷爷没回头,烟袋锅子敲在灶台上:“那是‘替死鬼’,专挑带马仙印的人下手。”他突然转身,手里捧着本泛黄的书,封皮上“陈门出马仙谱”六个朱砂字已褪成暗红,“你娘走前留话,说等你遇见脏东西不害怕了,就把这书给你看。”
油灯在风里晃,照得爷爷脸上的皱纹更深了。他翻到中间某页,手指在泛黄的纸页上停顿,我看见画着个戴铃铛的女子,袖口绣着胡黄仙族徽,正是母亲照片里的模样。可爷爷迅速翻了过去,停在最后几页,上面画满了马形印和北斗七星的轨迹。
“记住,这铃铛是胡三太奶的信物。”爷爷从神龛上取下枚骨制令牌,正是昨晚让我供在老槐树的“仙骨令”,“当年你娘从阴山殿逃出来,胡三太奶亲自把铃铛系在你襁褓上,说这是陈门弟子的命根。”
我摸着脖子上的青铜铃铛,铃面的族徽在油灯下泛着微光,想起母亲照片里她掌心托着的令牌,和爷爷手中的仙骨令一模一样。“阴山殿是啥?”我凑近了些,闻到爷爷身上浓浓的旱烟味混着朱砂味。
爷爷突然合上书,指节敲在封皮上:“三十年前,陈门因反对阴山殿复活血煞邪神,遭了血洗。”他的声音低得像怕惊醒灶王爷,“你爹娘是最后一对‘紫微使者’和‘桃木剑主’,本该联手封印血池,却……”
“却咋了?”我抓住爷爷的手腕,他袖口露出道伤疤,像条扭曲的蛇。
“别问了。”爷爷甩开我的手,烟袋锅子对着油灯又点上,“等你十六岁立堂口,胡三太爷自会告诉你。现在先记住——”他掏出张黄纸符塞给我,上面画着交叉的桃木剑和铃铛,“看见袖口绣血月的人,扭头就跑,那是阴山殿的爪牙。”
窗外的雨还在下,我望着神龛上胡三太爷的牌位,想起白天在苞米地看见的吊死鬼掌心红痣。“爷爷,柳姑娘的掌心也有马形印,是不是和我一样?”
爷爷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枚银簪,正是那天在老槐树给柳姑娘的那枚:“她本是陈门弟子的转世,可惜执念太深,被阴山殿的人做成了替死鬼。”银簪在油灯下泛着冷光,簪头刻着半朵胡黄仙族徽,“你娘的铃铛和这簪子本是一对,当年为了护你……”
他突然不说了,起身把仙谱锁进樟木箱,钥匙藏在灶台的砖缝里。我看见箱子最底层压着张照片,父亲穿着道袍站在老槐树下,掌心托着块令牌,母亲握着桃木剑站在他身侧,剑柄上的族徽和我脖子上的铃铛分毫不差。
“柱子,明日去镇上买些黄纸。”爷爷吹灭油灯前,又塞给我块刻着胡三太爷的骨牌,“从今天起,每天卯时在老槐树画马形符,胡三太爷要教你‘引仙术’了。”
那夜我睡不着,摸着腕上的银镯子,听着爷爷在炕上翻身的声响。镯子上的五大仙图腾在月光下微微发烫,像在回应祠堂里香灰的马形聚散。我悄悄爬起来,从砖缝里摸出仙谱,借着火折子的光,看见父母那页背面写着:“紫微星降之日,血池封印松动,陈门弟子当以身为锚。”
“柱子,别偷看!”爷爷的旱烟杆突然敲在门框上,吓得我差点烧了书。他站在月光里,影子投在墙上像棵老槐树,“有些事知道太早,胡三太爷会怪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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