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庙会里的纸扎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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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市庙会的灯笼在暮色中连成灯海，周子夜盯着手机里的新订单，配送地址\"东市纸扎铺·李记寿材\"泛着诡异的青光，收货人栏写着\"无脸新娘\"，配送物品是\"1993年未焚的纸扎心\"，时效显示\"子时前\"。小夜拽了拽他的袖口，视线落在街角飘着的纸扎新娘上，那顶红盖头的边缘绣着极小的井状纹路。

\"哥，纸扎人的眼睛在动......\"小夜的\"残魂视\"让她看见纸扎新娘的眼窝深处藏着黑雾，瞳孔是旋转的019号编号。周子夜发动\"民俗破\"，新铃铛的镇魂纹扫过纸扎铺，橱窗里的童男童女突然转头，胸口的\"替命\"二字显形为黄泉徽记。

纸扎铺的木门\"吱呀\"打开，穿青布衫的老匠人正在糊制纸扎马，骨架用的不是竹篾，而是黄泉残余的井绳。他抬头时，左眼下方的井状红痕与母亲残影如出一辙：\"000号铃主，李记寿材三代目，等候您父亲的纸扎心三十年了。\"

周子夜注意到老匠人袖口露出的工作证，编号005，正是忘川茶楼的前任账房先生：\"您认识我父亲？1993年的纸扎心......\"话未说完，纸扎马突然暴起，鬃毛化作井绳缠住他的手腕，红痕处渗出的黑雾显形为父亲的临终画面：\"李叔，纸扎心藏在城隍庙的供桌下......\"

小夜突然想起石棺板童谣，掏出木板对着纸扎人念道：\"纸扎魂，纸扎身，黄泉借体化锁灵，双生铃，照魂明，心灯一亮破阴阵......\"童谣未落，纸扎马的骨架轰然倒塌，露出里面藏着的青铜盒，盒盖上刻着双生纹与十二道锁的交织图案。

老匠人突然撕毁青布衫，露出底下缠着纸扎的躯体，每道纸纹都刻着\"新生锁·019号\"：\"周建国那小子，当年用双生魂的胎发换纸扎心，以为能骗过黄泉？现在该把债讨回来了......\"他张开嘴，喷出的不是血而是纸灰，纸灰中显形出1993年的契约碎片，甲方栏父母的指印清晰可见。

庙会的灯笼突然全部熄灭，周子夜听见暗处传来纸扎人关节的吱呀声，至少有三十具纸扎兵俑正围拢过来。他将新铃铛按在青铜盒上，镇魂纹与盒盖共鸣，盒内掉出半张泛黄的图纸——正是老宅古井的镇魂阵施工图，角落画着城隍庙的标记。

\"小夜，去城隍庙供桌！\"他踢开扑来的纸扎童男，\"父亲说的纸扎心，应该藏在镇魂阵的阵眼！\"小夜点头，转身时却被纸扎新娘缠住，红盖头下露出的不是人脸，而是刻着009号的井状木牌。

城隍庙的供桌在庙会尽头，周子夜撞开殿门的瞬间，看见供桌下渗出的槐花香——那是镇魂司的标记。他搬开供桌，露出底下的青铜匣，匣内躺着的纸扎心正在发光，心脏位置嵌着母亲的银簪碎钻。

\"李叔，您当年也是镇魂司的人！\"周子夜发现老匠人手腕的红痕下藏着镇魂纹，\"005号纸扎匠，专门用民俗载体封印黄泉残余......\"老匠人愣住，纸扎躯体开始透明，显形出真正的魂魄：\"007号说双生魂能让纸扎心归位，原来你们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