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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代性狂欢中的诗意栖居》
——论树科《我嘅抒情》的文本张力与精神突围
文\/一言
语言系统的解构与重构
在《我嘅抒情》中,树科以粤方言为载体,完成了对汉语诗歌传统表达范式的解构。诗人将\"键声鼠箭\"这类信息时代符号与\"炮仗被窦\"等传统民俗意象并置,形成语言层面的时空折叠。这种看似荒诞的拼贴实则构成了独特的诗性逻辑:当\"蹄响\"般的键盘敲击替代了传统农耕时代的马蹄声,\"电闪\"的鼠标轨迹隐喻着赛博空间的速度美学,岭南方言的鲜活生命力便获得了穿越古今的载体。
诗歌第三节的\"阖家团圆迎春接福\"等套语在粤语发音系统中获得新生。\"挨年近晚\"的\"挨\"字在粤语中兼具\"临近\"与\"煎熬\"的双重语义,这种语言的褶皱恰如其分地传递出现代人在传统节日中的复杂心态。诗人通过方言语境的陌生化处理,使被程式化的节日祝辞重新焕发诗意光辉。
时空秩序的狂欢化书写
诗中建构的\"不夜天\"是典型的狂欢节时空体。当\"鬼咁生猛\"的诗人宣称\"世界喺我嘅白日追梦\",实际上宣告了对线性时间的反叛。这种时空倒错不仅体现在昼夜的颠倒,更表现为现实与虚拟的边界消融。\"老虎乸醒咗起身\"的魔幻场景,既是对岭南民间传说的戏仿,也是对规训化生活的象征性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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