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矮人长老的胡子赌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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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心锻炉的热气裹着金属味涌进升降梯，爱德华的龙鳞在高温下微微发烫，莉娅的银发被气浪吹得飞舞，托克却突然挺直腰板——前方的齿轮平台上，七个矮人长老正围着锻炉锻造，他们的胡须用秘银链条编成辫子，每根链条都挂着微型齿轮，走动时发出细碎的共鸣声。

“是铁须氏族的长老，”托克压低声音，战锤上的符文与长老们的齿轮纹亮起微光，“他们只认锻造和力量，当年咱爹输掉胡子赌约，才被迫离开矮人城。”他摸了摸自己没长全的胡须，“记得别盯着他们的胡子看，那比盯着兽人图腾还危险。”

为首的长老突然转身，左眼戴着齿轮眼罩，胡须上挂着十二枚锻炉勋章：“人类的崽子，你用共誓者的血唤醒了锻炉，却连把趁手的兵器都没有？”他锤了锤胸前的符文甲，齿轮心脏发出轰鸣，“铁须氏族的赌约第一条——能用龙血点燃锻炉的人，要么成为我们的王，要么输掉全身毛发。”

爱德华按住手按在剑柄上，龙血吊坠与锻炉核心共鸣：“我来不是为了称王，是为了让齿轮不再啃食龙族的精魄。”他望向锻炉中悬浮的银龙骨架，“三百年前，初代国王偷走了你们的共誓者契约，现在我要重新锻造它。”

长老们的胡须链条突然绷紧，齿轮眼罩的长老甩动胡须，秘银链条化作锁链飞向爱德华：“先接住铁须的怒火！锻炉的火焰只灼烧懦夫，共誓者的血必须混着矮人烈酒才能浇筑！”锁链带着熔岩余温砸来，爱德华的龙炎盾刚接住，就听见莉娅的惊呼：“小心！链条里藏着噬魂魔晶！”

果然，锁链接触龙炎的瞬间，紫黑魔雾涌出，化作爱德华母亲的幻影：“Eddie，别相信矮人……”他猛然清醒，龙炎暴涨震碎锁链，却见齿轮眼罩长老露出赞许的笑：“能在魔晶幻境里保持清醒，你比初代国王有骨气。现在，赌约第二关——用锻炉重铸你的断剑，材料只能是你身上的龙鳞。”

托克突然上前，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与爱德华相似的龙鳞纹刺青：“长老，咱爹当年输掉胡子前，留了块星辰铁在锻炉！”他摸出半块齿轮状的金属，“这是共誓者最初的契约碎片，只有王室血脉能激活！”

齿轮眼罩长老的胡须链条突然软化，他接过碎片时，爱德华看见他掌心的老茧里嵌着龙鳞——那是与自己相同的金红色鳞片。“原来铁须氏族从未忘记共誓，”长老低声说，“三百年前，我们用龙王的肋骨锻造齿轮，用他的精魄驱动锻炉，却发现人类的野心比深渊更可怕。”

莉娅的月神匕首突然指向锻炉核心：“你们囚禁了龙王的精魄，用龙族的痛苦维持锻造魔法！”她银月印记亮起，锻炉中浮现出被困的龙魂，“爱德华，你的吊坠……”

龙血吊坠剧烈震动，母亲的影像在锻炉中显形：“Eddie，铁须氏族的胡子赌约，赌的不是力量，是初心。”影像望向齿轮眼罩长老，“还记得吗，格隆姆？我们曾在龙岛共饮雷霆咆哮，你说矮人锻造的不是武器，是守护的誓言。”

格隆姆的齿轮眼罩滑落，露出下方与爱德华相似的金红色瞳孔——原来他也有龙族血统！“陛下，”他单膝跪地，胡须链条垂落如剑，“三百年前，我们用龙王的精魄做赌注，与人类签订共誓，却换来龙族的灭族。现在，我用铁须氏族的所有胡子打赌，你能打破这个诅咒。”

爱德华握紧断剑，龙鳞自动剥落嵌入剑身：“我不要你们的赌注，只要你们的信任。”他将剑插入锻炉，龙血与星辰铁融合，“共誓者的契约不该是锁链，而该是熔炉——能锻造武器，也能融化枷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