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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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他对马皇后的深情,必然让涉事之人浸死酒缸。
“真是乏味而有趣的时光啊哈哈哈……”
感慨一番,李善长旋即离去,
徒留愤恨盯其背影的徐达与汤和,在那里咬牙暗嗔:“嘿,李酸秀才!”
......
斜阳渐坠,晚霞染红半边天幕,
朱元璋回到宫殿。
若平时,他会径直前往武英殿处理朝政,
然而此刻,他的方向是奉天殿。
因为殿内停放着挚爱妻子的遗体。
临近奉天殿大门,旁边的太监正欲高呼“陛下到”
,
被朱元璋一瞥震慑,顿时缄默无声。
朱元璋不愿自己的爱妻,即便在死后仍被扰嚷不安。
踏入门槛,步入奉天殿,
朱标正在棺木前跪拜尽孝,听见声响抬头看来。
没有繁文缛节的叩拜礼数,只是寻常拱手。
“父皇。”
“嗯。”
朱元璋略作回应。
踱步至朱标身旁,俯瞰这个因数日长时间跪祭脸色愈加苍白的儿子。
疼惜之意涌起,遂轻声嘱咐:
“朕知你性情孝顺,对你母亲眷恋情深,
可也要顾念自身身体,有些虚礼她也不曾介意的。”
你是储君之尊,肩负一国之重责,健康的要紧之处你可晓得?”
“是,儿臣已知。”
虽说口上这般回应,可朱元璋一眼便瞧出,这个儿子心里根本没往里去想。
朱标此人素来如此,只要是认定了的事,便是十头牛也难以将其拖回。
眼下朱允炆与朱允熥年纪尚幼,尚可告退休息。
然而朱标却不行,断然不可。
对此情景,朱元璋不再言语,若放在平常时日,也许会加以训诫几句。
今日的他却没有这番心情。
此刻他只想和自己的妹妹好好倾诉几句心里话。
挥手示意,“好了,你也退下吧。”
随即迈向那精致的金丝楠木棺椁而去。
不料朱标却不遵命而退,凝视着父亲朝着母亲棺椁的方向而去,心中满是话语却又不好出口。
“父皇!”
“嗯?”
“这两日您去了何处?儿臣实在难以理解啊!”
闻此,朱元璋止住了脚步,缓缓回头,一脸平静地俯瞰跪在地上的朱标。
“怎么?朕的去向还要提前给太子您打声招呼不成?”
话音一落,朱标只觉得有如千斤巨石压身般,早已苍白的脸瞬间变得煞白,冷汗直往下冒。
此乃大明开国之主、洪武大帝朱元璋的凛冽威仪。
开创一统天下的伟人,古往今来的诸多君王之中,朱元璋的气场威压绝对位列前茅。
朱标身子不住颤抖,心中对这位父皇满是畏惧之情。
不只是他,整个大明天下乃至北元遗脉,谁敢不对朱元璋心生惧意?
尽管如此,朱标仍旧咬紧牙关,抬眼硬是对上朱元璋的目光:
“儿臣绝无他意,只是母亲病逝之时,您整日不见踪影。
儿臣为母亲鸣不平,更因此痛心疾首。”
朱标的言外之意已经十分明显,就差指着朱元璋鼻子质问:堂堂渣男,母亲尸骨未寒就出去寻欢作乐?
本以为这一顿话说出来,朱元璋必然勃然大怒。
哪知道对方丝毫没有生气的模样。
只见他先是久久无言地盯着朱标,随后发出一阵轻笑声。
“呵呵,这才是父子之间该有的坦诚相对啊。
有什么话都当面说出来才好。
咱家朱氏的后嗣自当存有一份男儿血性。
今日你能如此质问朕,倒是令朕十分高兴。”
朱标听得云里雾里:这是什么状况?不生气倒也罢了,为何还会显得一脸欣慰?
带着难以置信的语气问道:“父皇当真一点都不动气吗?”
“哼!”
下一刻,朱元璋却陡然收敛笑容,“朕为何不该生气?”
此言一出,朱标愈发困惑不解。
朱元璋见状立刻明白儿子在想些什么,于是叹息道:
“你能为了你母亲当场质问朕,朕不但不气,反而颇感欣慰。
欣慰于你母亲没有看错你这嫡长子;欣慰于你今日终于像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而非一味维持所谓儒雅做派。
朕生气之处在于,在你的心里朕竟成为了那种正妻新丧便急于寻找新欢的不堪之人。”
朱元璋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意:“你这是瞧不起为父和你母亲之间的深情。”
“这……儿臣……”
听到父亲这话,朱标一时语塞,脑海中混乱不已,随即心头涌起一股浓浓的愧疚感。
“罢了,朕并没有真的怪你的意思。
这段日子朕刻意避而不见,确实容易让你产生怀疑,这也是情理之中。”
朱元璋轻叹了口气,话锋一转,“好了,退下吧,朕要和你母亲说会儿话。”
说完,他随意地挥了挥手,眼神间透着几许落寞。
朱标还想多言几句,却发现朱元璋并未再给他开口的机会,而是缓缓转身,凝视着那口盛放王后遗体的棺椁。
见状,朱标只得低头行礼:“儿臣告退。”
之后从蒲团上起身,脚步蹒跚地离开了奉天殿。
待其身影消失后,朱元璋回过头看了看儿子远去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浅淡欣慰的笑容。
继而将目光投向躺在棺椁中的发妻,喃喃道:
“妹子呀,咱的孩子长大了,连为你抱不平的道理也懂得了,哈哈哈……过去啊,朕总担心他一天到晚钻研那些什么儒家仁义、规矩礼教之类的空谈之物。
若他是普通人、普通官僚倒还好说,偏偏他是朕的太子,未来的大明皇帝!当这皇位,就得把权力牢牢握在手里。
有人胆敢挑战,就得毫不留情斩于马下。
哪有什么仁义可讲?哪里顾得上虚伪礼仪规矩?”
“这些,统统是那些士大夫设下的套子,妄图让朕沦为傀儡,仿效宋朝天子垂拱而治,与他们分享江山。
休想!做梦!想让朕老朱被架空?呵呵,恐怕还得等下辈子吧!”
朱元璋越说越发豪迈得意,想到自己的强硬统治使得文武百官莫不敢言,无不战战兢兢。
但随之这份骄傲逐渐淡化,取代它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孤寂与怅惘。
接着他又低声道:“今天朕还去了趟秦淮码头探望英哥儿呢,那孩子真是懂事,特制两艘纸船寄托哀思。
一只是祭奠大明孝慈高皇后,一只是怀念他的马奶奶——只不过他自己现在还不晓得,这位疼爱他的马奶奶正是大明皇后陛下罢了。”
“今天朕带上了徐达和汤和去跟他见面,并引荐李善长作他师傅。
到底是他老朱家的嫡长孙,日后得替他奠定好基础啊。
原本心情还挺好的,还特意问了问他怎么看待朕,他倒回答说朕是个可怜人。
‘可怜的人’……哈哈,真是个有趣的说法!”
说到这里,他忍不住哑然失笑起来,笑声中竟夹杂着些许复杂情感。
“可悲?也许的确如此罢……”
**次日清晨,阳光洒满大地。
**
位于秦淮河畔的集市已经喧闹非凡,摊贩们吆喝声此起彼伏:
“快来买新鲜出炉的脆甜葫芦呦!”
“看呐看呐,刚刚烤好的肉包子,仅需五文钱一只咧!”
“这位小兄弟您瞅瞅嘛,这颗刚摘下的白菜比驴屁股都大一圈,回家炖汤绝对香甜,买一份试试呗?”
一位大娘热情洋溢地推销手中的蔬果,对着路过的朱英喊话。
朱英只是微微一笑予以谢绝,便迈步走向前方的一座酒楼。
酒楼此时尚未营业,正门紧闭,门前横匾还用红布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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