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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括踏出营帐,牛皮靴踏在结着薄冰的校场上,靴底与冻土摩擦,发出细微而清脆的 “咔嚓” 声,宛如奏响一曲冬日的乐章,惊得躲在夯土墙缝里的沙鼠仓惶逃窜,瞬间消失在黑暗之中。赵括腰间悬着断云剑,剑柄上系着新制的双籍符节,狼头与玄鸟的纹饰在雪光下若隐若现,恰似此刻萦绕在他心头的秦赵博弈,神秘而充满变数。
中军帐内暖意融融,与帐外的冰天雪地形成鲜明反差。尸佼正全神贯注地用算筹在雪地沙盘上推演秦军的动向,神色专注得如同一位亲临战场、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红色算筹整齐排列,象征着函谷关的秦军主力,那阵势仿佛随时都会发起猛烈进攻;白色算筹醒目地标注着河西的粮草囤积点,那是秦军后勤补给的命脉所在;而代表赵军的玄色算筹,在河套与上党之间巧妙地摆出雁形阵,蓄势待发,仿佛在等候给予敌人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秦王采用范雎之策,远交齐楚,近攻韩魏。” 尸佼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拿起青铜镇纸,重重地压在最新的斥候密报上,纸上 “秦商白氏囤积河东盐” 的朱砂批注格外醒目,仿佛在无声地昭告秦国的勃勃野心。“若任由秦国打通河西栈道,不出一个月,陇右的粮草便能顺利运抵函谷关,届时秦军实力大增,我们的处境将愈发艰难。” 尸佼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忧虑。
苏三娘披着羊皮斗篷,斗篷上还沾着漠北的霜粒,似乎带着遥远之地的彻骨寒意。她大步迈进帐内,伸手解下腰间的匈奴式角弓,弓弭上的狼髀石坠饰随着她的动作晃动,不经意间撞上火盆边缘,溅起一串火星,恰似夜空中转瞬即逝的流星,落在赵括绘制的《秦赵对峙图》上。“匈奴左贤王与单于之间的裂痕已越来越深,” 苏三娘伸出手指,在地图上的居延海处划过,那片广袤的水域仿佛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与变数,“若资助其幼子乌维争夺单于之位,凭借漠南十三部的力量,至少能牵制秦军五万骑兵,为我们减轻不小的压力。” 苏三娘目光坚定,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就在这时,帐外突然传来辕门报马的嘶鸣声,打破了帐内短暂的宁静。墨玄身着黑色披风,披风裹挟着雪粒,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冲进帐中。他衣襟上绣着的 “黑冰台” 狼头纹已被积雪掩盖,隐隐约约,仿若隐匿在黑暗中的神秘力量。墨玄伸手解下冻得僵硬的牛皮信囊,动作略显迟缓,看得出他在这冰天雪地中奔波的艰辛。信囊里装着从咸阳城重金购得的《秦栈道图》,这可是至关重要的情报。“栈道分为南北两段,” 墨玄展开地图,手指沿着路线缓缓移动,详细地介绍道,“南段经陈仓进入陇右,北段过狄道通往河西。” 他拿起狼毫笔,在图上圈出狄道隘口,笔尖用力,在羊皮纸上留下深色的痕迹,仿佛要把这个关键地点深深地刻在众人心中,“此处栈道下方是枯水期的洮河,若用浸过胡麻籽油的羊皮纵火,定能让秦军这条补给线陷入火海。” 墨玄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似乎已然看到秦军补给线被切断后的混乱场景。
赵括听闻,目光陡然一凛,手中的断云剑 “唰” 地一声横在沙盘上方,剑刃寒光闪烁,映出三枚红色算筹的倒影。“远交近攻,要破解此计需分两步。” 他目光如炬,扫视帐中众人,最后落在苏三娘腰间的雁翎刀上 —— 那是三年前河套之战中匈奴右贤王的佩刀,承载着一段英勇无畏的历史。“西守陇右,火烧栈道,可切断秦军粮草,使其失去后勤支撑;东联楚国,派遣公主和亲,可解除后顾之忧,避免腹背受敌。” 赵括声音沉稳有力,字字如锤,仿佛在宣告一场宏大战略的开启。
尸佼听后,立刻拿起算筹,在地图上排出新的阵型,动作娴熟而迅速,宛如一位技艺精湛的棋手在棋盘上落子。“楚国春申君向来与范雎不和,”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划过江淮流域,那片土地孕育着无数的机遇与可能,“若以淮北盐场作为聘礼,再承诺‘胡汉双籍商队自由通关’,凭借楚人重利的特性,定能动摇秦楚盟约,让楚国成为我们的助力。” 尸佼忽然想起三个月前在河外会盟时,春申君对赵制量器的复杂态度,不禁微微皱眉,“楚人看重利益,盐引制度正是他们的软肋,我们正好可以加以利用。”
苏三娘听着众人的分析,无意识地用刀柄轻轻敲打着火盆,火星飞溅在她手背上的胡族刺青上,那刺青仿佛被赋予了生命,在火光的映照下微微闪烁。“漠北的雪比河套来得更早,” 苏三娘陷入回忆,上个月在匈奴王庭见到的景象浮现在眼前,左贤王的金帐前堆满秦国产的蜀锦,那鲜艳的色彩与奢华的质地,无不彰显着秦国的拉拢之意,“乌维的使团已在邯郸城外,他们需要二十车赵制甲胄 —— 以此换取单于庭的中立。这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们务必抓住。” 苏三娘抬起头,眼中满是期待。
帐外的雪突然变大,西北风如同发狂的猛兽,卷着雪片狠狠地拍打帐门,发出 “砰砰” 的声响,将赵括案头的舆图一角掀起。赵括眼疾手快,伸手按住地图,目光落在河西走廊的秦军粮草囤积点上 —— 那是墨玄的密探用性命换来的情报,每一个标记都承载着生死与忠诚。“栈道起火之日,” 赵括的声音夹杂着帐外的风雪,低沉而坚定,“便是我军突袭河西之时。那时,秦军必定大乱,我们便可趁机出击,夺取优势。”
墨玄从袖中小心翼翼地抽出染血的布帛,布帛上用匈奴文写着栈道守将的更替时间,字迹有些模糊,却无比珍贵。“狄道隘口的秦军换防期在冬至后三日,” 墨玄用指甲轻轻划过布帛上的狼头印记,那是黑冰台死士最后的标记,承载着他们的使命与荣耀,“届时栈道守军会减少三成,兵力空虚,正是纵火的绝佳时机。” 墨玄的声音虽轻,却如同在众人心中敲响了战鼓。
赵括听后,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断云剑指向帐外的烽火台,动作干脆利落,尽显决断力。“传我的命令,” 他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果敢,却又暗藏几分隐痛,毕竟每一个决策都关乎无数人的生死,“调飞骑营三百人,随苏三娘护送乌维返回漠北,确保他们的安全,同时加强与匈奴的联系;派遣御史大夫前往楚国,以玄鸟纹玉璧为凭,洽谈和亲事宜,务必促成联盟。” 赵括望向尸佼,眼神中透着信任与期待,“盐引制度再加码,凡楚商持双籍文牒购盐,可免关税两成,以此吸引楚人,增强我们的联盟筹码。”
话音刚落,中军帐的牛皮帐门被风雪猛地掀开,一名胡族传令兵背着满身积雪闯入,活像一个雪人突然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腰间悬挂的双籍腰牌还滴着冰水,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传令兵跪地呈上一卷羊皮地图,动作迅速而恭敬。赵括接过地图的瞬间,发现边缘处有用匈奴文写的 “左贤王赠”—— 原来乌维的使团早已准备好了投名状,这无疑是个积极的信号,让众人看到了与匈奴合作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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