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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月廿三的梆子声乍歇,余音尚在邯郸城的街巷间悠悠回荡,河套的急报便裹挟着狂风暴雪,仿若一头凶猛的野兽,径直撞进了邯郸相府。报信的胡骑恰似一尊移动的冰塑,周身覆满冰碴,在黯淡的灯光下,寒光闪烁。他胯下的战马大口喘着粗气,喷出的白雾在寒夜中瞬间凝为霜花。马鞍上,三支带血的匈奴狼牙箭赫然插着,箭羽在风中轻颤,似在低声讲述着一路的惊险与残酷。
赵括接过急报,迅速展开那浸染血色的羊皮战报。他的指尖轻轻摩挲,触碰到尚未干涸的血渍,那温热之感,令他心头猛地一紧。战报上的文字,宛如一把锋利的刀刃,直直刺痛他的双眼 —— 九原垦区的三处粮仓,已在熊熊大火中化作冲天火柱,滚滚浓烟遮天蔽日,将原本安宁祥和的垦区,彻底笼罩在黑暗与恐惧的阴霾之下。
“备马!” 赵括的嗓音低沉却坚定,透着一股不容置疑的果敢。他腰间的断云剑 “噌” 地出鞘三寸,清冷的剑光一闪而过,狼头纹剑穗顺势扫过案头摆放的《胡垦令》竹简。此时,火盆中的红柳炭仿若被神秘力量触动,“噼啪” 爆开火星,火星四溅,将竹简上 “战时牧地保护条款” 的墨迹,映得忽明忽暗,恰似当下赵国边境那扑朔迷离的局势。赵括的思绪,不禁飘回到三日前,尸佼满脸忧虑地对他说:“匈奴若来进犯,必然会烧毁我军粮草,以断我根基。” 如今看来,羊皮纸上 “左贤王亲率三万骑” 的字样,与尸佼此前推演的沙盘局势,竟丝毫不差,一场大战,已然如弦上之箭,蓄势待发。
飞骑营的马蹄声,恰似密集的鼓点,踏碎了邯郸清晨的寒霜。赵括翻身下马,他身着厚重的铠甲,行动却丝毫不显笨拙。他解下身上那件珍贵的貂裘,快步走到一旁冻得瑟瑟发抖的胡族向导面前,轻柔地将貂裘披在少年身上。少年不过十四五岁,稚嫩的面庞上,满是疲惫与惊恐。他腰间悬挂的狼头刀,刀鞘上还挂着半块烧焦的木牌,仔细辨认,上面 “马服邑” 的字样,仍依稀可辨。
“粮仓起火前,” 少年努力稳住颤抖的声音,操着浓重匈奴口音说道,“秦人商队突然撤离九原,走得十分匆忙,像是事先知晓了什么。” 这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赵括的心间,他的手指瞬间收紧,关节泛白。他想起公孙侨曾在夜学馆中讲过:“秦人的商队,看似只是做买卖,实则比斥候的快马更能刺探虚实,他们的耳目遍布四方,不可不防。” 赵括深知,秦人此番举动绝非偶然,背后必定暗藏不可告人的阴谋。
九原城头,玄鸟旗在凛冽的寒风中烈烈作响,发出 “啪啪” 的声音,仿佛在为守城的将士们加油助威。赵括踩着满地焦土,一步一步登上了望台。寒风似刀,卷着未燃尽的谷壳扑面而来,糊在他脸上,带着刺鼻的焦糊味,那是战火与毁灭的气息。他举目远眺,远处,匈奴的狼头旗如黑色潮水,在广袤的大地上涌动,正沿着河套故道缓缓退去。
“左贤王惯用‘回马箭’,” 图门赤不知何时来到赵括身旁,他的狼头护腕在城墙上撞出沉闷声响,“他们这是故意留下老弱断后,肯定设下了陷阱,诱我们追击。” 图门赤目光坚定,眼中透着对匈奴战术的熟悉与警惕。
赵括的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扫过狼牙关的险峻地形。两侧峭壁犹如被天神用巨斧劈成,陡峭笔直,中间的隘口狭窄幽深,恰好能容百骑并行。他沉思片刻,解开腰间的水囊,用力泼出,马奶酒洒在地上,瞬间凝结成一层薄冰。“传令下去,” 赵括的声音沉稳有力,“弩手速速埋伏于两侧山壁,寻好隐蔽之处,切不可暴露行踪;轻骑佯装败退,诱敌入谷。” 说罢,他抽出断云剑,剑刃在石壁上划过,刻下三道深深的血痕,“待匈奴骑兵进至第三道刻痕,万弩齐发,务必将敌军一举歼灭!” 他的眼神中透着决绝与自信,仿佛胜券在握。
当夜,九原城外的朔风,像是被一双无形的大手拨动,陡然转向。赵括身披浸透雪水的战袍,那战袍湿漉漉地贴着他的身体,寒意不断侵入骨髓,但他浑然不觉。他蹲在弩手阵中,仔细检查着每一架弩机的机关,不放过任何一个细微之处。一名苍头军走上前来,递上一块冻硬的麦饼,麦饼上还沾着前日夜学馆的墨渍,宛如一段短暂而宁静的时光残留的印记。“大人,匈奴的马蹄声近了。” 墨玄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身着铁刃甲,甲上凝结着一层冰棱,在微弱的光线下闪烁着寒光,手中的狼头令箭,也因寒风的吹拂微微颤抖,“探马回报,左贤王的金顶大帐就在中军,戒备极为森严。” 墨玄的眼神中透着紧张与期待,大战一触即发。
当第一缕晨曦艰难地穿透厚重的云层,洒在这片饱受战火洗礼的土地上时,诱敌的赵军依计开始诈败。他们佯装不敌,纷纷掉转马头,朝着狼牙关方向奔逃,马蹄扬起的雪雾弥漫在空中。匈奴骑兵见状,发出阵阵呼哨声,那尖锐的声音划破了雪原的寂静。三万铁骑如汹涌的洪流,在左贤王的率领下,朝着赵军追击而来,扬起的雪雾遮天蔽日。左贤王的狼头纛旗在队伍中格外醒目,那巨大的狼头,仿佛在张牙舞爪,肆意宣告着匈奴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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