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此心光明,陆华登门,一剑一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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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心光明,陆华登门,一剑一风骨!
此心光明,陆华登门,一剑一风骨!</p>
司马亭沉吟片刻,斟酌道:“治理黄河,所征召之民夫,实则多为十三洲道上那些宅民。”</p>
“朝廷虽言以工代酬,可那银钱自京师下发,几经辗转,真真正正落入百姓手中的,又能有几成?”</p>
他轻叹一声,眉宇间透露出一丝忧虑,“只怕这其中,多半又是九大族麾下的驱口,被当作无偿劳力驱使。而那些九大姓的族人,却堂而皇之地收受着朝廷拨下的银两。这些驱口,世代为奴,心中早已淤积了对九大姓无尽的仇恨。”</p>
驱口之制,虽非奴隶。</p>
犹有过之,乃是卖身契上戳了红印,世世代代为奴。</p>
司马亭也有些感慨道:“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其中不乏有外族或是心有不甘大齐者,若是真有人跳出来,振臂一呼不是没有这个风险。”</p>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昔日那唐王,不过是个贩盐出身的微末之徒,一旦举旗,天下响应者如云。”</p>
陈鲁也是没想到,司马亭作为九大族之人竟然会说出这种话。</p>
倒是并不似九大族之人。</p>
唐子昂眼皮耸拉道:“义举,你亦无须如此焦虑。大齐立国千载,儒家学养士人数十代矣,民心仍向齐也。”</p>
老人悠然道:“有夫子在,大齐就在。”</p>
大齐立世已逾千载,开天辟地未有之如此之朝代。</p>
司马亭默然。</p>
大齐之立国如此之久,即便是强如大燕者,亦不过立国数百载耳。</p>
除开书院两代夫子驾驭“大齐”这辆马车外,究其根本,实为天下“武道”与“神魂修士”之所在,世家大族掌握其典籍与晋升之途。</p>
武夫九境者,已是人间“万人敌”,若非武夫寿元仅九十载。</p>
而神魂修士,入门修炼之条件殊为严苛。</p>
史载战国之前,传说奴役天下之“仙师”再现亦非无可能。</p>
陈鲁忽忆一事,道:“司马将军尚未启程赴剑南道吗?苏相之令已下,恐明日即召定远侯谢灵还朝。”</p>
此时剑南道正值纷扰之时,内有妖魔肆虐,外有泽湖龙宫侵扰,加之起义不断。</p>
这位剑南道节度使尚在,且能主持大局,若其不在,局面恐将更加棘手。</p>
唐子昂已命人奉茶。</p>
“义举此刻正沉湎于温柔乡中,早已忘却什么节度使?见那谢家小娘子,怕是脚都迈不开了。”</p>
司马亭面露无奈之色。</p>
“老师,你就莫要再取笑我了。”</p>
司马亭转而看向陈鲁,说出一个隐情:“陈大人,虽然苏相已经为我调配了兵马,但剑南道的三头妖魔自号大圣,已成了精怪,不是普通之人能对付。”</p>
“因此,我还需要等一位书院的先生。”</p>
陈鲁倒是猜到了司马亭说的那位先生,也就没有多问。</p>
司马亭话锋一转道:“不过,昨日我倒是与那位谢先生有过一面之缘。”</p>
陈鲁亦是感慨万千:“这位谢先生,我在陇南道时便对其文章钦佩不已。我来汴京多年,却无缘得见,他常年修行于清凉寺,实在令人遗憾。”</p>
“昨日之事谢鸿回府,汴京九大姓又有谁人不知?”唐子昂点了点头,继续道,</p>
“你也太小觑这谢三郎了,当年他的名声之大,至今无人能及。他乃是大齐最年轻的点燃神火境界的修士,二先生差点破例代师收徒。”</p>
“谢家气运昌隆,本已经快是九大姓之末,却因谢家三兄弟而重振声威,即便老大走入歧途,老二、老三亦是当世之英豪。”</p>
“更有传闻,谢家祖上曾出过一位女仙人,那祖坟那可是埋在了天上。”</p>
陈鲁听后一笑。</p>
司马亭闻听老师之言,微微颔首,脑海中浮现出谢观的身影。</p>
“老师,昨日除却这位谢先生,我还遇到了一位颇为有趣的少年。”</p>
言罢!</p>
他取出一卷帛书,原本两尺有余,裁剪后现仅余一尺,被精心卷起。</p>
他缓缓将其置于桌上,轻轻展开。</p>
陈鲁仅瞥了一眼,便迫不及待地起身细看。</p>
唐子昂原本半眯的双眼骤然睁开,口中不由自主地吟诵:</p>
“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p>
“格物,致良知。”</p>
待细细读完后,唐子昂眼神烁烁,再无先前那淡然之态。</p>
“这是何人所写?”</p>
司马亭似乎早已料到老师会有如此反应,并没有故弄玄虚。</p>
“此乃谢家庶子谢观所作。”</p>
唐子昂面露疑惑:“当真?老夫虽年迈眼花,但这字迹颇为出众,且这几句不似少年人能有的城府历练。”</p>
“学生怎敢欺瞒老师。”</p>
唐子昂瞥了司马亭一眼,笑道:“谅你也不敢。”</p>
帛书上的字迹犹新,显然刚写上不久。</p>
唐子昂轻咳一声,笑眯眯地将帛书卷起,握在手中。</p>
“义举,这次还算懂事,知道给老师带礼物。”</p>
司马亭苦笑不已,老师的性子便是如此,他也无可奈何。</p>
陈鲁在一旁赞叹道:</p>
“破山中贼易,破心中贼难!”</p>
“这仁人志士的解读,若真出自少年之手,那此人再过数年,或许真能成就一番气象。”</p>
“说不定,儒家之内将因此再添一祖。”</p>
陈鲁同样出身儒家,只是未曾进入书院深造。</p>
此番评价可谓是相当之高。</p>
“司马将军,这位少年究竟是何方神圣?莫非就是那位谢家的麒麟儿?”</p>
当年谢家的白百日宴,庆祝谢玉生辰,惊动汴京人。</p>
唐子昂仍在细细品味着那帛书上的“心”字之解,越琢磨越觉得心神豁然开朗。</p>
司马亭摇了摇头,笑道:“说来也巧。”</p>
接着,他便将谢府中的遭遇一一道来。</p>
唐子昂又重新展开这份帛书,喃喃自语道:</p>
“心即理也。此心无私欲之蔽,即是天理。不须外面添一分。”</p>
“老夫这一生,何尝不是此心光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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