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夫子照水，水中惊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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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人心中暗骂，这简直就是抢钱！</p>

岸边的百姓也都不是傻子，原本的价格不过五六两，如今却翻了数倍。</p>

这场群芳宴盛会本就不是为汴京百姓所设，而是专为九大姓和一些达官显贵准备的。</p>

汴京的大部分生意都掌握在九大姓手中，普通百姓只能从他们的指缝里讨些活计。</p>

七八十两银子对他们来说，自然是一笔不小的数目，哪里舍得轻易花出去。</p>

而且，群芳宴马上就要结束了。</p>

妇人脸上却有些犹豫，心中暗想：若是搭画船过去，是不是还有机会再见那位中年男子一面？若是能再见他，这银子倒也……舍得。</p>

憨厚汉子则抱着胳膊，冷眼看着几人登上画船，心中暗道，花这么多银子就为了看个热闹，真是钱多烧得慌！</p>

就在这时，身后的老人忽然喊道：“这里还有一个！”</p>

憨厚汉子闻言，心中不禁奇怪：这个看起来穷酸潦倒的老秀才，竟然也有银子登画船？</p>

“我们也去！”</p>

妇人忽然下定决心。</p>

“啊？”</p>

憨厚汉子一愣，有些迟疑，“娘子，这不至于吧，这价格太贵了，咱们何必花这个冤枉钱？”</p>

妇人却没有理会他的劝阻，径直朝画船走去。</p>

憨厚汉子见状，只得无奈地跟上。</p>

这条画船上只有他们三人登船，船夫见人少，便提议将他们移到一条小舟上。</p>

憨厚汉子原本一脸不耐，但听到船夫说价格可以减半，立马换上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连连点头。</p>

小舟的船夫是个身材敦厚的汉子，看上去四五十岁，手臂肌肉鼓涨，显然是常年在水上讨生活的老手。</p>

他熟练地撑起船篙，小舟缓缓驶离岸边顺着江流而下。</p>

船上只有三人，一对夫妻，还有侧着身子紧紧抓住船舷的那位老先生。</p>

憨厚汉子见此情景，不禁发笑。</p>

“老先生，放心吧，这水静得很。治水在西凤楼这一段，水流平缓，也没有暗礁，平稳的很。”</p>

然而，老先生却依旧紧紧抓住船舷。</p>

就在这时！</p>

江中忽然激起一阵波涛，汹涌而来。</p>

激流冲得小舟微微摇晃，水花溅射到几人身上。</p>

船夫一声惊呼：“好大的浪！”</p>

“这浪来得古怪，平日里可没见过这样的动静。”</p>

憨厚汉子却盯着水面，眉头微抖。</p>

他刚刚似乎看见水中有一个庞然大物悄然游过，身形巨大，隐没在水底深处，好长好粗一条！</p>

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却又说不清是什么。</p>

“这是……江水之中的蛟吗？”</p>

憨厚汉子想起一些汴京评说话本，江水之中有蛟龙走水。</p>

莫不是，龙王爷也来看花魁娘子。</p>

老秀才则低头看着水面，水流倒映出他苍老的面容。</p>

江中波涛滚滚，一条激流如惊慌失措般冲过治水，掀起一尺多高的浪头，拍打着两岸的堤坝。</p>

浪花飞溅，水雾弥漫，引得两岸百姓纷纷驻足观望，议论纷纷。</p>

“湖中有东西？”</p>

就连群芳宴上的不少人也纷纷仰起脖子，望向治水的方向，试图看清那波涛汹涌的动静。</p>

戏台上的乐声渐弱，众人的注意力全被这突如其来的异象吸引。</p>

水面倒影出老人的苍老的面容。</p>

老人微微一笑，他摇了摇头，低声道。</p>

“怕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