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老头儿 你好自为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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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森鼻子一酸。

（老头儿，你听听你孙女说的什么话！）

\"那……\"文森试探性地问，\"你想见他吗？\"

乌克娜娜轻轻点头：\"但不是现在。\"

\"嗯？\"

\"等一切都结束，等暗黑族彻底败退。\"她的眼神坚定，\"到那时，我们再好好相认。\"

文森怔住，随即笑了：\"好。\"

（不愧是乌克娜娜，永远这么冷静又温柔。）

\"对了。\"

\"嗯？\"

\"告诉校长……\"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坚定，\"让他别太逞强，我们都会帮他。\"

文森眼眶发热，重重点头：\"一定带到。\"

寝室中，不同于在阁楼的淡定，乌克娜娜此时痛苦不已，寝室的窗帘在夜风中翻飞，她盯着自己颤抖的指尖——这双小时候给爷爷编过花环的手，如今连温度都留不住。

\"姐姐...\"乌拉拉从背后抱住她，少女的体温透过单薄睡衣传来，\"爷爷一定有他的苦衷……就像送我来萌学园时一样…...\"

\"为什么不认我？\"

\"每次我站在校长室汇报工作...他听着亲孙女喊他校长...\"她突然抓起枕头砸向墙壁，\"这算什么？保护？还是惩罚？\"

枕头撕裂的瞬间，一张老照片飘落——年轻的肯豆基抱着穿蓬蓬裙的小女孩，微笑着望着镜头。

乌拉拉捡起照片，指尖轻抚过爷爷的那一半：\"《夸克族长老年鉴》第387页，肯豆基校长词条下写着..育有一女肯思嘉，已故。\"

眼泪砸在相册塑封上，\"和妈妈日记里的名字一模一样...\"

\"文森那个混蛋...\"乌克娜娜的指甲陷入掌心，\"他每次看着我，是不是都在心里嘲笑...\"

\"不是的！\"乌拉拉突然提高音量，\"校长爷爷让文森每周给我送草莓蛋糕时，都会问...乌拉拉，你姐姐今天有没有好好吃饭？”

乌克娜娜的瞳孔猛地收缩。她想起小时候，感冒时，桌上莫名出现的薄荷茶；想起实战考核受伤后，医务室多出来的顶级疗愈药水；想起每个生日清晨，门缝下塞进来的、没有署名的贺卡，如果是从前，她会以为那些都是来源于艾瑞克的爱，可如今，她思索着……或许，这个从未与自己相认的爷爷，真的是有苦衷的……可是，到底是什么样的真相，能让爷爷牺牲十几年的时光，让自己孤孤单单的在萌学园……到底什么样的真相，才能让她接受这十几年的煎熬……

\"至于奈亚公主的事...\"乌拉拉把脸埋进泰迪熊肚皮，声音闷闷的，\"爷爷把我送进萌学园那天，抱着我好久好久...想到奈亚公主的使命，爷爷也一定会很痛苦……\"

寝室中，再也传不出别的声音，乌克娜娜抱着自己的妹妹，痛哭不已……

乌克娜娜跪坐在床边，紧紧抱着乌拉拉，眼泪浸湿了妹妹的肩膀。

“为什么……为什么爷爷要这么残忍？”她的声音颤抖着，带着压抑多年的痛苦，“他明明就在校长室，明明离我那么近……可十四年，整整十四年，他一次都没来见我！”

乌拉拉被她抱得有些疼，但没有挣扎，只是轻轻拍着姐姐的后背，像哄小孩一样。

“姐姐……”

“他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长大，让我一个人承受不能与家人相认的痛苦，让我……让我连‘爷爷’两个字都不敢想！”

“他怎么能这样……怎么能……”

乌拉拉的眼眶也红了，但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姐姐，爷爷他……一定也很痛苦。”

“痛苦？！”乌克娜娜猛地抬头，眼睛里盛满泪水，“他痛苦什么？他每天都能见到我！他看着我长大，看着我在奈亚公主的身份里活了十几年！看我成为月之星，看着我……一个人熬过那么多夜晚……”她的声音哽咽了，再也说不下去，只能把脸埋进妹妹的怀里，像个委屈的孩子一样痛哭。

乌拉拉轻轻抚摸着姐姐的长发，低声说：“姐姐，你还记得妈妈日记里写的吗？‘有时候，最深的爱是沉默的守护’……”

乌克娜娜的身体僵了一下，眼泪却流得更凶了。

乌克娜娜的哭声渐渐小了，但她的肩膀仍在发抖。

乌拉拉捧起姐姐的脸，用袖子擦掉她的眼泪，努力露出一个笑容：“可是现在，我们不是在一起了吗？姐姐，我们……可以一起去找爷爷，让他亲口告诉我们答案。”

乌克娜娜看着妹妹坚定的眼神，终于，慢慢地……点了点头。

（在写这一章节的时候，其实我想不到任何可以让乌克娜娜原谅爷爷做法的原因，所以只能私设肯思嘉的日记，以及乌克娜娜小的时候，那些从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关心。

好在她唯一的妹妹还活着……她不是自己一个人……她的痛苦如今有人相拥，她的难过也有人安抚，唉，后续里祖孙相见，老头自己准备好挨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