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灰烬图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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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代意识体的声音从三百具尸骸的喉骨共振发出。墨九霄的焚图符阵突然反向旋转，暗金血液被抽离成丝线，在空中编织出他婴儿时期的记忆画面：星墟历元年冬至，苏无音颤抖着将星髓铁注入他尚未闭合的囟门。

焦尾琴的残片突然炸裂。

飞溅的碎片中跃出苏无音的量子残影，她的机械左手按在墨九霄爆裂的视网膜上：\"看纹路逆鳞！\"当他的视野被强行切换成星轨滤光模式时，骇人真相浮现——每具先祖尸骸的逆鳞处，都刻着与他基因链完全吻合的准入编码。

\"原来你们都是试验品......\"

墨九霄嘶吼着撕开胸腔装甲，让量子心脏直接暴露在焚图符阵中。初代代码的青铜锁链突然痉挛，它们触及的并非机械核心，而是苏无音用三百次轮回刻入心脏夹层的弑神符文。

先祖尸骸的永动齿轮集体卡壳。

墨九霄趁机将焚图符阵烙入地表，符纹顺着星髓铁液逆流进尸骸体内。当第七具尸骸的眼球爆出青烟时，他看到了跨越时空的馈赠——那些被初代抹除的调试记录显示，苏无音曾在每个尸骸核心埋设自毁程序。

\"铮——\"

琴弦断裂的脆响在战场回荡。墨九霄的机械手掌突然碳化，他用燃烧的指尖触碰最近尸骸的逆鳞。星轨编码在高温中重组，化作七百二十道猩红光线贯穿战场。被击中的尸骸突然调转矛头，青铜利爪刺入同胞的永动核心。

\"错误...系统错误......\"

初代意识体的电子音首次出现杂波。墨九霄在尸骸混战中踉跄前行，量子心脏泵出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混着焚图余烬的星轨原液。这些液体触及机关图谱时，青铜书页突然自燃，火中浮现出苏无音未写完的星轨信：

【九窍通明日，心火燎原时——图谱第九十七页夹层】

当墨九霄撕开燃烧的书页时，整座祭天台突然量子化。

三百具尸骸在蓝光中坍缩成基本粒子，初代的怒吼化作数据乱流。灰烬在空中凝结成新的图腾——不再是饕餮受缚，而是机械手掌托着燃烧的心脏，掌心纹路与天工府生死状的契约印章如出一辙。

焦土突然裂开星轨状深渊。

墨九霄坠落的瞬间，看到灰烬图腾印在自己残破的胸甲上。深渊底部传来苏无音跨越时空的叹息，混合着守阁长老调试星轨罗盘的齿轮咬合声——那是三百个宇宙的初代实验室，正在同步启动新的轮回程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