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弟弟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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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起小时候，雨姐意外变得呆傻，旁人避之不及，福贵却一直守在她身边。那时，他不过是个瘦小的孩子，却学着大人的样子照顾姐姐。上学前，他会细心地帮雨姐整理头发，把自己舍不得吃的饴糖偷偷塞到她手里；放学后，就拉着雨姐在院子里晒太阳，给她讲学堂里的趣事。

如今，雨姐神志清醒，对福贵的照顾更是事无巨细。她把福贵拉到桌前坐下，赶忙招呼伙计上茶，又亲自到后厨端出一笼热气腾腾的小笼包，“快尝尝，还热乎着呢，你最爱吃的。”雨姐一脸期待地看着福贵，眼中满是宠溺。

福贵也不跟姐姐客气，伸手拿起一个包子就咬了一大口，汁水溅到嘴角，他也顾不上擦，含糊不清地说：“还是姐这里的包子最好吃，我在学堂天天惦记着。”

两人坐在茶楼角落，你一言我一语，雨姐仔细询问福贵学堂里的课业，福贵绘声绘色地讲着和同窗的趣事，讲到好笑处，两人笑得前仰后合，引得其他茶客纷纷侧目。阳光透过雕花窗棂，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美好的画面，让这小小的茶楼都满是温暖。

小雨知道这个是和她有血缘关系的亲弟弟

小雨是先被娘亲抱回家压子的，当年就说娘亲怀孕可当时娘亲没有怀孕，说是怀孕了被姥姥家接了回去，由镇上再到县城里生弟弟。小雨的眼神变得柔和又悠远，思绪飘进往昔的岁月里。她还记得小时候自己呆傻时，面对旁人的疏离与欺辱，福贵总是毫不犹豫地挡在她身前，用稚嫩的身躯为她撑起一方小小的温暖天地。那时的她，言语混沌、心智未开，却能在心底真切地感受到福贵给予的庇护，那是一种本能的、毫无保留的信任与依赖。

小雨一直都知道，他们俩虽被旁人看作是娘亲的不同孩子，但其实都不是娘亲生的，命运的丝线将他们紧紧缠绕在一起。只是从前懵懂无知，还未察觉这份血脉相连的秘密，可那种天生的亲近感却早已在日常相处中生根发芽。哪怕在她意识混沌的日子里，福贵的每一个眼神、每一句安慰，都像冬日里的暖阳，暖进她的心底。

“姐，你咋发呆了？”福贵嘴里塞着桂花糕，含糊不清地问道。

小雨回过神，轻轻摸了摸福贵的头，发丝从她指尖滑过，轻声说：“没事，就想着你又长高了，我教你的九九乘法口诀，你都会了吗。”

弟弟说：“早就会背了，还会用了，算术我第一。”窗外的阳光，透过雕花窗棂，在地面上洒下斑驳光影，映在姐弟俩身上，勾勒出一幅温馨的画面，仿佛连空气里都弥漫着血浓于水的珍贵亲情，任谁看了，都能感受到这份无法言说却又浓烈真挚的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