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余烬燎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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焚尽的血池凝结成暗红晶簇，姜禾跪坐在晶簇中央，颈后莲纹中的两簇金焰忽明忽暗。苏怜雪的银丝傀儡线散落满地，每根丝线末端都缀着冰晶——那是她破碎的元神在抗拒消散。

\"他赌的是人心...\"姜禾抚过晶面倒影，八百年前林夜剖魂时的场景再度浮现。冰窟中苏怜雪心口的青铜剪突然调转方向，刺入的却是正在布阵的饲天阁主。

晶簇突然爆裂。初代菌丝裹着记忆残片刺入她识海，姜禾在剧痛中看清真相：当年林夜三分魂魄时，藏在苏怜雪灵台的根本不是无火种，而是饲天阁主的恶念本源。

\"阿雪！\"姜禾的弑神刀劈开虚空裂缝。映入眼帘的却是倒悬的饲天祭坛，苏怜雪被幽冥锁链吊在阵眼，心口插着的青铜剪正将金焰染成墨色。

林夜的残魂突然在刀身显形。他半透明的指尖穿过姜禾发间，无火种的余温灼得她落泪：\"当年冰窟里，我真正要守的...咳...是...\"

饲天阁主的狂笑震碎祭坛结界。姜禾看着苏怜雪的白裙浸透黑血，耳后莲纹正被恶念侵蚀成倒生棘：\"好师妹，你可知这蠢货为何剜魂？他怕自己动情毁了...\"

弑神刀突然迸发血芒。姜禾颈后莲纹裂开，初代菌丝裹着前世记忆喷涌而出——她是林夜点化的第一缕灶火，苏怜雪是封印恶念的阵眼。那场剜魂根本不是为救苍生，而是林夜在情劫中失控焚尽五味观后，不得已的赎罪。

\"闭嘴！\"姜禾的刀锋贯穿饲天阁主幻影，却刺入苏怜雪心口。本该溃散的元神突然凝实，苏怜雪染血的指尖点上她眉心：\"师兄赌你会选苍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