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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音渐低,如泣如诉。蔡佳轩望向秦淮河,水面上漂着几盏河灯,是附近百姓放的祈愿灯,烛光微弱,却在暮烟中连成一线。他忽然想起画舫听雨那晚,梦中的河灯也是这般模样,每一盏都载着人间的疾苦。腕间剑穗轻轻摆动,扫过案上的“金缕酥”,银屑纷纷而落,恰似雪落尘埃。

王嘉馨忽然解下腕间金钏,放在青瓷盘里:“堂兄既说这钏子染着鲛人血,便请送回南海吧。”她望向蔡佳轩,眼中有微光闪烁,“我王氏虽贵为望族,却不该忘了,当年永嘉之乱,若不是百姓舍身相护,哪有今日的朱门酒肉?”

席间哗然。王宣之脸色青白,正欲发作,却见主位屏风后转出一人,正是王大司马。他身着玄色朝服,腰间玉带上嵌着九块和田墨玉,每块玉上都刻着王氏祖训:“敦本务实,毋忘黎元”。

“春宴设在此处,原是要诸君看看这秦淮河的烟火。”大司马声如洪钟,震得画阁梁柱轻颤,“可你们看看,对岸的棚户区,还有人在漏雨的草棚里熬麦粥!”他指向河心,那里漂着几艘破旧渔船,渔火如豆,“当年王导公临江流涕,劝勉元帝‘当共戮力王室,克复神州’,如今你们却在为一把剑、一对钏子争执,可对得起‘琅琊王氏’四字?”

谢道韫起身,向大司马行礼:“大司马此言,道破天机。当年谢安公在东山,每见民生疾苦,便抚琴长叹。今日这焦尾琴,弹的不是《阳春白雪》,是《采薇》之怨。”她转身望向蔡佳轩,“小友可愿与我论道?非关剑器,只论人心。”

画阁外,暮烟已合。蔡佳轩随谢道韫步至船头,只见秦淮河上,世家的画舫与百姓的渔船擦肩而过,前者灯火辉煌,后者渔火凄凉。谢道韫执起铜勺,舀了一勺河水,水中倒映着两岸灯火:“你看这水,不分贵贱,皆能载舟。剑亦如此,不分雌雄,皆能护人。”

他忽然想起老道传剑时说的“心剑”,想起嘉馨为他系剑穗时的温度,想起宴会上的珍馐与河灯的微光。腕间剑穗垂落,扫过水面,荡起涟漪,将两岸灯火碎成点点金箔,恰似人间百态,皆在这一剑中。

“谢夫人可知,”他望向远处的漏雨草棚,“今日宴上的‘龙涎膏’,够那边的百姓吃三年?”

谢道韫轻叹:“所以更需有人执剑。不是为了朱门酒肉,是为了漏雨草棚里的麦粥。”她转身,鬓边的木樨花随江风飘落,“当年嵇康锻铁,阮籍酗酒,皆因不愿与浊世同流。小友今日在宴上的隐忍,比之剑击,更需勇气。”

回到席间时,王嘉馨正对着那盘“金齑玉脍”出神。她已褪去金钏,腕间只余一道淡红勒痕,是方才拔剑时被剑穗所勒。蔡佳轩坐下,忽见她将玉碟推来,碟中鲈鱼脍已被切成细条,摆成寒梅形状——那是他家乡的吃法,用雪水冰镇,佐以姜末。

“方才让厨下换了调料,”她低声道,“没有用岭南的蔗糖,只用了本地的青梅酱。”眼中闪过狡黠,“其实我早觉得,那些甜腻的酥点,哪及得上你说的麦饼香?”

席间又上新品,这次是“烤鹿尾”,鹿尾插在青铜架上,尾尖裹着蜂蜜与松子。王大司马举杯,遍邀宾客:“明日春分,诸君随我去城外踏青,看看田间的麦苗,也看看江北的流民。”他目光落在蔡佳轩身上,“尤其小友,可愿为我等讲讲,寒门子弟如何在霜雪中种麦?”

蔡佳轩起身,长揖到底。他知道,这一场宴,表面是春宴,实则是试炼——世家在试探他,也在试探嘉馨。腕间剑穗忽然轻鸣,与远处焦尾琴的余韵相和,恍若天地间的一声长叹。

暮色渐深,画舫开始返航。蔡佳轩站在船头,看王谢两家的灯火渐成两点金芒,与百姓的渔火遥相辉映。江风带来隐约的琴音,不知是《广陵散》还是《采薇》,却见嘉馨倚着画阁栏杆,袖中雌剑的清光,正与他的雄剑相和,在暮烟中划出一道淡淡的虹。

这一夜,秦淮河上的飞燕,还在朱门间穿梭;王谢堂前的灯火,依旧辉煌如昼。但在某个漏雨的草棚里,一个老妇人正对着一盏油灯,缝补儿子的旧衣——她不知道,今夜的宴会上,有人为了她的麦粥,握住了剑柄。

蔡佳轩轻抚剑鞘,云雷纹在掌心发烫。他忽然明白,所谓“王谢堂前燕”,终有一日会飞入寻常百姓家;而他手中的剑,不是为了劈开朱门,而是为了让所有的灯火,都能在寒夜里长明。

案头的“金缕酥”早已冷透,银屑落了满盘。但在他眼中,那些银屑不再是珍宝,而是落在麦地里的霜——只要心怀热望,霜雪终将化春水,润得麦苗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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